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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奈的胜利

老汉见十三心情转好,便领着十三,也进了武阁大门。

等十三和老汉进到里面大殿,却发现刀师傅和剑师傅别坐在大殿主座上。旁边的方云长老和方二,则坐在下首边,不停的说些什么。

见十三和老汉站在殿外,刀师傅便招手示意十三也进去。

老汉见此,便领着十三也进了大殿,坐在方云对面。而此时方云虽然面现不悦,可也未表示什么,只是继续和剑师傅说着什么。

“你看我这孙子,根骨奇佳,天生的练剑奇才。可惜因为我生平所练的是一对鸳鸯夺,并不适合我孙子。不过勤写日子我听说武阁要招收一名弟子,这才带着我孙子,来此入学,希望能在武阁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辱没了他这身根骨。”

十三一听,不由得心中好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原来是来走后门的。

不过剑师傅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方长老,您这孙儿的根骨,我也有所耳闻,却是难得一见的练剑之才。不过这武阁的名额一向都是掌门所定,一年只有两名,之前的门中武榜第一名拜入武阁,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这里的名额确实用完了,您这孙儿要想拜入武阁,只能留待明年或者您在想掌门开口,在伸手要出一个名额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名额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么。你北山雪剑的名额确实是用了,可旁边的自在刀侠的名额不是一直空着的么?而且这刀侠五年未收一徒,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转给我孙儿名下,也算物尽其用了。”

方长老却不以为意,继续大言不惭的游说着,仿佛这名额由他分配一般,随意指派。

果然剑师傅闻听此言,眉头稍微一皱,便开口说道。

“此名额乃刀侠之物,我虽与刀侠交好,可也没到越俎代庖的地步。此事恐怕还需要方长老与刀侠交涉才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厚着脸皮,向刀侠讨要一番,不知刀侠意下如何?”

方长老在剑师傅这碰了一鼻子灰,可却并未知难而退,而是继续问起了刀师傅。

十三在一旁看着,也是心中惊叹,这方长老脸皮厚的真是可以,剑师傅已经如此表态了竟然还赖在这里不走,反而继续讨要,当真配得上臭不要脸四个字了。

不过一旁的刀师傅却面带微笑的看向方长老。

“这也是巧了,虽然我五年未收一徒,可今年却恰巧遇到一个与我颇为有缘的弟子,我便将这名额用上了,真是对不住。”

“哦?可我昨日还未听说刀侠收徒,今日便告诉已有爱徒,当真一位老夫好诓骗不成?”

方长老此时却面目一沉,如此说道。

“呵呵,这倒是巧了,昨日我却是还没有收徒,不过今日这徒弟已经来到此地,一会便可完成拜师仪式。”

刀师傅看着面沉似水的方长老,却面带微笑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哦?那正好,不如将此子叫出来,按照门中的规矩,和我这不成器的孙儿比试一番如何?正好也给北山雪剑展示一下我孙儿的才华。”

方长老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却是扬了扬眉毛,自信的说道。

十三一听此言,顿时脸色一黑,对于这种不能使自己进步的比试,十三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不过刀师傅却转眼看向了十三,似乎对这个提议倒是有些兴趣。

“十三,我也向看看你的刀法究竟意境如何,入门的比试都是固定的招法,无甚新意,倒是这种临场发挥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

此时方长老斜眼看了一眼十三,不由嗤笑一声。

“原来自在刀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看上一个钻研歪门邪道的外门弟子。既然这样,那也不用比了,让我这孙子出去给二位侠客展示一下剑法,你们心中便会有所决断了。”

方长老一看刀师傅竟然看上了一个外门弟子,心情顿时便好了起来。自己的孙子好歹也是经过自己亲手调教了一年多,拿下一个区区外门弟子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这外门弟子定然不敢将那些小手段用出,只要他一露出马脚,自己必然将其擒拿,押送刑殿处置。

方长老想到此,便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孙子一下。

方二见此,便抽出手中的木剑,对着二位侠客一躬身便径自走到了门外广场之内。而方长老此时也起身离座,单手一伸便邀请二位侠客一起出去共赏。

此时殿内众人见此情景,也不便拒绝,便都一起出了大殿,来到了殿外广场。

方二见此,便耍了一个华丽的剑花,见着便兀自练起了一套穿云剑法。

十三看着此剑法,不由心中一动。这方二确实是个练武的料子,不但将剑法舞的虎虎生风,而且从剑身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剑意来。

