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真相。
未央殿。
发鬓轻扬,五彩的凤冠在发丝间熠熠生辉,娥眉轻描,镶有金花边的桃红衣群在地板上轻移,我走上用玉石砌成的台阶,走上大殿上。
“皇后娘娘千岁……”我俯视过殿下的芸芸众臣,强忍住嘴角盈盈的笑意。
册封大典完毕后我便径直的回了盈香宫。
“我们家小姐命真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刚进宫一个月就被册封为皇后呢!”刚路过宫门口时,便听到了筱寒的声音。
“是呀!自从若依皇后逝世后,这后位就一直空了两年呢,所来也怪,这若依娘娘和莹妃娘娘张的极为相似呢,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皇上才……”墨蝶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后娘娘!”墨蝶与筱寒几乎同时跪在了我的面前。
“墨蝶,你说的那个若依皇后,本宫倒是对她很感兴趣,你可否把她的故事讲给本宫听?”那个若依皇后便是水云痕做梦时喊得的那个叫依的女子吧?我想。
“皇后娘娘,皇上不允许提起若依皇后的,所以奴婢不敢……”墨蝶愣愣的看着我,提着香帕的玉手微微颤抖了几下。
“不敢?怎么当着筱寒的面可以说,怎么到了本宫这就不敢了?”
“娘娘,刚才奴婢是无意说出来的,我……”墨蝶的声音带着哭腔。
“墨蝶,本宫不会告诉皇上的,把你该所得都说出来吧,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亲信了。本宫绝不会为难你,反而会奖赏你的。”我拿过墨蝶手中的香帕,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
“是,娘娘。”墨蝶的声音似是柔和了下来。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好机灵的丫头。
“你说那个若依皇后和我长得很像?”我暗声寻问。
“何止是像,娘娘,皇后娘娘和若依娘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四年前,水云痕微服私寻在清水池畔的湖边赏景时,一眼就相中了倚在水边洗衣的凌若依。她本是乡间见女子,却生的貌美如花,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之后,他便接她进宫,不顾她的身份卑微,将其册封为若依皇后,母仪天下,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只叹,天妒红颜。
两年前,水云痕与依凌若依出宫游玩,路遇飘渺峰时,因不慎,凌若依坠崖而亡。
至此以后,水云痕便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在提起若依皇后。
于是,这后位便一直空了三年。
直至今天才被我顶替了。
原来,我只是个替代品,而水云痕所爱的,一直都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叫做凌若依的女子。
已是初秋。
秋雷阵阵,风卷残青,满庭疏叶舞,雨滴点点,声声敲心。
这场雨似乎下了很久,却迟迟没有要停下来的征兆。
孤倚窗前,独赏窗外缠绵的雨丝,我随口道出了李商隐的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夜雨时。”
“水云国的紫莹皇后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伤感了?”我一转身,刚好碰上了一脸笑意的水云痕。
我正要回应却忽然听到从远处源来的打斗声嘈杂声,似乎有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