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的皇后娘娘召见臣妾有什么吩咐?”唐婉温婉的语气,让皇后的眼眸中更加增添了几分隐怒。“没什么,只是我们娘俩叙叙旧而已。”皇后的语气不冷不热,眼光还不时的扫一眼下面坐着的唐婉。
“娘娘有什么吩咐与教导,唐婉一定细细听着。”唐婉也转变了刚才恭敬的口气,变成了不冷不热,语带双关。“太子妃以前一直是在装傻,害得我这把老骨头一直是后知后觉,如今年岁大了,后辈们越来越没了规矩,你说是吗?”皇后口气更加的冰冷,眼光直射入唐婉的眼眸之中,顿时一股寒意。
“娘娘说这话怕是有些过了,皇后娘娘如今正是壮年,何来老骨头一说,既然娘娘觉得后辈们没了规矩大可以下一道申斥的懿旨好生的训斥一番便是了,若是唐婉做得不好皇后娘娘也可以当面训斥一番,伤了凤体只怕是得不偿失。”唐婉也直视皇后的眼睛,一点没有惧怕之色,这让皇后的脸上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嗯,这话说得在理,不过太子妃装疯卖傻的功夫着实让本宫有些恼怒,太子妃说说是不是该罚呢?”皇后一下子转了一副脸色,面带微笑,语气婉转。“是,既然娘娘说臣妾错了臣妾便是错了,娘娘如何责罚臣妾一定会好生的领命。”唐婉带着讥讽之意说道。
“伶牙俐齿,装疯卖傻,如今还把王夫人肚子里的骨肉给堕掉了,你这样的蛇蝎妇人竟会是天命所归这老天爷是真的不长眼啊。”皇后一下子摔碎了手上的青花茶杯,碎裂之声让整个厅里一下子安静起来,两个人对视着久久不语。
唐婉看着皇后的脸色一时三变,立时明白皇后是一定要把王夫人滑胎的事情扣到自己头上,还让自己遭到王室宗族的记恨,好让自己再多一个敌人。好狠毒的伎俩,皇后无所出难道就希望如今的王朝就此覆灭?
先是唐玉峰被孤立,如今又想着用如此恶毒的方法给我下绊子,这位皇后着实让唐婉吃惊不小,如果这个王朝覆灭,唐氏也不会保全下来,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样浅显的道理皇后怎么会不懂,皇后难道已经和某人达成了协议,要把自己闭上绝路,然后江山易主好换得唐家一片安身之地?
唐婉思索着,如今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让皇后如此的作为,看样子威逼皇后的人一定有着什么让皇后忌惮的东西,皇后的一时三变的脸色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或者是求援,亦或者是什么都没有。
“皇后娘娘,的确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下药堕掉的,皇后娘娘准备怎么办呢?”唐婉在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看着皇后,皇后的脸上也有着一闪而过的笑容。
“既然太子妃已经认罪就请太子妃说一个理由,好让本宫给王氏宗亲一个交代,这孩子好歹也是皇族的血脉,太子妃如此狠心的堕掉孩子怕是另有隐情吧。”皇后坐了下来,双手优雅的交叠在膝盖上,脸上的表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后娘娘既然说了王夫人是落了胎儿,那么就请把王夫人落下的胎儿与太子殿下滴血认亲吧,我想一定就会有答案。”唐婉看了一眼皇后,轻提裙摆走到了皇后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放在皇后的面前,她正等着皇后过来握住自己的这只手。
皇后的脸色显然有些惨白,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着,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却显得有些勉强,唐婉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自然,没有半点的做作之色。终于皇后颤抖的将手伸了过来,却在马上接触到唐婉手的一刹那缩了回去,唐婉赶紧牵住皇后的手将皇后从凤位上拿了下来,一道冷风擦着唐婉的耳畔而过,一直冷箭赫然射在了皇后刚才的凤椅上。
再回头看看皇后的脸色,惨白得吓人。身后听见了打斗之声,唐婉扶住已经虚脱的皇后重新座到了凤位之上,一一副泰然自若,丝毫不把地下的打斗当做一回事。只见阿吉与另一个黑衣暗卫正和一个蒙面人打得正酣。
皇后的手紧紧的捏紧了唐婉的手,唐婉能感觉到皇后手心的汗水,她笑着安慰着皇后,冷眼旁观地下那三个人的身手。嘭!一道白色的烟雾炸开,蒙面人便消失了,阿吉想要追过去,但唐婉制止住了。
“不要着急他跑不远,我们去王夫人的寝殿瞧瞧。”唐婉一边说着,一边扶起皇后,此刻皇后的脸色好了很多,脸上的微笑也自然了起来。阿吉先出了凤藻宫,而暗卫也隐了身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彰德殿,王子涵的寝殿,它与刘侧妃一起住在这里,刘侧妃早已在门口恭候,脸上的表情并没什么特别,一脸的平静自然,唐婉直视着她的眼睛,她竞毫不慌张,证明她此刻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唐婉扶着皇后坐在了彰德殿的上位上,自己座到了她的右边,俯视下面,王子涵已经由宫女将她扶了出来,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一抹慌张的神色,唐婉看在眼里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根结肯定了些。
唐婉感觉有眼光真看向自己,回头真见皇后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王夫人你可知罪?”唐婉面容平静,冷冷开口,让给所有的人皆是一愣,王子涵的脸色惨白,但还是定了定心神有条不紊的问道“太子妃娘娘何出此言?贱妾没有怪娘娘的罪过,娘娘到要拿贱妾来治罪了?”
唐婉微笑,起身踱步而下,走到了王子涵的面前,见她额头渗出汗水,从袖中掏出丝巾为她擦拭,王子涵赶紧用手挡住道“不劳太子妃了,贱妾只是落了孩儿体质虚弱,贱妾自己会照顾自己。”
“恩,王夫人如此独立,让本宫很欣赏,不过王夫人怎么经常将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奴才都给打发出去呢?即使不叫她们动手,照应着也是好的啊,你说是吗母后。”唐婉步步紧逼,话锋一转抬头看向了皇后。
“哦?婉儿是说王夫人经常一个人独处吗?”皇后立刻会意,做出疑惑状,看着王子涵,王子涵顿时全身都被扎了刺一般,惴惴不安。“是啊,母后王夫人的院子平日里都很少有人伺候,只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唐婉重新坐回皇后的身边,低眸看向王子涵的脸色。
王子涵的身体有些颤抖,紧紧咬着下唇毫不言语。唐婉见状也不在意,只是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传出规律的敲击声,王子涵听见这声音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唐婉。
“你。你从哪里知道这曲子的。”王子涵脸色煞白,嘴唇上下张合,却久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刘语嫣看着这一切,缓步上前跪下道“太子妃娘娘是从哪里得来这阳春雪的鼓谱,贱妾寻这鼓谱的主人寻了好些时候了。”
看到王子涵的表情唐婉暗暗叹气,一个女子为了家族的荣辱只身进宫,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生生分开,男人的专一与女子的痴情今日竞成了她们两人共赴黄泉的毒药,就在刚才唐婉还在为王子涵落胎的事愁眉不展,秋蓉却意外救下了一个深受重伤的宫女,宫女手中拿着一张鼓谱,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