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只有将姿态摆低,才能骗回自由,连游街的屈辱都受了,再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等他们在这个朝代混出个人模人样,再双倍奉还给这混蛋,或者实在是没出息的话,找个机会,将他绑走,好好揍一顿也好。
“有你这么香的屁,我哪里舍得这么早放?就是咽,我也要咽回去!”安其撅起嘴,笑得更加得意了。
得了这么新鲜的玩偶,不带回将军府玩上一玩,怎对得住自己?
正好将军爹这几日不在,今不猖狂,更待何时?
花朵被单独关进了一间宽敞的屋子,七牛也不知被绑去了何处,自进了这诺大的安府,他们便被隔了开。
她的身子被粗绳缠得死紧,侧着身子躺在软床上,连翻身都困难。
房间倒是雅致,桌椅、杯具应有尽有,墙间挂画、桌间养花,古董彩瓶摆满墙柜,窗帘粉粉、床纱青青,色泽清新,绝对是最适合女子居住的闺房。
那男子将她往这漂亮的屋子一扔,便不见了踪影,直到这夜都深了,还不见人,漆黑的房间,连烛火也没点,就算她再胆大,也不免有些害怕。
毕竟谁人都会因为对未来的未知,而由心的感到恐惧。
自白日吃了两笼包子,她是连滴水也没进,撑到现在,已是又饿又累,她强逼着自己半睁着眼。
可落入眼帘的,依是那一片漆黑,像无底洞一般的漆黑。
连骂人的力气都不再有,她终于因为困乏极了,而沉沉睡了下去。
在睡梦里,饿得扁扁的肚皮,依然响个不止。
也不知睡了多久、饿了多久,忽觉得有些内急,后来是越来越急,到最后那是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她是被这尿给憋醒了。
睁开模糊的眸子,以为印入眼帘的还会是漆黑,但没想到,一抹跳跃的烛火倒印在了木墙上,欢快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