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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狱卒来啦!”宋乐章往回跑着大喊起来,它呆的时间长了,越是知道了要撑下来是件难事,它认识的其他灵魂一个个地被抓走,组织时常没有新手补充而人员不足,它已经很庆幸撑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它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皱纹多了些的余慧源仍旧坚持着她的工作,至于孩子,从大学毕业后长更大了的他,也参加工作投入了工作岗位,宋乐章想,它也想不通孩子为什么搞起了制造、贩卖轮胎的工作,但他在公司里的职务似乎还可以,把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他回到家里的时间依然很少。

余慧源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看往门口等待着什么,宋乐章跟着她等着,门铃的声音响起,她去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宋常青,然后他让出路往身后对后面的人说着:“进来吧。”

一个年轻的女孩从宋常青身后走出,进入了余慧源和宋乐章的视线,宋常青推着手做着介绍:“我的妈妈,妈妈,这是雅贤。”看上去这是在带对象见家长,宋乐章这时说起话来:“这个女孩看上去还不错嘛。”

宋常青二人的爱情发展得很快,很快谈婚论嫁,然后张罗起了婚事,余慧源为了他们的婚事奔波劳碌着,然后她的老毛病发作得厉害,痛叫过后撞去了墙上休息,但她是很很开心地做着这件事,休息好后又做下去,宋乐章对她说话:“这些事情都交给孩子们就好了么,他们生命中的大事,要怎样开始怎样结束,都该交给他们自己的。”

接着,终于到了结婚吉日。婚礼进行中,两个主角都在画面里,宋乐章伴着正忙着应酬的新人的母亲,庄重的结婚仪式过后,参与者们开始对新人们诵读祝福,宋乐章来到了聆听完又一个祝福的这对新人面前,它仰头看着高它很多的新郎新娘说着话:“我的孩子,这就为人丈夫了,尽管你们大概听不到,但我还是想要予以祝福,我祝你们美满幸福。”

新年之夜,一片红色和吉祥的气氛,余慧源的家也在火红之中变得热闹起来,这场团年饭,双亲和孩子全都在,宋乐章也浸在了那团圆的气氛里。

宋乐章和另一个灵魂在街道上走在一起,黄正星说话:“最近人员缺乏,活还真是要多得多。”

宋乐章继续和黄正星一起走着,和它们很久以前一同走路的样子没有差别,宋乐章说话:“没错,警备员的工作担任得真是频繁。”

黄正星又对宋乐章说话:“你知道吗?也许我们这个世界可能是一本书里的或是一个故事里的世界。”

宋乐章疑惑着问到:“可能吗?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的。”黄正星依然爽朗的回答:“的确,我们的感觉都那么真切,但是这些感觉也可能是同样被赋予的,我们的一切都是被创造者给予的,故事里的主角可能出现了,可能没出现,而我们可能是其余的部分,我们可能正在往故事的发展方向生存下去,也可能是故事结束以后的,而创造我们这个世界的始作俑者亦可能又是其他作者的创作物里的,如此类推,总有一个是作为源头的创造者,而那个最初创作者甚至可能不是人类,这所有的一切则都只是梦境一样的产物。”

黄正星说着的过程中,他们走过了一幅又一幅春节的喜庆的画面,宋乐章很惊讶的说着:“你是说我们可能是被创造出来的次元里的一部分?”黄正星点头说:“没错。”宋乐章思虑着说话:“听上去不无可能性。”

黄正星又说起了话:“当然,这只是完完全全的猜想,只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也许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就是所有的一切。”宋乐章点头说:“嗯,都有可能。”黄正星再说下去:“这个世上从来不会遗弃任何一个灵魂,也从来不会偏袒任何一个灵魂。每个灵魂的所行都会在活着的生命体完全感觉不到的冥冥之中,被淸抵归零,灵魂的每一世会怎样度过也都是自己挑的,”

又来到某一天,宋乐章父母的家中,父亲坐在椅子上,母亲在打扫着,宋乐章看到他们的容颜看上去越发显得苍老,母亲忽然停下了活,在直盯着儿子的遗照,向父亲说话:“老伴,我们的儿子到底去了哪里?你觉得他还好吗?”

