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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总部的同事少不了对布兰登一番调侃,他没法陪着大家一起笑,只好回避,驾车向东边的山谷驶去。在他看来,那个山谷一直在变化着。

人们在那里建了更多的退休养殖场,其实都是一些度假小木屋。房子上装着两个烟囱,用石头砌成的墙,粉刷干净的白色墙面,清一色地用三块板围成的栅栏。在靠近林登的地方,人们用推土机改建了一块偏僻的地皮,准备把它建成未来的“天堂之路”。现在,在这条路的两边,很多私人车道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原先在贝吉尔公路和本德尔公路交叉的拐角处有一家加油站,自从那里新建了“纽约比萨店”、“晒黑沙龙”和“疯人院烧烤店”之后,现在也变成了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而在靠近边界的地方,越来越多的钢铁架子被搭建起来,那些都是未来的赌场。因此边界附近那一排排茂密的覆盆子林地,将更有可能成为潜在的走私渠道了。

人们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连父母看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就在不久前,他突然闯进一个酒吧去找迪昂的时候,人们竟然朝他鼓掌。大家的注意力突然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真想说他追的车子是错的,甚至连那个人都还处在昏迷当中,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直到他们开始哈哈大笑。

尽管自从那件事之后,他都尽量不去注意那些可能需要他去抓捕、给他带来文书工作或他人赞誉的事情,可作用并不大。他碰到的犯罪情况反而有增无减。一会儿在哈尔沃斯迪克路截获一批大麻花蕾,一会儿是在贾德森湖抓到一个走私贩,过不了多久又在萨默斯抓到一个。看情况,加强巡逻并没有能成功阻吓不法分子,他依然能不断地在田野里、森林里发现他们的踪迹。每天他们都会像沙丁鱼般塞满那些拖着消音器的面包车。有一次,他和迪昂在弗洛贝格路上的一辆旅行车里,逮捕了五名菲律宾人。两个晚上之后,他又看到一辆蒙特卡洛在马克沃斯路勘测情况,明显是想借它转移警察的视线。所以他下了警车,沿着路小跑过去,在一堆蕨类植物下发现了四个蜷缩着的柬埔寨人。他们用手捂住眼睛,像几个刚学玩捉迷藏的孩子一样,以为如果我看不见你,你也不能看见我。

第二天晚上,他又逮住四个罗马尼亚人,接着是三个鬼鬼祟祟的墨西哥人,这几个人还不停地用西班牙语向他苦苦哀求,他差点就心软地把他们放了。可无奈的是,他已经用无线电把情况上报了。偷渡客还是一拨接一拨地出现,似乎都想趁边界的大门还没永久关闭前,赶紧抢先跑进美国的领土。他抓的人里没有一个像迪昂曾告诫过他的危险且满嘴谎言的逃犯。他们是不法分子—从性质上来说是,对吧?—可是,不管怎么看,他们都不像罪犯。大部分人留给布兰登的印象就是外国人,有的甚至还很漂亮。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可爱,有两个伊朗人甚至还用结结巴巴的英语给他上了一堂《权利法案》的课。之后还碰到过一对斯里兰卡夫妇,他们甚至愤怒地指控他破坏了他们的蜜月旅行。那天晚上,就在这件事情过后,布兰登走进树林准备小便,结果却让九个委内瑞拉人自动走出来自首。此后,人们更喜欢拿“狗屎运小子”来取笑他了。

布兰登开始把所有在他脑袋中留下印象的不法之徒的样貌都画下来。刚开始是素描,后来又改画油画。他画过一个长着扁平鼻子、眉毛像火焰信号一般的摩洛哥人;一个鬓角又长又宽、有着紫色厚嘴唇的法国人;一个是有着杏仁色眼睛和满嘴褶子的阿尔及利亚老人,但他有一张孩子般精致的脸庞。太多这样的工作已经让他心生厌倦,不过令他欣喜的是,他一直都想足不出户就能游遍天下。如今看来,好像整个天下都自动送上门来让他观赏了。

他离开贝吉尔路,将车开上了斯旺森路,他试图集中注意力欣赏眼前这些让他欣慰的熟悉景色。新犁过的土地,颜色如同巧克力粉一般的泥土。牧场上长满了厚厚蒲公英,一眼望去,便是一片黄色的海洋。东边的小山坡上,各种花儿竞相绽放,有枫树花、野苹果花和桤木花。一排排手工绑好的覆盆子藤条,从他的车窗前一闪而过。经过一辆挂着“待售”牌子、生了锈的推土机,还有一张手写标牌,上面写道:马粪,一点五美元一份。最后他在吉尔汉库普的林子旁把车停了下来,旁边还停了一辆挂着亚利桑那州牌照的埃尔卡米诺汽车,吉尔的林子面积超过二十五公顷,里面种了各种树木、灌木还有草场,刚好位于边界线上。所以除了各种鸟儿之外,也引来了不少走私贩。

正要踏上小径,就听到一只绿鹃正用那柔和的嗓音坚持不懈地唱着求偶的乐章:该听我唱啦,该听我唱啦。可是它那慵懒的诱惑却被一只长着栗色冠子的山雀打断了:嘿,您好;嘿,您好。刚进入枝叶繁茂的林子,就有一只褐色旋木雀发出了类似祈求的奇怪声音。它的叫声总是以三个旁人难以企及的高音结束,仿佛它总是竭力保持最高调。布兰登已经无法专心数鸟了。事实上,他已经有好几个星期都无法准确记下每天能看到多少鸟儿了。一只自称“通晓万事”的知更鸟在附近蹦蹦跳跳,愉悦地唱着那抑扬顿挫的调子: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他沿着那一排新鞋印往前走,没多久就看见一个比威氏鹪鹩的巢。巢做得很简陋,明显是用来诱捕鸟儿的,但估计鸟儿是不会上当的。于是他又走下小径,钻到了灌木林中。自从第一次看见家燕在农场的每一个屋檐下衔泥筑巢之后,他便开始研究鸟巢了。他发现金翅雀会把巢搭得密不透风,因此下大雨的时候,巢里的幼鸟常常会被淹死。他还看过喜鹊衔回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指甲、罐头、磁带、玻璃、破布甚至是铁丝网来筑巢。有一次,还偶然看到一只愤怒的知更鸟蹲在一个高级的高尔夫球上孵卵,一只昏头昏脑的鸬鹚坐在一只七十五瓦的喜万年牌灯泡上。

