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翻了个身,他的身下是湿漉漉的汗水。
他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洗漱。
“或许······和齐茗住的近一点,也是一件好事。”
洋自我安慰着。
一切准备就绪下楼后,浩子的跑车早已停在楼下。
无论如何,还会有一些朋友在乎我的吧?
曾洋感到了莫大的欣慰。
他上了跑车。
······
“吱——”刺耳的刹车声似乎在宣告目的地已经到达,浩子不耐烦的将曾洋赶下了车,这也正符合他那暴脾气。“诺,这是你的房卡,记得门牌号!”浩子向着曾洋的脸上糊了一张房卡,而确实如他所愿,这张房卡准确无误的击打在了曾洋那张并不是太帅气的脸庞上。在嘱咐完这些后,浩子开着他的跑车,又是如同他的脾气一样绝尘而去。
洋走进了这个平时他连想都不敢想地方。
小区里的风景很是秀丽,许多柳树在东风之中摇曳着,他们的枝条上早已覆盖上一层洁白无瑕的霜。就在小区正中的空地上,一棵腐朽的七叶树在花坛之中瑟瑟的发抖,在它那腐烂的躯干身旁,绽放着一些青翠的忍冬。
曾洋叹了一口气:“我就如同这寒风之中腐烂的七叶树,怎么有权利让一棵青翠的忍冬,用他的青翠来遮掩我的腐朽呢?”
他的内心好比这七叶树,而在他的内心中,齐茗就是这样一株忍冬。
······
“小伙子,租房子伐?那你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山美水美人更美,“刚一进门,房主就满脸微笑的迎了上来,说着还向洋抛了一个媚眼(房主不是包租婆,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恶心程度可以自己脑补。),”¥!%$&%&%^&%^&*&(&*(&(^&()&¥#……#¥#……¥#%#¥%……&%……&#%&¥……&&¥&¥……*”洋一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听房主滔滔不绝的絮絮叨叨,一边暗自嘀咕:“这口才不去当主持人真是可惜了。”
洋在陌生人面前善于将自己隐藏在一张面具之下,不了解他的人,是没有机会窥视他面具下的那张为生存而苦苦挣扎的脸的。洋走进了属于他的那间房间,房主已不知所踪,可能去招待其他访客去了?洋心里胡思乱想着。
那房间的陈设很普通,可是看上去却像是女孩子的房间,粉色的床单,墙上挂着美少女战士的海报,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洋娃娃,桌子上还摆着一位芭比公主。
可见,这间房间的主人,不是萝莉就是萝莉控(如作者)。
至于这道单选题,我觉得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在身历其境之后,便可得出答案: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个萝莉。并且准确率是百分之一百。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这间屋子的主人,此刻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上吊。
洋并不惧怕尸体,小时的他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
但,
假如是活的尸体呢?
对,这个小萝莉就是活的。
她从面无表情,变成带着诡异的微笑足足花了一分钟,这也给了曾洋足够的反应时间。
跑!
这个念头像是爆炸一般的出现在了曾洋的脑子里。
必须跑!我还有理想!我不能死在这里!
曾洋的脚底似乎喷出里一道亮光,他飞快地跑着,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不要死!
曾洋停下了。度过一个走廊,不可能会用这么长时间!
曾洋想起了小时候远在偏僻的山村居住的老人们曾经讲过的鬼打墙。
也就是在他脑海中迸发出这个想法的一瞬,他的面前又出现了那个房间的房门,那个小萝莉七窍流血的头颅在虚掩着的门内若隐若现······
洋瘫坐在了地上。
他太累了,他现在就是在等死。
跑不掉了。
洋亲眼见证那地上的一滩血如何化作了一匹栩栩如生的凶恶血狼,但是他没有惊慌。
不就是死吗,曾洋倒也坦然了,自己人生这段苦难史,也终于要结束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那不染一丝尘埃的微笑。
他打了个激灵。
对了,齐茗怎么办?
哎,曾洋叹了口气,她会忘记我的,就像是历史上众多死者一样,终将被后人忘记。
或许,她听到了我与世长辞的消息,也只是叹息一声,感叹人类的脆弱,可这是我想要的吗?不是!你个痴心妄想的家伙,难道人家还会为你这个虽为同窗,实则无任何交情的同学在你的骨灰盒前痛哭?
别白日做梦了!曾洋!醒醒吧!你只是人类浪潮之中的一朵小浪花,绽开不出奇葩!
洋能感受到血狼的牙齿嵌入自己的血肉。
或许,在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接受到同样的折磨吧。洋嘲弄的想,渐渐的觉得四周一片黑暗······
“不想死的话就活下去!”
曾洋觉得四周开始温暖起来,双手渐渐变得有力。
他睁开了双眼,那双眼,是如同血一般的鲜红。
······
被我改完了的章节都有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