父亲向母亲回话:“也许吧,我们就快要去见他了,老伴。”母亲感慨着说:“是啊,人生真是沧桑,转眼我们老成了这样,很多过去却仿佛在昨天。”父亲接着说话:“已经感觉得到离死亡那么的近,我们就快要去见我们想见的人啦。”

宋乐章走动起来,到了双亲的中间左右看着,向他们说话:“爸爸,妈妈,我好想能再真正地和你们说说话。”

孩子宋常青回到余慧源的家里,但再多带了一名新成员,是名婴儿,还看不出是男是女,看来他和他的妻子在这段时间里拥有了一名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宋乐章有了孙辈,它和余慧源都惊喜到了。

宋乐章的父母见到余慧源的孙,也很开心和感动,然后小孙孩开始成长起来,从着装上看上去是一名女孩子,再接着,新老发生了更替,宋乐章的父亲离世了,宋乐章到达了葬礼,它看着葬礼的过程和遗像,呆呆地一言不发着。

时光流逝如斯,余慧源的家里也开始了老一辈的葬礼,参加过后的宋乐章陪伴母亲的时间变多了,不论白天、黑夜,它看到母亲的生命更加没有了光彩,然后也死去,宋乐章看着灵魂从那身躯里出来,开始赶往往生殿,它跟着那个灵魂呼唤起来:“妈妈,妈妈,你听得到我吗?醒过来,是我啊。”

那个灵魂持续走远着,宋乐章继续着呼唤,然而没有回应,它们离开了家,开始向着往生殿去,宋乐章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将灵魂唤醒,可它的努力不见有任何作用,它们走远着直到宋乐章的努力停止,宋乐章跟着灵魂对其说话:“妈妈,孩儿好想真正陪你和爸爸更多一些的时间,如往后还会遇上我还想要再做你们的孩子。”灵魂仍然没有反应地走着,宋乐章伤感的说话:“抱歉,我还不能陪你们去。”它停下来了脚步,目送着母亲的灵魂走远。

小孩子在成长起来,余慧源则在老起来,很快又要是一代人,当初的小女孩也到了谈起恋爱的年纪,随着小孩变得越大,余慧源越来越上年纪,开始有了更多皱纹和银发,走路的方式和身形也和以前全然不同,从当时的青春亮丽,在时光中变化得苍老到了这副模样,退了休的她变得清闲了不少,时常外出和一些老年人聊在一起,也会去见朋友亲人,或者参加旅行团,不过她的家中,孩子们忙于自己的事,仍然很少回来。

就连宋乐章的孙女都步入了婚姻殿堂,余慧源的模样完全成了老人,再过了些时间,宋常青带着包括余慧源的家人们,共同举行了一场远途旅行,去了好几天。

回到了家,拿起了相册,宋乐章的注视下,余慧源在将拍下的相片框起来,相片里有余慧源在飞机上和飞机外的景色,在那些照片里,看得出他们去了不少地方,把新相片都贴好后,余慧源把相簿往前翻起来,一张全家福出现在她眼前,全家福里,整个家中就少了宋乐章,它也在看着相片。

余慧源看了片刻后,再往前翻,有一些她自己、家庭成员、朋友的相片,这些照片被她一页一页地翻过着,然后生前的宋乐章出现在了相簿里,余慧源翻页的速度顿时大幅降下来,是一些两个人以前合影的,或是加上宋常青婴儿时的相片,或是单照,余慧源盯着那些过去的留影怔怔出神,有宋乐章的每一张都看得很慢。

宋乐章看着那些过去的自己的照片,也看着余慧源,说起了话:“亲爱的,时间真是极具魔力的东西,它把当时的你变成了眼下的你,我们过往的一切都如云烟,已经随风而逝,眼见着你的肉身也要枯竭啦。”

空气静默着,只有余慧源翻动相册的声音不时响起,页数一再翻过的相册上,宋乐章看到了他们两人小时候的相片,都剪下来一齐贴在了相簿里。

时间变得更久一些,熟悉的街道的样子也不知何时有了变化,宋常青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非常贪嘴,好像总想用发泄食欲消解些什么,偏向于暴食,染上了一些身体里面的跟这有关的麻烦病,他对余慧源会提起,后来病情不可逆地恶化,他年纪对于老人老说明明还算很年轻,然而他死了,死在了病床上,这表示了她的母亲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殡仪馆里,灵魂从封装起来的身体里走出来,宋乐章跑上去对其说着话:“孩子,你听得到吗?我是你的父亲。”

那个灵魂没有说话,往往生殿赶着,宋乐章跟着它,又向它说话:“我给你取了常青的名字,是希望你活得更长久,可以看到更多的未来,结果没想到,你比你的母亲还要先走了。”宋乐章跟着走了更多步,那个灵魂并没有苏醒的反应,宋乐章再说下去:“我没有给予你像一个父亲一样,你认不认可我没有关系,但我想要跟你说说话,你有听到吗?”

