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玄甲兵实在厉害,我们措不及防,被杀得措手不及。”林赫解释道。
“一群长枪骑兵,我见识过他们的威力,针对他们还专门研究出破甲兵,可惜现在北西二路大军还没会合,破甲兵在苏远大将军手里。”
顾流芳皱眉道:“立即通知二军,加快进程,尽快赶来齐沼会合。林赫,你去高挂免战牌,近期我军先不要应战。”
“为什么?”林赫不满意道。
“玄甲兵锐利得很,将士们经此战也已疲惫,让他们休养生息吧,待二路大军会合我们再为李将军报仇,也不晚不是吗?”
林赫不悦道:“晚得很,我现在已经恨不得直接把楚云天挫骨扬灰!”
“恨是行军大忌,仇恨能令人迷失方寸,你还是安安静静修养几日,我保证来日你定能发挥得比现在好很多。”顾流芳振振有词地道。
“流芳说得不错。”纳兰廷玉无不认同,吩咐道:“林赫,你给朕回去军营里安静呆着,朕警告你,此次不准擅自冲动!”
“是——”林赫没精神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流芳,你有什么对策吗?破甲兵难道真的能击败玄甲兵?”纳兰廷玉追问道。
“我也不好说,先按兵不动三日吧!”顾流芳只能这样说,旋即又回营中处理军事,另派人赶快催促北西二路大军加快进程。
楚云天杀死北汉一名大将,轩辕桀煜大喜,但是北汉随后高挂免战牌不肯应战,楚云天也没有办法再怎样,终日无聊。
幸有柳奚笙陪他喝酒聊天,年轻人跟年轻人话题到底是很多,楚云天血气方刚,为人豪爽,自然与柳奚笙无话不说。
“不知柳兄如今可有家室?”
柳奚笙一笑:“没有,大丈夫志在四方。”
楚云天大笑道:“古人云,修身齐家,志在四方也需要先有家室吧?何况柳兄在皇上身边如此地位,定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好好为皇上办事便足矣,何须志在四方,不像兄弟我戎马一生,可惜模样生得丑陋,倒是羡慕你这么一副面如冠玉的小生脸。”
“此生得一红颜知己,看别的女人也便看不上眼,无意娶亲。”柳奚笙浅浅一笑,他的亲事,其实早就已经和利益牵扯在一起。
“红颜知己,难道就不能娶为妻?”楚云天醉朦朦地道。
“红颜知己,知己者,知心知彼,莫非男女之意,断不可以****亵渎,男女之情海誓山盟尚可违背,但我对她定是真心相待,死亦无悔。”
柳奚笙说得动情,楚云天大笑道:“那你还不是想娶她?若是不好开口,哥哥替你去提亲,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惹动玉郎芳心?”
“我说过,无关****。”柳奚笙嘴角勾起如莲一笑,道:“我坚信,世间有一种情,是比爱情还要海枯石烂难以泯灭,我知道她爱谁,但是我感觉不到生气,更没有吃味,我只希望那个男人也会爱上她,但如果那个男人以后欺负她,不管对方是谁,柳奚笙也不会令他好过,你懂吗?”
“不懂,不懂,我还是认为你爱她!”
柳奚笙扯唇一笑:“跟你这种粗人怎么说得懂,军中戒酒,你身为主将也敢喝得烂醉,哪个姑娘会喜欢上你?烂酒鬼。”
“反正北汉也不会应战的,他们定在等援兵,我已命令埋伏在四周,如果有援兵赶到,会立即阻断,纳兰小儿已是囊中之物!”
楚云天自信得很,柳奚笙眼中闪过几抹异光,“是吗?”
“这酒,今天怎么那么来劲……”楚云天趴在桌上喃喃地道,“平时我喝,几大碗也清醒得很啊!”
“你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人生如梦,你便梦几日吧。”柳奚笙嘴角勾了勾,从他身上取过了兵符,楚云天已经睡过去。
柳奚笙滴酒不沾,只是因为酒中下了蒙汗药。
连续五日,齐沼闭城门不战。
楚云天天天都前去叫阵,想要逼北汉就此投降,却终究未果。
大军几次兵临齐沼城下,顾流芳就是按兵不动,楚云天曾架云梯而上,却也被她派人轻易地反击回去,对方还因此损失几百人。
“大军师,楚云天那小儿又在下边骂啊!”林赫奔走两地,气得手痒痒,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够如此淡然地安坐军中。
纳兰廷玉皱一皱眉,道:“林赫,你一天不打架,就真那么闲得没事做?”
“我是怒,那小子杀死我兄弟,还敢如此叫嚣,这个顾流芳又不准我发兵,皇上你就知道帮着她,我们北汉大军也太窝囊了!”
林赫抱怨着,顾流芳轻轻一笑:“不是窝囊,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剩下的兵马不足以与他们正面交锋,难道还要送死?”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躲着吧!都几天,你不怕他们也叫个湘西人驱蛇来破?”林赫愤愤地道。
“别瞎说,如果真那么手痒,拿把弓箭在城上瞄准点射,或许林将军武艺高超,还能够射死一两人解闷也说不定——”
话自无心,林赫倒觉得十分有理,当即喜滋滋拿着弓箭,就到城墙上暗发冷箭,虽说是射不到楚云天,但也能偷偷杀死几个人。
北汉免战牌一直挂到第十日,顾流芳方才发病应战。
楚云天那边也是大喜,他认为北汉定是忍受不住想要拼死一搏,他手握重兵,又有玄甲兵助阵,岂会怕区区十几万兵马?
顾流芳此次亲自出战,林赫为先锋,楚云天见状大笑:“北汉当真无人,死一个将军就再找不到第二个,竟派个女子来与我战。”
“对方将军,莫要猖狂,此乃我北汉军师!”田刚怒声斥道。
“军师?”楚云天不大相信,“美人,你还是收拾收拾,嫁给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顾流芳微微眯起眸子,冷笑:“轩辕桀煜在此尚不敢跟我如此说话,你好大的口气,两军未战,就说要我嫁给你?”
林赫扬了扬手中大刀,喝道:“不必跟他废话,开战吧,我要为我李兄弟报一枪之仇,手刃你这个衣冠禽兽——”
“好笑,那个人技不如人,难道还怪得我?”
楚云天当即调兵遣将,二军展开阵势。
但是结果很出乎楚云天的预料,自己的将士好像变得没什么精神,没有几天前的士气高昂,反而纷纷有些不在状态。
顾流芳噙着笑意,“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大军连续叫阵十日不得接待,还反而架云梯受损几百人,自然士气溃散。”
而北汉的兵力则养精蓄锐。
多日休养,此时一经开战,自是状态极好,加上顾流芳最擅长调兵遣将,布阵克敌,北汉将士此次简直所向睥睨。
玄甲兵虽然厉害,靠自己的力量杀得北汉渐渐退后,但是顾流芳也深知时间,不一会儿,旁侧突然杀出一路大军!
是以苏远所统领的北路大军。
楚云天当即大慌,“这,这是怎么回事——”
“禀将军,是敌军的二路援军!”
“二路援军……”楚云天神色大变,道:“该死,我不是叫你们在四周埋伏吗?就算拦不住,也至少没那么快突破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