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方之迁奇道。
“大丈夫当洁身自爱,决不可学那类种马那样乱搞男女关系……你可以去爱,但绝不可以花心,”说到这里,白金金忽然郑重的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家庭责任感,关心妻儿孝敬父母,如果你能做到这些,就是一个好男人了。”
“这就是一个好男人的标准?”
“那是当然。”
“虽然在下真的很佩服陈五兄,不过白小姐你说得似乎更有道理,我决定听你的。”
“真的?”
“真的!”
“呵呵呵,我说什么你都听,真可爱。”
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比赛场地,应该跟方之迁分道扬镳了,如果让墨秋心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的话,本书写到这也就算完本了。
当她准备跟方之迁告别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年轻读书人在比赛场地入口旁边的小门边,一会儿用手推门,一会儿又用手敲,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方之迁介绍道,“这位是淮南才子吴紫凉。”
原来是进入四强的选手之一。白金金一下子来了兴趣,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问,“这位兄台,你在干吗呢?”
吴紫凉才子说:“我有个僧人朋友作了一首诗,有一句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不满意,不知道用推“字好,还是用敲”字好,我现在也正在推敲这个问题。“白金金说:”靠,你朋友是和尚啊?“
吴紫凉道:“是啊,有问题吗?”
白金金道:“当然有问题,既然是和尚就不要学那些大学生成天卖弄深沉嘛。方外之人怎么可参与红尘之事?”
吴紫凉尴尬,“也不能说参与,只是作首诗而已……”
白金金:“佛理实相中,本来一切空,无生无死无去无来,哪有个牵扯?你那个朋友竟然学会这等有悖佛理的小技。兄台,你误交损友了。”
吴紫凉:“别这么说,我那位朋友道行高深,在下还想带发跟他一起修行呢。”
白金金:“修什么修啊,如果你真要修我可以教你。”
吴紫凉:“你?”
白金金:“怎么着?不就普度众生那套嘛,别说普度众生了,大彻大悟咱也会啊。”
方之迁和那个吴紫凉同时目瞪口呆。
“还有,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这两句都有问题。首先要解释下“鸟”字在古代多表骂人的意思,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操的意思,你想想,一首优美动人的古诗里怎么可以出现这么粗俗的字眼?“
吴紫凉问:“说得有道理,那用什么字代替好呢?”
“用鹅字代替吧!”
“鹅?鹅宿池边树?”
“对,好听多了吧?”
“可是,鹅怎么可能飞到树上呢?”方之迁在旁边问。
白金金一摊手,“真稀罕,天鹅还能飞到天空中呢,上个树有什么好奇怪的。”
“用鸭行不行?”吴紫凉问。
白金金说:“不可以,鸭这个字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还是用鹅这个字好!还有,你这第二句里用推”或敲“都不好。我觉得应该用踹”字比较合适。有声音,有动作,更有魄力!“”要有声音,有动作,有魄力,踢这个字岂不是更好?“方之迁不愧是常州第一才子,很懂得举一反三。
白金金道:“绝对不行,僧踢月下门,如果用踢字显得太暴力,除非那个和尚是去踢馆。”
方之迁和吴紫凉异口同声的问:“啥叫踢馆?”
“踢馆就是踢场子,找茬打架,挑衅,惹麻烦……”白金金见他们半懂不懂的,索性说:“就是征讨,几年前夏国侵犯我国边境,那就是踢我们灵墨国的馆。”
“哦”方之迁和吴紫凉恍然大悟。
白金金说:“所以不能用踢这个字,出家之人踢馆不合适,影响信誉!”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这位姑娘,那就照你说的改:鹅宿池边树,僧踹月下门。”吴紫凉诵道。
“鹅宿池边树,僧踹月下门。”方之迁将修改后的这句诗在心中细细的品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非常极其与及特别的对,然后由衷的对白金金赞叹道,“白小姐,你真的是太有才了!”
白金金谦虚一笑,“where,where.”
方之迁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跟他客气,叹服道:“以前不该被你的外表所蒙蔽,瞧这中式英语用得……我真服了……”
吴紫凉也表达了对她的景仰之情可昭日月后,话锋一转,问,“这位姑娘,以你的文采为什么不参加这次的诗词盛会呢?”
“啊”
方之迁也道,“是啊,白小姐你的文采不比我们差,在下也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参加呢?”
白金金沉默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文采这个东西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说什么好听都没用主要是对不对胃口,苏轼有才吧,还不是被王安石给扁(贬)了?可事实上她若是和苏东坡凑一起写首诗出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她甚至都不用出手……
所以她大言不惭的跟方之迁和吴紫凉说,什么文采不文采的,她其实一点实力也没有,她是纯偶像派的告别了俩才子之后,她便直接回了家,这也是她近些日子以最放松的心情回去,老远就见门口一群人搬着各种各样的家具,有的人手捧书本,有的人肩抬箱柜,有的人平端装饰摆设,像忙碌的蜜蜂一样在家里进进出出……
现在这栋宅院已经今非夕比,虽然大体的构造还是跟原来一样,但外墙已经重新粉刷了一遍,剩下的就是内部整修了。她原本打算把周围两里内的房子都买下来了……拆了种白菜。然后她和墨秋心两个人躺在白菜地上看星星,不过后来墨秋心说他决不会无聊到去看星星更不会躺在白菜地上,才被迫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她走过去,见墨秋心的侍卫头领严行知正在指挥,便问他:“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严行知恭敬地说:“禀王妃,我们正把这里重新布置一番。”
白金金见一群搬运工费力巴哈地又拉又扛,说:“弄了多久了,天黑之前弄得好吧?”
“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白金金往屋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暂时还是一片狼藉,不方便进去,于是便问,“你们家王爷呢?”
严行知朝屋顶上一指,道,“王爷就在上面。”
白金金赶紧退后几步,然后朝屋顶上看去,只见墨秋心和于遥肩并肩坐在屋顶上。俩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长得都俊美且飘逸,其中于遥抬头看着天空,墨秋心则平静的看着前方,二人喁喁而语。因为他们的声音不大也听不见在说什么。只觉得两个人有点淡淡地默契,又有点寂寥那画面实在太唯美太非主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