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收拾起包袱,坐在桌前提笔留条:“缘已逝而情难止,生有涯而思无尽!”如果能够的话,我只想存在于他的回忆里,这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任性。
“咔”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我忙抄起包袱,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凌儿,可以走了吗?”大东见我出来忙迎了上来问我。“恩。”我点点头,“走吧!”随着他出了院墙。
我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在黑夜里安静的宅子,胤禟,再见了!还会再见吗?
我在大东的帮助下上了原已备好的马车,“驾!”大东催促着马车,我则坐在车里,泪水流了满面!“凌儿,唱首歌吧!”他回头见我低头不言不语,知道我难受,便设法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回以微笑!
是谁伤心的落泪
欢颜笑语早已疲惫
你心忘了季节
让花渐渐枯萎
有谁在乎花伤悲
请问有谁能给我安慰
别让红颜慢慢憔悴
也许相遇的太美
分辨不出错与对
一生有爱能几回
一心想和你飞遍前山万水
去看世界有多么美
爱的风儿温柔吹
我心慢慢变陶醉
看似蝴蝶双双飞
一生想把你追
千万次轮回
沧海枯了还有一滴泪
不论结局喜与悲
任凭年华似流水
问君有爱能几回
…………
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程,我们到了山东·蓬莱。当初大东问我走向何处时,我想到了这里,我本就是蓬莱人,到了清朝,也想看看那个时候的蓬莱阁与现代有何区别,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现代时我的家!
“凌儿,你先在客栈洗梳休息一下,我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可能买下一个庄院!”
“我还不累,也想去街上看看,我和你一起去吧!”好不容易离家这么近,我哪还有心思睡觉?
步出客栈,漫步走在街道上,两边的商贩不似京城的热闹繁华,但也不失另一种风味,熟悉的说话腔调,让我备感温馨!大东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走着,“凌儿,他们都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我见他的糗样,不禁大笑!他瞥我一眼,扭头走向一个卖馒头的摊子!“哇,老板,你这馒头个儿太大了,不怕赔本吗?”卖馒头的大婶抬头看他一眼,没理他,只是低头嘀咕了一句:“外地因(‘人’的谐音),不买你念都(‘念叨’的谐音)上么(‘什么’的谐音)!”
大东挫败的回头看我,我则笑的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走啦,走啦!你还笑!!”说完,率先大步离开,我紧跟其后,“好了,别生气啊,我不笑!只是难得见你吃鳖,觉得有趣!”
“早知道让你自己出来了,这里就没有会说普通话吗?”他唠叨着,脚步却是未停!
“这样吧,我带你去参观蓬莱阁,就当赔罪,免费当个导游了,如何?”我忙献着殷勤,虽然现代的时候不常去,毕竟现代的门票就要花费好多,但是地理位置还是蛮熟悉的,毕竟它是死的,动不了嘛!
他仍是嘟着嘴,没有动,我上前拉他快步走去,顺势回头向身后瞄了一眼,一个黑影从街头拐角闪过。
一路无话,我一直在思索那个人影会是谁的人,胤禟吗?难道他已经追上来了?应该不会,那会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拜托,有你这么当导游的吗?带我来了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大东在一旁的抱怨,将我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
我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我在现代最近的年代来这里是在我5岁的时候!……嘿嘿!”
“你……”大东气结的指着我。
“我怎么了?北京人也不一定要经常去故宫啊!说不定也有从没去过的呢!”我狡辩着,想脱卸责任。
“我发现你出来以后变得不讲道理了!”他歪着脑袋看着我。
“是吗?我又没说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啊!”我无辜的看向他,却不经意的瞥到他身后,又是那个影子!我一把推开大东!是他!年羹尧!
“是四阿哥让你跟踪我的?”我坐客栈的房间里,问着立在一旁的年羹尧。“龙姑娘既然知道,又为何多此一问呢?”他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他是怎么知道我要离开的?”我诧异的问道,他听之后,收敛笑容,“从九阿哥纳了侧福晋之后就派属下随时注意您的举动!……”我一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