他又重新踏上了小径,这才发现放眼望去,都是紫色的美洲大树莓花和白晃晃的印第安李子花,还有一棵黑山楂树。他在黑山楂树上砍了一些长约三厘米的刺,又拽了一些干枯的黑莓藤,把每根都断成每节三十厘米长,忙活了十来分钟。然后用树刺把五段干枯的藤子串在一起,并把它钉在一根矮一点的枫树枝上,随后再慢慢地往这个“弱不禁风”的东西上加藤条—一个接一个地加上去—直到它变成一根在风中飘浮的不对称的螺旋树枝为止。

第一个警告他有人正往自己这边靠近的是神经紧张的山雀,接着是灯芯草雀和金冠戴菊鸟,它们都被紧张兮兮的山雀弄得很好奇。原来是那些人啊!从他们穿着的卡尔哈特长裤、帆布衬衣和迷彩帽来看,应该就是那辆埃尔卡尼诺车和刚刚看见的脚印的主人。“嘿,你好。”高个子主动打了个招呼。

“嘿。”布兰登眼睛始终盯着自己创作出的“结构”,哪怕轻轻的一阵风都能将它化为乌有。

他们看了看这悬空的树枝,又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眼前的这个人—衬衣下摆搭在皮带外面,扣子被扣错了—好像在等着他自我介绍一下一样。“这是什么啊?”矮个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布兰登没有和他们搭腔,耳朵里听着远处一只大啄木鸟发出的“笃笃笃”声,它肯定又在尽可能地制造噪声来吸引雌鸟,所以才用自己的脑袋撞击农舍的排水管道吧。

“诱捕的圈套?”另一个人猜测到,“心理战术?把它们的脑袋整晕,对吧?马迪,如果你和一个大型的团体打交道,那就要让他们全部都往一个方向看。这叫群体控制,是吧?”

布兰登又开始搭另一根树枝。

“那你管这个叫什么啊?”

“一种形状。”布兰登答道。有一只蜂鸟不知正在哪儿发号施令呢,它的哀号声又让他分心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是吧?我叫布福德麦肯齐斯特罗姆,这位是马丁①T.龙,是地方分会副主任,负责亚利

① “马迪”是“马丁”的昵称。

桑那州国土安全—”“后备民兵。”布兰登说道,刚又听到两声叫唤,那肯定是一只拥有橄榄色面孔的京燕。

“对,先生。我们是来这里帮你们做边境工作的。据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可以满足您的任何要求。如果能帮你们建一条从这到那的水中栅栏,我们将会非常高兴。实际上,我们打算见到帕特拉警长的时候,就把这个提议说出来。”

布兰登低头看了他们两眼。小个子男人的睫毛,是他见过得最长的。

“帕特拉。”他重复道。“对,就是他。”“他会告诉你,没有人想建围栏的。”“你是在开玩笑吧?说真的,这个到底是什么啊?”“一种形状。”“就像是黑暗中用来导航的路标吗?”布福德问道,“我们刚刚来

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形状’是你做的吗?有点像一个大鸟巢的那个,对吧,

马迪?”“那肯定是某只大鸟建的。”马迪说道。“那是艺术。”布兰登答道。布福德听完便大笑起来,险些岔了气,还剧烈地咳了起来。他嘲弄

道:“根本文不对题。”鸟儿们突然全都拍打起翅膀,叫声也越来越大,连这个“后备民兵”

都被惊得抬头查看起来。“可以请教一下您做这个花了多长时间吗?”马迪问道。一阵微风把他做的“形状”吹倒了,布兰登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真

希望它还能保持完整啊。“请您给我们详细地解释一下,对这个我们可一窍不通。”马迪说道,“我是说,从我的立场来看,从一位纳税人的立场来看,一个像您这样

高大的人,往边境处一站,远比在这里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强百倍。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警察先生……”他倾身向前,斜着眼睛瞟向布兰登的名牌。

“我之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布兰登说道,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他的“形状”,“是汉库普先生让我转告你们,叫你们从他的土地上走开。”

布兰登听他们答了几声“噢,噢”,又小声嘀咕什么农场主希望保持边界开放可能会得到既得利益。他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是他们抬起的脸和一张一合的嘴巴,却提醒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后备民兵”不再唧唧喳喳地说话,而是停下来看这个大个子警察穿过一片蕨类植物和那些沙龙白株树,走到一根桤木前。只见他把第一根树枝摆了摆,接着把树干上架着的一个鸟巢拿了下来,然后叉开一只手,覆盖在鸟巢的顶端,再把它翻转过来,巢里的水一下子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一切搞定后,他又重新把鸟巢放了回去,并把里面四颗淡蓝色的鸟蛋藏到隐蔽处。

“你刚刚在做什么啊?”布福德问道,而马迪则在一旁抓拍了几张照片。

布兰登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金翅雀鸟巢的故事,就突然感到地面一阵摇晃,抬头刚好看见他的艺术品轻轻抖了一下,坍塌下来。“感觉到了吗?”他问道。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碎片,然后又抬起头看向正歪嘴笑着的布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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