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董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现在答应了攸舞，不就等于交了卖身契吗？
“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也不会太为难你，我能肯定，我叫你去做的，你都会很乐意。”
刘董听了攸舞的话，心里的石头便放下来了，他莫名地感到一种安全的存在：“我答应。”
“那我明天就去帮你打官司，你要守着你的电话，很可能会有人要联系你，你就等着日柏林公司跟你成功解约的消息吧。”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攸舞吐了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必须保证我的身份不被人知道，我在你的公司里只是一个小职员，可有可无。”
“我一定保证。”刘董坚定地说。
“晚安。”没等刘董继续回话，攸舞就挂断了。挂断电话后的攸舞又重新播了另一通号码。
“喂，你好，这里是国际货币兑换银行。”
“我给你国外的帐号，把钱兑换到1000万人民币，再汇到我国内的帐号。”
“好……请在你的手机里输入密码。”服务员小姐忙碌一通后回过头问攸舞的密码。
攸舞摘下耳旁的手机在上面打出留个数字：888555.“您好，你的帐号……取……兑换1000万人民币，确认无误吗？”
“无误。”
“好，完成了。谢谢你的光顾，祝你在中国游玩愉快。”
这一通电话挂断后，攸舞便真正地住进黑暗里了，习惯了黑暗的她，是黑暗的。
“董事长，今天早上，公司接到一份汇款单，来人给公司汇了800万。”女文件护送员把文件搁在办公桌上，“这里面夹的是账单。董事长认识的人可真大方呢，一出手汇款就是800万，你们的交情应该很深吧？”
刘董微微能猜到是谁汇的他款了，他答应过攸舞不能泄漏她的秘密，就算到死也要遵守：“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少打听点事情。”显然，女文件护送员的心被打击了，以前她问刘董事情的时候，他都很乐意回答的，可唯独就是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这样对人说话。她撅撅小嘴表示不满的情绪，然后就拍屁股走人了。
“嘿，这妞……今天神经搭错了吧。”
刘董翻开文件，里面果然夹着一张账单，刘董翻开账单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就是找不到是汇款人的名字，正当他郁闷之际，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顺手拿起话筒：“喂，盛风公司。”
“我给你的汇款看到了吗？”这肯定是舞的声音了，绝对没错。刘董诈一惊地说，“我看到了，不过，这上面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我的行动要是这么容易就被透露，那你也就危险了。”
“呵呵，是啊，神秘点应该的，应该的，不过，你汇这么多款给我公司干什么用啊？”
“投资用的，我知道你们公司最近资金短缺，这只是给你们应付急用的。”
“呃，那也不需要这么多啊，你……够吗？”
“这只是零头。”攸舞坐在车的后面，映射在车窗里的攸舞显得格外迷离。“什么？只……只是零头……”刘董顿时无语，800万对攸舞来说只是零头，她到底是多有钱啊。但他突然想起舞可是国际名人，她的作品风霏世界，一种样式的书就可以被印刷成上千万册，何况她的著作数不胜数，而且利润的高度也是不可姑息的，更要命的是她的公司还是开世界连锁的。刘董越来越想不通，这种世界级的大人物为何会为他这么个小公司——连500万出头的钱都拿不出来的公司出力呢？
“我只是在试探你而已，我要看你拿着这笔钱怎么用，如何拿着这笔钱做到钱生钱、钱滚钱的趋势。就像面对一个空瓶子，你要明白一个真理，先放石头再放沙子比先放沙子再放石头要充足得多，所以，你要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用正确的先后顺序填放正确的东西。”
刘董再次为攸舞折服，这哪里是个19岁女孩所该拥有的智商？他都40把年纪了，还看不透商场上的风雨变迁，而舞寥寥几个字就把真理描述得淋漓尽致：“我会遵循你的指示的。”
“另外，我要你和日柏林合作期间的一切有关资料，你把它们整理出来再派人送到法庭，这将对我打赢这场官司起到很大的作用。”
“好，我这就去办。”
“我说过的，我让你做的事，都是你自己也乐意的。”攸舞勾起嘴角。
“是啊，我佩服你。”刘董打从心里到嘴里都对攸舞佩服得五体投地。舞对未来有很强的预见力，对商场有很强的总结力，对人心，有很强的收买力……
车子在法院前面停下，攸舞下车后就直接步入法院。
“请留步，小姐，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上到最后一级台阶，攸舞被来人的手臂挡住了去向，“我有一样东西，比我的身份证更有用，你们要不要？”
“什么东西？”来人打起了兴趣。
攸舞掏出裤子口袋里的一张卡，出示在来人面前，来人看了一惊，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法院高官的同级人，对不起啊，您现在请进。”来人连忙让出一条大道让攸舞通过。攸舞则是利索地把出示卡放回身上，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进入法院大厅。
没错，攸舞刚才指示的，正是她在两年前以超强记忆考的——法院高官全世界通行出示证。这是攸舞除去作家的身份外，流露出的第一个高级身份。
可能谁也想不到，六年前被关进监管所，五年前被苏雯的一张纸证明心脏病复发去世的攸舞，今天会以这种特殊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中国。
“我代盛风集团，指控日柏林公司。”攸舞与审判官坐在对面。
“你们两家公司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的吗？”
“有些事情外人并不知道，我们被日柏林讹诈许久了，刘董一直对日柏林忍让再三，就是因为他没有健全的法律意识，不知道怎么为自己打官司。”
“那小姐，得拿出证据才行啊。”法庭就是这样，无论遇上什么，都需要证据证明，收了钱就把伪证当证据。
“证据不着急，我们忍让了这么久，现在突然要打开法庭的门谈官司，就说明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底气。”
“那你的意思是……”
“你们不打算联系被告人——苏雯吗？”苏雯，攸舞一辈子都会记得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