十三便和自己比较起来,虽然自己主修的是刀法,可剑法也练习了一段时日。不过十三看了一段时间后却放下心来,方二的剑意虽然隐有成型之感,可却比十三弱小了许多,并且方二的剑法太死板,一招一式之中刚猛有余,却略显僵硬。

带方二将穿云箭从头到尾舞了一遍之后,便收势立剑,骄傲的立在当中,并且顺带看了一眼广场周边的十三。

十三见此,不由得无语的撇了撇嘴。

不过此时方长老便同样赞扬的看了方二一眼,便转向了剑师傅。

“怎么样,我孙儿的剑法可还入得了北山雪剑的法眼吧。”

剑师傅此时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转而看向了刀师傅。刀师傅却同样看向了十三。

“如何?能赢么?”

十三脸色一黑,心中暗想这比试是躲不过去了,便无奈的朝着刀师傅鞠了一躬。

“弟子献丑了。”

说罢,也不拿武器,便空着手下到了场内,站在了方二面前。接着单手朝方二一指。

“赶快出手,别墨迹,我还有事。”

“有事?什么意思?你怎么总说我听不懂的话?”

方二一愣,看着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十三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还多的方二,心中更加无语。

“我让你赶快出手,要不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方二一听此言,顿时明白十三是在奚落他,顿时火冒三丈,起手挽了一个华丽的剑花,便一剑刺了过来。

十三十分无奈的看着这完全相同的一剑,第一次在背后偷袭他是这么刺过来的,第二次去铁匠铺还是这么刺过来的,现在第三次还这么刺过来……

只见十三熟练的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然后便将伸出的手指变掌,一把将方二“送”过来的木剑抓住,向后一拽。此时方二便一如前次一般,踉跄的被向前带出好几步,接着便看见一只大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砰!”

“嗷~~~”

方二的面门结结实实的受了十三一脚,便躺在地上,痛的不停翻滚。

“二爷爷……他……耍赖……,他用……下……三滥……的招数……阴我……”

方二捂着面门,却还不忘记向方长老告状。

十三默默的站在场地中央,将木剑扔到了方二身上,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老汉身边。十三实在没有兴趣说什么,也没有胜利者的喜悦,这种智商低下的对手十三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而此时场边众人,却神色各异起来。

老汉见十三竟然能如此轻松的赢了这位方长老的孙子,自然无比高兴。

而刀师傅和剑师傅,则同时扬了扬自己的眉毛。显然他们也没想到十三会赢的如此轻松。

而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方长老面色则变得十分精彩,二话不说便走进场内,一把将躺在地上的方二拽了起来,扭头便向大门外走去。

“这就是你说下三滥招数?就用这种无耻的招数阴的你?”

“是啊,是啊。他根本就不按套路出手,总是用一些武功秘籍上找不到的招式打我,你不是告诉我,只有正式的武功才记录在秘籍中,剩下的都是下三滥的旁门左道么?”

方二捂着嘴,却仍然嚷嚷个不停。

听到此处,剑师傅却忽然“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而大门口的方长老显然也听到了后面的笑声,身体顿时僵一下。可此时却没有回头,只是不停的拽着方二,用更快的速度走出了大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

待到方长老走远了,刀师傅和剑师傅不约而同的同时大笑起来。

“憋死了我了,差点走火入魔了。”

“我也是,差点憋出内伤。”

十三闻言,也是莞尔一笑,想一想如果枯燥的生活中偶尔出现这么一个逗比,也未尝不是一件事好事。

不过当众人回到大殿之内时,话题便沉重了下来。十三将自己不愿意拜入武阁的想法告诉了刀师傅,并且拉出了老汉做说客。不过刀师傅倒是十分喜欢十三,也是不停的劝说,最后终于勉强达成了一致。

上午十三来武阁习武,下午回铁匠铺打铁。

十三对这个结果十分的不满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武阁,门中无数弟子要挤破头往里钻的地方竟然会挑中了他为亲传弟子,而且竟然为他破例,可以让亲传弟子继续去打铁。

更想不明白的是铁匠铺,竟有如此权势让武阁都低头,这种赶朝廷进度的借口十三都觉得十分可笑,而武阁竟然接受了,让十三感觉十分的疑惑。

不过,不管怎样,起码现在的结果对十三来说,并没什么坏处。

十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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