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的朱雀轿停在了半空司徒羽轻轻落下,朱雀鸟便悄悄飞离,司徒羽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雪白,沉静如水的女子有着短暂的失神,琴声戛然而止唐婉微微睁眼,嘴角一抹微笑。
“见到我你就这样的傲慢无礼吗?”司徒羽并没有用太子的身份自居,反而用了“我’字,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心中对这个唐淑儿有着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甚至不愿意用太子的身份对待她。
“呵呵,无礼吗?殿下说这句话让妾身有些惶恐呢,如今只有妾身与殿下两个人这样的俗套我看还是免了吧。”唐婉轻笑,一双眼眸透露的是一种莫名的落寞之色,司徒羽有着一瞬间的愣神,嘴角冷笑。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要我听你弹琴那么简单吧,你究竟与司徒风卖的什么药?”司徒羽眼中透着一股寒气,直直的盯着唐婉的眼睛,想找到唐婉眼底的一丝慌乱,只是他失望了,除了唐婉眼底若有若无的那丝落寞之外她的眼底竟然是满满的从容与淡定。
“当然,殿下是那么聪明的人,一直以来都有人暗暗监视着我与司徒风的一举一动,当初在肃家老宅里我与你相认原本以为我们终于可以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了,缺料不到司徒风来了一招螳螂捕蝉,你竟然相信眼前的我不是真的唐婉。”唐婉说着那眼底的落寞加重了几分,司徒羽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或许我们的情感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坚不可摧吧,你只不过认识的是一副空空皮囊,所以当你见到洛溪的时候你才会以为她是真的我是假的对吗?”司徒羽想要说什么,却被唐婉拦住“听我说完。”
“我说过我不是处女,当时的我不过是附在唐婉儿身体上的一只冤魂,这个你是清楚的,你的师父黑白道人已经告诉过你了。”唐婉轻轻的用手抚弄着司徒羽的发丝,眼眸中带着淡淡忧伤,却依旧微笑着。
“我在那一场大火之中葬身火海,唐婉儿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句焦尸,我与唐婉儿的一缕幽魂一样没有了身体四处飘荡,无所依附,当我看见你抱着唐婉的身体痛苦的模样我的魂魄也跟着痛苦,我没有办法流泪,因为我没有身体,还记得蓉蓉吧,那个大皇子喜欢的人妖。”唐婉将司徒羽拉着坐在冰冷的地上,地上早已铺上了一张草席,上面有着一个红泥小炉,烧着一壶热茶。
司徒羽并没有上面动作,只是愣愣的听着,他迷惑了,这一切与洛溪说的话全部都那么相似,洛溪可以讲以前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说得一点不差,而眼前的唐淑儿说得有那么真实。
“她死了,但她与我都还留有一缕魂魄,她见我带到了逍遥子的府里在哪里我看见了我以前的身体,就是你现在看见的我,我等了三年,整整三年,等你选妃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可是你却认了别人,不,应该是真正的唐婉儿。”唐婉苦笑着,将一杯清茶送到了司徒羽的手中。
“你就是要让我来听你编的故事吗?”司徒羽的眼神充满了冷意,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带了一张面具,可是司徒羽的内心早已迷惑不已,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呵呵,殿下要是觉得妾身是在编故事也没关系,妾身只是想告诉殿下一个消息,我相信殿下已经知道我与司徒风从来没有过夫妻之事的吧。”唐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唐婉在心中苦笑,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肥皂剧里面说上这样一句台词总是挥起一层鸡皮疙瘩,可如今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满口苦涩。司徒羽的眼中透着一丝惊喜但瞬间就消失无踪,忽然抓住唐婉的手腕,紧紧捏住,手腕的疼痛让唐婉微微皱眉。
司徒羽的嘴角露出一抹富有玩味的笑容“女人,我永远不会把你立为太子妃的。”如果你真的是我心心念念的婉儿的话,你只能是我的皇后司徒风在心地默默说道。唐婉冷笑“殿下妾身对太子妃的位置感兴趣。”我只想拥有你的心就已足够,唐婉也在心底默默说道。
四目相对,任由耳边冷风吹拂,各自的迷惑各自的心事,让两个本来相爱的人生生的在心中隔出一道透明的玻璃墙,只能看着,却触手不及。爱你却不能与你相互信任,爱你却不能与你携手缠绵,这样的苦何时到头?
洛溪手里的茶杯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之声,眼中续着泪水却没有流出,嘴紧紧的咬着下唇,拳头紧紧的收拢,司徒风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不爱你。而司徒羽又将唐淑儿接进了皇宫,封为侧妃,只比自己低了一级而已,自己的梦终究是碎了吗?
不,自己绝对不可以认输,既然司徒风抛弃了自己,自己却不能将自己也抛弃,为什么她可以拥有这些男人的爱,而自己却不能?她一定要得到司徒羽,他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心中这样想着,洛溪眼里的泪水已经收了回去,眼睛望向窗外,带着无尽的怨恨。
但我看见你的的第一眼我便被你的美丽所诱惑,我深深地明白我逃不掉了。
秋风吹着落叶落在了你的身上,我看见了你的哀伤。
你静静的看着我,我静静的看着你;我们的心从此拴在了一起。
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
你我都说不清道不明。
当我生生的从你身边分开,我的灵魂已经被撕碎。
你的悲伤成了我的痛,我在无数个黑夜之中等待,等待,等待,无尽的等待。
但我再一次看见你时,我的心很痛,此刻我们心相惜,不相识。
松散的将衣服披在身上,身上的倦怠之意还没有消去,微微眯着一双桃花眼,唐婉打了一个哈欠。最近的自己是越来越贪睡了,罗珊那边也是此次不见动静,唐婉在心里嘀咕着这罗珊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现在还在迟迟不向自己动手。
秋蓉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见唐婉懒洋洋的靠在床上越加的觉得这女人太懒了,唐婉抬眸正撞见秋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低头一看自己那邋遢的模样也只是笑笑。“春露那边还没有动静吗?我有孕的消息不是已经放出去了吗,怎么这些家伙比我还沉得住气?”唐婉接过春露递给自己的莲子羹,一边吃一边淡淡道。
“罗侧妃看样子这几天害喜厉害,不愿意多出来走动,逍遥子派过来的宫人暗暗的监视着,不过和你一样除了吃就是睡,其它几个怀有身孕的夫人也是。”秋蓉脸上尽量说得无关紧要,但心中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这平静不容小视,洛溪甚至都不曾见过我,每次我去请安她都将我挡在了门外,以洛溪以往的性格我看是有高人指点。”唐婉将碗递给秋蓉,一边用手绢擦了擦嘴,一边细细的分析者,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倦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