“够了。”维不摆架子,只是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后面的下属说,下属则很是不情愿地闭了嘴。
“我愿意跟你去一趟。”扎朗搁放下画笔,就起身对维说。
“好。”维像完成了一个重大任务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维现在看到的扎朗跟他想象中的扎朗区别实在很大,他想象中的扎朗应该是傲慢无理的,所以他这次来已经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了。但,现在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个让和他们同类的公司都虎视眈眈的扎朗竟年轻礼貌得如此有气质。
扎朗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指示着维怎么走出海湾区,这次维开车顺利了许多。
董事长见到扎朗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地把他打量一番,从董事长的眼睛里迸出了一团预见未来之光:“科尔吉扎朗。”他自言自语地说,“坐吧。”
“你好。”扎朗拉开椅子坐下,他深邃的眼窝格外漂亮。
“有兴趣在我们公司扎根吗?你给新灵画校带来了无比的荣誉,我相信你也能为我们公司打造出一个美好的明天。”新灵画校的校长总是把扎朗的作品传出校外作很多的加工宣传,可以说新灵画校这几年能取得突飞猛进的成绩都是扎朗的功劳,放着这么一个好的人才在家里,倒不如好好的发掘一下。
扎朗显然被董事长的话惊住了,他从不知道新灵画校的主心骨是自己:“您言重了。”
“呵呵,话说回来,你可以在我们公司深造吗?”
“我想了解,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来宣传旗下的画者的。”
“一座山可以因为一池美丽的清泉出名,一个村落可以因为一个诗人出名,我的家乡是中国,南山可以因为陶渊明的一首采菊东篱下流芳百世。一山一名人,一个公司一个有绝对能力的人,这样的搭配,我相信你能了解。我想你对自己的画艺应该是清楚的。”
“这样算是代名吗?”
“恩,算是吧,这是一个双赢的广告,在新加坡,我们公司算是做得最大的旗下画者聚集会,我把他们分成——宣传队、策划队、设计队等等,谁说学画画就一定要搞艺术的?我们同样可以把画画用到实际生活上来,世界会因为我们而变得更精彩的。我们可以为你打造,你也可以为我们打造。”
“不错,我听着有了点兴趣。我想是时候出世了。”
“当仁不让,很好!那么,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对桌的两个人陆续站起,笑以对视,握手。
“自新灵画校一年一度毕业典礼开展之后,各个毕业生都找到了自己的一条门路,有的做起了宣传人员,有的做起了金牌策划,还有的更了不起了,做起了工程设计师。早在很久之前,镇画公司、意画公司等等新加坡大型画家旗下集团都对新灵画校内的一个叫科尔吉扎朗的男孩争手不让,就在昨天,这位被新灵画校喻为多年校草之首的大人物与新加坡最大的镇画公司签约并正式合作,惹得同类集团火眼相看。”
整个新加坡的街道内都在卖着有关扎朗与镇画公司的报纸,墙上还挂满了海报,有些大厦的大型外部放映电视都在放着此类消息,可见镇画公司对此事很是关注,进行了大力宣传。
“说到这个扎朗,我们就难免要扯上舞了……”电视里的女记者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扎朗。
攸舞经过的一些地方,都遍布着扎朗的海报,人们的口头里还私语着关扎朗的话语。她欣慰地勾起嘴角:“你可以的,希望以后,你能把自己的事业做大,遇见我也许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知道,我遇上你,不后悔。”
攸舞回到海滩,走进约本的房间:“老师。”
“我就知道你会来。”约本转过椅子,看着攸舞。凡是遇见攸舞的人都会被她眼睛里的语言困扰,他们都以为攸舞的眼睛是世上最复杂的,孰不知,约本的眼睛,更复杂、沧桑。
攸舞刚遇见约本的时候,就被那只披露在邋遢头发外表下的眼睛吸引了。
“为什么?”
“因为你总有一天要回中国的,不管是因为找苏雯报复还是思念你的爸爸。”
“两者都有。”攸舞垂下睫毛,“我这样做对吗?”
“我说对,你会去做。我说不对,你还是会去做。我这个做老师的,只能默默替你祈祷了。”
“那老师赞成吗?”
“赞成。”约本勾着嘴角说,“我这一生只杀过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就是——苏雯找来灭你的杀手。一个是杀错,一个是杀对。你要是能把苏雯杀了,我就能说,你将会是我最好的接班人。”
“果断地解决是便宜她了,她为了所谓的钱权势,做出许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我要让她一生都活在噩梦里。在人间,被我整,在阴间,被妈妈整。”
约本的右眼里流露出欣慰的神色。攸舞真,就真在她敢爱,敢恨:“忍到忍无可忍的境界,我可以把我的执枪证送你。”
“不。”攸舞立即接下约本的话,“执枪证是政府高级官员才能有的,你送了我,别人会怀疑的。”
“那我帮你考一个?”约本似笑非笑地说。攸舞笑笑,“那我要考全世界通行的。”
约本恢复正经:“几时去中国?”
“今天。”
攸舞拉着一小箱的行李贯穿在人海里。14岁,她来到这里,5年的时间,她的名字被新加坡所有的人都牢记在心。现在,就是离开的时候。她在心里宣布:她和苏雯的争斗,正式开始。
是依恋让她的脚步无法快起来,这里有约本老师,微莎姐姐,还有扎朗。是这三个人,自始至终陪伴她走过最艰难的时光。
“下面有请维诺菲微莎小姐与墓姚阁先生为我们带来一首天鹅曲的精华——《飞絮天鹅》!”主持人很是激动地说。
帷幕被拉开,二人组合款款而至,被音乐熏陶后的姚阁又恢复了往日的庄华,他以自己的实力在乐坛风霏开来。爸爸接到新加坡这边的报纸,眸底露出喜悦的光芒,他渐渐地能够明白兴趣乃成功之母的意思了。墓先生在两天前打电话给新灵画校,让校长同意姚阁离开学校,并且自己不会断掉为画校输入的资金,他要看画校培育出更多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