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周兴,大家没人看好易天志,甚至摆明了嘲笑的态度。
易天志一点都不恼怒其他人对他的嘲笑,他自顾对周兴解释道:“刚从车上下来,我就发现了不对,这栋楼的右边有一栋很高的楼,不仅挡着了这栋楼的太阳照射,连吹过来的风也一起挡住了;左边是一家商场,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再看这栋楼,远远没右边的楼高;门可罗雀,又不如右边商场的人气。左右青龙白虎本应该护卫中间藏穴之地,但右白虎太过于强大,挡住了风流,左青龙截断了人气,所以说这栋楼的风水不对。”
众人听着仍不以为然,易天志讲的头头是道,貌似很有道理,但其实这都是他自己认为的。其他人从来就没听过这种说法。
周兴听得很感兴趣,跟易天志的讲解,他还左右看了看右边的写字楼和左边的商场。
“这只是其一,”易天志话语不停,继续说道,“其二,门前的喷泉其实是有讲究的,我看的出来,这栋楼建立之初有请专业的风水师看过,因此在门前建了一个喷泉。如果我没有猜错,门前的喷泉很久没有喷水了,不仅如此,池子里的水,没有设置地下水管系统,是一滩死水,风水风水,水不流风不动,风水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他看着众人泛黄的皮肤,心中更加确信道,“这是其二,这点能给每一位在这上班的人带来身体上的诸多不适,如果我预料的不错,在这上班超过一个月的人,女性皮肤出奇的干燥,每天补几次水都没用,男性咽喉隐有不适,总感觉鼻子痒痒的。当然,并不只是上面两种症状,这只是个例子,总之身体上一定有某个小毛病。”
随着他一句一句的说完,大厅里众人谈话的声音渐渐悄不可闻。他们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皮肤,这段时间皮肤干燥,有的人一整天补了十几次水。
周若凌奇怪的看着这一幕,惊疑不定,难道易天志的猜测都印证了?
“还有第三点,我刚刚进门,迎面是玻璃柜台,玻璃柜台后面正对着大门还有一道门,大门、玻璃柜台、后门,三门连通,这是阳宅风水的大忌讳。”
众人此刻都站在大门的入口处,他们下意识的抬头看,背后是大门,前面的设置就像银行的柜台一样,再往后,还有一道门正对着大门。
厅内没人再说话,他们都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天志,莫不是这又有什么说法不成!
易天志的分析,不管他们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其实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此时他们一言不发,全都看着易天志,从某方面验证了易天志的分析是对的。
显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再看向易天志时,哪还有半点嘲笑。
杨静目光闪烁,最近她每次上班都要为皮肤补充多次水分,易天志说出第二点时,她对易天志嘲讽的态度弱了一点。在众人的惊讶中,她直言不讳的问道:“第三点为什么是阳宅的大忌讳?”
易天志看了她一眼,并不计较刚刚她的嘲讽,说道:“在风水学中,室内风水最大的忌讳,也是容易犯的便是穿堂煞。穿堂煞很容易明白,三道门开在一条直线上,或者室内门窗一前一后相向开了两个,风从前窗进来,从后窗出去,这边是犯了穿堂煞。这大厅的大门是第一道门,中间的柜台玻璃相当于第二道门,柜台后的小门是第三道门,这三道门都在一条线上,便是犯了穿堂煞。”
易天志指着三道门,一口气说完了大厅犯的忌讳。
几乎是他说完的同时,杨静又问道:“那么穿堂煞有什么妨碍?”
“妨碍可大可小。”易天志说道,“如果是某个家庭建房子无意犯了穿堂煞,那么那户人家必定聚不了财,一有点闲钱便会因为各种原因花出去,严重的还会还会影响户主的身体健康。如果是像这种办公大楼,那么妨碍的是在这里面办公的最高领导。轻则大楼里的领导隔三差五便会因为某种原因被撤职调离,重则危害性命,而且麻烦事不断。”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比较年轻,尚处于见习状态的警察轻声对身旁的孙雄飞道:“孙哥,这个人打扮的怪模怪样的,似乎有点真本事。我来这见习已经三个月了,听人说局里的领导……”
孙雄飞瞪了旁边的警察一眼,“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你的工作丢了是小,后半生被封杀……”
被孙雄飞这么一说,那位年轻的见习警察方才明白自己失言,隐隐后怕,赶紧闭上了嘴。
不仅是他,周围很多人都在相互低声细语,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杨静目光深邃,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她提高声音道:“封建迷信简直荒谬,什么风水穿堂煞,局里换了领导是公开的事,只要去查,有心人都能查到局里的领导更换前因后果。”
她上前一步,指着易天志三人,对着孙雄飞道:“孙警官,和我一起带这三位去静室做笔录,其它人员该干嘛就干嘛。”
杨静看起来在局里地位不低,她一发话,周围的人都唯唯诺诺,不敢再私下议论。
众人散去,该忙什么忙什么。
孙雄飞跟着杨静,身后领着易天志三人,朝审讯室而去。
二号审讯室门口,杨静停下来,指着周兴对孙雄飞说道,“你在这给他做笔录,我带他俩去前面。”
易天志和周若凌被杨静领着继续往前走。
在一个门口,杨静拉开门,房间很暗,中间有张桌子,和电视中审讯室布置基本相同。
杨静让周若凌现在里面等着,她把门关上,又继续朝前走,此时只有易天志一个人跟在杨静身后。
跟着杨静一直走,走上楼梯,来到了三楼一间房间门外。
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的布置像是某个人的办公室。杨静并没有跟着易天志走进去,等到易天志走进去之后,她在外面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