那个灵魂依然没有反应地要走远,宋乐章跟上去,然后他们来到了眼熟的地方,这一带已经接近城市边缘,宋乐章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灵魂的背影继续离开着,向其道别:“再见了,孩子。”

宋常青的葬礼也进行了,自此开始,余慧源的眼神常常变得非常空空洞洞,好像整个失了魂,难以看出她是在追思一些什么还是发了呆,她生命中的三个重要的男人都已先后离她而去,她的丈夫、父亲、儿子,她的生命也已经到了开始凋零的年纪,世上的新旧更替她亦难以跟上,她整个人时常看上去那么地落寞了。

年纪更大了,因为余慧源的老毛病未愈,身体不方便的她入住了敬老院,只是偶尔才会回到原本的家,宋乐章在旁看着,余慧源正在和来敬老院慰问老人的年轻孩子聊着天,她苍老的嘴角有着笑容,附近有着些老人们。

在熟悉的家中,余慧源的儿媳、孙女、孙女婿带着更小的一辈来看望她,让这个渐渐荒芜着的家再有了些生气,余慧源在开心地逗着小曾孙,宋乐章也看着它的小曾孙,对余慧源说话:“果然只有孩子才能代表一个家庭在继续活下去,我们的消亡是一定的,然而孩子会代表我们生存下去。”

全新的街道上,宋乐章和其他灵魂在走着,它向对方说着话:“我想我要退出组织和你告个别啦。”

黄正星发出疑问:“为什么?”宋乐章回答:“我的妻子命数应该快到了,我会随她一起往往生殿去,不一定还回得来。”

黄正星停了下来,转向看着宋乐章问到:“是吗?”

宋乐章也停下正视着黄正星说话:“没错,我觉得人一生的生命过程只有自己知道而无法分享是无趣的,所以我认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一个懂得自己的所有、接受自己的所有,并愿意一直陪伴自己走下去的人,这样的人我曾经拥有了,而现在,为了拥有她更多时间我会随她而去。”

黄正星黑黑的眼眶直对着宋乐章,说话:“看来你是真打算就此别过了,老伙计。”宋乐章向它说话:“是啊,真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黄正星对宋乐章说“你也是个奇迹了,也撑过了数十载吧,我们那个时段的逃出者,还没被抓回去的就只有你和我啦。”宋乐章感慨着说:“也真是没想到就过了这么久,连小孙子都已经看到。”

黄正星说话:“也许无数年后,我们会有缘成为一对更真实的朋友吧。”

宋乐章说:“兴许会是这样,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在等待的科学成果是什么吗?”黄正星接着说:“往后的某一天,也许你会能够用上。”

宋乐章对黄正星说:“我很期待,但愿我们的缘分不是到此为止了。”黄正星道别到:“再见了,老伙计。”

两个灵魂相互看着,一时陷入了沉默,安静的气氛持续好一下子,黄正星对宋乐章说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告别得像个男子汉吧,别搞得太伤感和婆妈。”

宋乐章还是很有沉重感的说着:“一别后不知道会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再相遇,保重,老伙计,再见。”

黄正星说:“你也保重。”宋乐章转身换个方向走了,黄正星目送着它走远。

敬老院空旷的院子里,一个小男孩子在余慧源视野里做着什么,他突然转过身来,对余慧源大喊着:“姥姥,我刚才看见一只老鼠跑过去了,它跑得好快。”

很多皱纹的余慧源对她的曾孙笑着说:“是啊,老鼠是跑得好快的。”

孩子更快长大着,又到了新的团聚之日,他成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余慧源家的人都来了,还有很多敬老院的老人们,在这敬老院之中热热闹闹聚着,宴席之上,余慧源的儿媳他们一个个站起来祝贺,是余慧源的九十大寿,到了她的曾孙儿举着杯向她祝贺:“姥姥,您会活得比百岁更长久得多的。”

余慧源环顾着场中说话:“谢谢你们的吉言,我的心愿就是希望大家都要好好的。”

回到了家中,宋乐章跟着余慧源回来了,余慧源到处看了看显得陈旧的家具饰物,后来又看起了相册,将过往一页一页地翻起来,安静的过了很久,她将原本放在床头的两个人合影的相框从行李里拿出来,放到了床头柜上的原来位置,凝视着相框良久,她伸出苍老的手,抚摸起了相框上的宋乐章苍凉的说着:“亲爱的,我就快要去见你了。”

