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年,十一月末,连月征战,死伤无数,白幡飘飘,举国同殇,哀乐遍野。
元一年,十二月,昊国败。
昊国庄宗在杨皇太后被逼下,迫于无奈,派已经由禁军统领晋升为太师的杨太师,带上国诏书前往晋军与之谈判。
国诏书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昊国之双胞胎亲妹芳菲公主,国色天香,容貌倾城,才艺不逊色芳蕊公主,愿送上芳菲公主与贵国缔结姻亲,从此永保边疆和平,普天同庆,钦此!”
熙武帝听取开国大将军赵如龙意见,决定停止干戈,班师归朝。
赵如龙大将军当时是这样说服熙武帝的,搬出了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军事家孙武,所著的的风靡流传闻名天下的“兵学圣典”军事著作“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其意云:战争,乃是国家的大事。生与死的战场,存和亡的关键……
“孙子兵法”曰:“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再三……”
其意云:善于用兵打仗的人,兵员不一再征集,粮草不多次运送……
“孙子兵法”曰:“用兵贵胜,不贵久。
故知兵之将,生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其意云:用兵打仗贵在速战速决,而不宜旷日持久。
懂得用兵之道的将帅,是民众生死的掌握者,是国家安危的存亡的主宰。
“孙子兵法”曰:“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
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其意云:其用兵出征作战,责在速胜;战争旷日持久,就会导致士卒疲惫,锐气受挫。攻打城池要耗尽兵力;军队长期在外作战会使得国家财力难以为继。士卒疲惫,锐气挫伤,兵力耗尽,财力枯竭,就会招致其他诸侯国乘机而侵入,到那时,即使是足智多谋的人,也无能挽回危局了。
所以,在用兵上,只听说有指挥拍笨但却要求战争速决的,从未见有指挥灵巧而要求战事旷日持久的。因为长久地对外用兵而能时国家有利的事从来没有过。所以说,不完全了解用兵之害的人,也就不可能完全了解用兵之利。
“孙子兵法”曰:“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其意云:听取我计策的首领会取得胜利,应留下,不听取我计策的首领最终会失败而离开。
最后,此延续近一年的晋昊之战,终宣告结束。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
寒山愁,寒水愁,寒山愁下寒水愁。
点点寒鸦,淡淡月洒,斜照滩沙。
若采坐在望江楼的一角,侧目看着望江楼窗外,痴痴的看着眼前滚滚东逝的长江,已经很久了,心里有如长江里的水般波涛翻滚。
听说最近在打国仗,已经打了快一年了,两国交战,边疆战号连连,老百姓也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自然这酒楼的生意也日渐惨淡,有时整天下来也没几个客人。
自从上次自己被这望江楼好心的打渔老板夫妇俩,在沙滩上救回自己后,她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闲暇时便帮着他们夫妇俩打点一下酒楼生意,擦擦桌椅,给客人端茶送水。
无所事事时,若采就坐在酒楼一角,眼睛看着窗外的水面,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现在仇家也死了,徐大少爷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也全然不知道,皇宫里危机重重杀意四起,自然也没必要回了!
感觉自己以后的路不知怎么走,一片茫茫然。
天下之大,自己竟无一席容身之地。
还好,还有这好心的渔家夫妇,让自己住在他家,白吃白喝。
为了报答好心渔家夫妇的救命之恩,也为了混口饭吃养养身子,不至于白吃白喝人家的。
自己就主动要求来他们的这望江楼酒楼帮帮忙,做点小工,不管怎么说,打发一下时光也行,使自己不至于想那些过去了的伤心事。
自己也好像已经死了一次,因为这条命全是运气好捡回来的!
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接近黄昏时……
中年夫妇摇着渔船,正经过一个峡谷港湾,峡谷一角有个小小的沙滩。
突然……
妇人眼尖,看见好像有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沙滩边。
“当家的,快看!”妇人右手一指沙滩哪里,大叫一声,“哪儿好像躺着一个人!”
男人回头一看,确定好像是真的,一边使劲摇着船,一边说道,“咱们快过去看看!”
二人把船靠岸,跳下船,疾步走近一看,这不,躺在地上真是一个人!
而且是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二人顿时不禁大吃一惊。
妇人过来蹬下身子,扶起姑娘,感觉她的身子好像还有温热。
赶忙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不停地在她耳边大声唤着。
好半天,只见姑娘嘴唇一动,突然吐出一口水,然后终于慢慢地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姑娘,你怎么一个在这里?”妇人抱着她,担忧地问。
姑娘躺在她的怀里,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中年人,没有说话。
“快告诉我们你家在哪里,我们好把你送回去。”男的声音醇厚,也关切地问。
姑娘眼睛还是只看着那对夫妇,没有说话。
“当家的,莫不是个哑巴?”妇人感觉不对,回头对着那男人说道。
“可不是,若不是哑巴怎么不说话呢。”男人连连点头。
“哎,如此俊俏的闺女,居然是个哑巴。”妇人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惋惜。
“哎,真是可怜!”男人一脸憨厚,搓着被太阳晒红的双手,“可能无家可归吧”
“姑娘,你愿不愿暂时去我家里?”妇人眼泪突然噙满泪水,声音柔柔地问道。
终于,怀中的姑娘重重地点了点头。
中年夫妇就是这望江楼的老板,平时一般黄昏出门去打渔。
被救回来的那个姑娘就是自己……
“小二,来点热的酒菜!”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若采的思索。
若采听到声音侧目看去,只见几个男子,正举步上着搂来,然后径直走向圆木梨花桌旁一屁股坐下,还没坐稳就大声地喊道。
个个身粗体壮,酱黑色脸,胡须渣渣,头发乱糟糟地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
年纪虽不是很大,但满脸沧桑意味很浓。
“好咧!”正靠在桌上打瞌睡的小二猛地从梦中警醒,见来客人了,满脸惊喜,这可是今天头一桌客人了,不容易啊。
一边用布擦着桌子,一边回头对着若采,“哑妹,给客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