宋乐章沉静的看着余慧源的仪态,那手指还在抚摸着,像是想要摸到相框里面的人一样,它一言不发注视着。

灵魂冲进了房间内,狱卒的胶枪从旁边打进来,宋乐章朝右边的墙壁说着:“往这边。”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乐章继续陪伴着余慧源,它跟着余慧源散着步的时候,一个灵魂走了过来也没有问它是谁,那是黄正星,直接对它说话:“我觉得你的妻子看上去还健康着嘛。”

宋乐章跟着余慧源对也跟着来的黄正星说话:“是啊,她还挺好的活着,我很希望能够唤醒她,毕竟很久很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了。”

又更替成了一个新日子,天气很和熙,余慧源穿了身单薄的简装,坐在一张摆在院子坪的靠椅上,独自晒着太阳,她默默凝视了天空良久,又看往院子外面的世界,有来往的人,看了一会儿以后,她的眼睛沉下去,身体也沉下去,她的头垂在了左边肩膀,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沉沉睡去了。

有敬老院的老人发现了余慧源在靠椅上那副昏迷的样子,开始大声喊人,过了些时间,余慧源被抬到了房间里,进行救治的医生对其他人摇了摇头,她已经死去。

很多人聚在这里,房间显得拥挤,宋乐章在余慧源遗体的身边等待了好些时间,那个灵魂从余慧源的身体里脱离出来立起来了,转了个身,开始向往生殿走,穿过着在场人们的身体,宋乐章追随着她跟上去。

宋乐章在院子里追随着灵魂,呼唤着:“源源,醒醒啊,是我,我是乐章。”

灵魂没有动静,继续赶向往生殿,宋乐章则继续跟随着呼唤:“醒过来啊,源源,求求你醒醒,马上醒过来好不好?”

宋乐章它们开始在敬老院外面走了,宋乐章仍在要求着灵魂苏醒,然而不见有效果,它们在走远着。

城市边缘,两个灵魂走出了熟悉的分界线,视野里有一些灵魂在赶往往生殿,宋乐章央求着:“源源,求你醒过来啊,听到我的声音啊。”

宋乐章当年逃出往生殿的地方,依旧有很多灵魂拥堵在附近,宋乐章在相互叠在一起紧紧挤着的灵魂堆里,牢牢盯着那个灵魂说话:“这里还真麻烦,要是稍微不留神,就会跟丢掉。”

宋乐章它们都和其他灵魂的躯体叠在一起,它又对着那个灵魂呼唤:“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不知道花去了多久的时间,宋乐章看着的那个灵魂走进了那块镜面里,去了往生殿的区域,宋乐章跟进去,听到那些声音从两边传来,它追随着那个灵魂不停地“源源”的呐喊着,然而那个灵魂并没有苏醒过来,宋乐章继续在努力,它往庄严的往生殿殿堂看过去一眼,看到有狱卒从往生殿出来向它冲过来,不知道是怎么发现了它。

宋乐章扭过头对那个灵魂更卖力地呐喊,它没有逃走,喊了多遍仍然没有用,狱卒冲近了过来,宋乐章做了闪避动作,但它的迟钝动作根本无从躲开,被狱卒抓了个正着,狱卒黑色的手抓着它的脖子将它举起,宋乐章挣扎着,更急促地朝那个灵魂大喊着:“源源,源源,源源……”

雪白的眸子动了动,打开了来,看到了和宋乐章当时所见一样的景象,它听到了宋乐章的呼唤,狱卒转身在向大殿走,宋乐章尽力回着头喊着,开口的声音很苍老,是她死去时的声音,余慧源的灵魂对宋乐章的呼唤疑惑着:“你是谁?”

宋乐章惊喜地大喊着:“是我啊,源源,我是乐章。”余慧源也激动起来说着:“乐章?你的声音,你是乐章。”它说着尽力往宋乐章那边赶去,对眼前奇怪的境况疑惑到:“这是怎么回事?”

狱卒快步地从一个又一个灵魂的身边走过,余慧源根本远远赶不上,双方的距离在越来越远,宋乐章再次对余慧源大喊着:“源源!我们他世再续缘分!”

余慧源用那苍凉的声音嘶声竭力地呐喊着:“不!”宋乐章道别着喊到:“祝你好运!再见!”

余慧源的视野中,看到宋乐章被压到了往生殿殿主的面前,然后狱卒从殿主那里接过了那样的白纸,抓着宋乐章往右边去了。宋乐章这里,它看到了右边墙面一个巨大的圆镜,里面布满云雾状的白色雾气,有狱卒在这边等着,两边的那些声音还持续着,刚刚有新的灵魂接受了判决,墙角的水体一片漆黑的池子处,水突然升腾起来,形成了一个新的狱卒,然后那狱卒走出了水池,往生殿左右两边的布设是相同的。

宋乐章被狱卒带往着右边门扉,打开门后,它看到很多被白色柱子离地粘着的灵魂正在受罚,进入门扉以后,它的视野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光线更好的巨大的天然空间,难以看到尽头的壮观数量的灵魂都在自己的受刑架上受刑,惨叫、嚎啕比在很厚的墙的外面要壮烈得多,看上去是一个真正的炼狱,宋乐章被带着往里面去。

被带来了一个受刑灵魂身旁的空位置,狱卒让它的后背撞去了白色柱子上,宋乐章也和场中其他灵魂一样粘在了上面,它的身旁,一个白色的螺旋钻物体从那名惨叫着的灵魂的身体里抽出来不久,宋乐章看到周围的灵魂全部都在受刑,有着各种各样的花样。

负责宋乐章的狱卒拿出了一块尖利镜片状的白色物体,然后冷不丁地对着宋乐章刺去,刺进了宋乐章身躯的左腹位置,它“啊啊啊啊啊”的持续了一下子惨叫,镜片物被抽出去,宋乐章难受的语气说着:“这痛感确实是要命得多啦。”它垂下头看往伤口处,伤口正在自行填上正在渐渐愈合,狱卒握好了东西看着伤口等待着,它又说话:“没完没了了,还会有多久多少种花样?”

宋乐章的旁边,那个白色螺旋钻子钻起来了,对着那个灵魂身体打进去,它发出了“哇啊啊啊……”的凄绝惨叫,快速叫嚷了很多下,身躯被那东西刺穿,宋乐章也又被刺了一下,用力惨叫出声,在那数不清的无数嚎叫里并不怎么起眼,白色钻子抽出来的时候那灵魂也惨叫了几下,两个灵魂都平静下来,宋乐章扭头对身旁灵魂说话:“我是宋乐章,我们看来要作伴了。”

那个灵魂对宋乐章回了话:“张坦平,欢迎加入被宰者俱乐部。”宋乐章笑出来说:“还真是贴切,啊……”又开始了,它再次惨叫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灵魂被从往生殿右边带了出来,走在往生殿主殿里,在往左边去,被狱卒带着走的宋乐章说着话:“总算结束了,那生不如死却死不了的地方,想不到呆了那么久,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这么多错事,从很小就开始记了吗?”

走过进行着审判的殿堂,宋乐章被带进了左边的门扉,它进了花圃里,看到了很多张花圃边缘的门,狱卒正带着它走向斜对面的一张,它又说起了话:“接下来是去天堂里吗?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时间又翻过了,被狱卒抓着的灵魂在从天堂回来,是从花圃里的另一张门回来的,宋乐章说着话:“经过那么多的美妙、美好,反而梦幻得觉得不真切,我要去见真正的她了。”

被狱卒抓在手里的宋乐章看到,它们正在向着巨大的圆镜走去,它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动了一下,说起了话:“我的善恶清抵完了吗?她早就进去了吧?你是我最心爱的人,哪一天再能相遇相……”它话还没有说完,被走到圆镜附近的狱卒一把扔进了腾满雾气的圆镜里,话语没有被说下去。

往生殿殿主这时说起了话:“……(扔进轮回门)”

来自往生殿两边的声音悠长地持续着,那个扔走宋乐章的狱卒走近被审判的灵魂,将其抓走,径直走向巨大的圆镜,殿主继续审判着,狱卒把灵魂扔去了圆镜里。

不知道具体水域的大海表层,一个放大才能看见的微生物浮在水体的表面,和很多的同类一起畅游着。

更多的时间过去,一个青黑色头发的男人的背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正坐在一个放着杯茶的桌子附近,拿着本书在看着,一只蚊子在他后面隔了些距离的地方飞着,那蚊子飞着观察了一会儿,飞去了男人的脖子上,扎进去就要吸血,男人痛叫一下,反手就是一巴掌,他回过身来看,手上有那只被拍死了的蚊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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