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这次因为有了白羽跟在后面,胆子也大了许多,一个人朝着花园的一座石桥上走去,前后的宅院就是靠着着个石桥座位连接,石桥的两边是两个用石头雕刻的的鲤鱼跃水的形象。
鱼嘴大大的张着,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有着什么,估计鱼身子很重吧,偌大的身体要是落了下来估计人都要被压成肉饼,唐婉看了看,假山林立,碧水悠悠,如果不是周围被烧得漆黑的房子唐婉很难想象这里曾经的奢华。
此刻已经没有了恐怖的感觉,多了一份凄凉的感觉,寒风吹在自己的身上透着寒意,回头看看白羽,跟在自己的后面,小心的看着四周唐婉感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拥有过,不过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
咔嚓,唐婉脚下的石桥发出了一声石头摩擦落下的声音,唐婉的脚僵立在那里,白羽的眉头皱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唐婉的脚下,而唐婉也明白自己触碰了某种机关,接下来要出现什么唐婉也不清楚了。
“别动!小心,我来帮你!”白羽紧张的将唐婉扶住,看着周围的动静,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黑漆漆的,风吹着一人高的杂草沙沙的想着。
唐婉的额头渗出了汗,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在宫里唐婉也旁观到了漪澜殿各种的机关,隐蔽而让人难以逃脱,自己好几次都在无意之中触碰过,幸亏在自己触碰之前里面的利器都被取走了。
“走!”白羽紧紧的楼主唐婉的腰,使劲发力到了自己的脚下,将唐婉抱着腾空而起,几乎是两人离地的瞬间两个黑漆漆的鲤鱼嘴里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银证,短暂的亮光在月光下显得寒气深深,唐婉吞了吞自己的口水,还在后怕,如果不是白羽的武功高强,或许自己刚才已经成了一只可怜的刺猬惨死在石桥之上了。
“你没事吧!”白羽看见危险已经解除,担心的使劲打量着唐婉的身上有没有伤痕,唐婉微笑,摇了摇头让白羽放心。
“这里太危险,我让朱雀送你回去!”白羽的目光中透着紧张,他此刻害怕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一点点的小差错,责备与关心一下子都袭上了心头。
“不!我要和你一起,因为我们是夫妻。”唐婉说着拉住了白羽的手,眼中透着女人温柔的眼神,难以让人拒绝。
“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白羽兴奋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直以来最盼望的一句话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
“你讨厌!我不说了!”唐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脱口而出,或许自己的内心已经无数次接受了白羽吧,什么叫有心而发唐婉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好!不说,回去你给我天天说。”白羽带着幸福的笑容,握住唐婉的手,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又是刚才那怪怪的哽咽声,把两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对望一眼心里好笑,自己此刻的位置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白羽唤来了朱雀鸟,把唐婉抱到了一只朱雀鸟的鸟背上,而自己则站在了另一只的鸟背上。
两只朱雀鸟在夜空中飞翔,而白羽和唐婉却在竖着耳朵听着哽咽之声的源头,夜很长,唐婉和白羽在朱雀背上细细的听着哽咽声的断断续续,终于来到了一座位于肃家后花园的茅草小屋面前。
小屋的四周全是枯枝和落叶,落叶因为长期的积累已经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白羽不敢贸然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自己身边的唐婉,看了一眼唐婉,白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
荷包里一颗犹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露了出来,顿时周围被照得犹如白昼,而哽咽的声音却停止了,唐婉仔细看了看,发现周围的火烧痕迹在这个茅屋的周围戛然而止,没有一点火烧过的痕迹,除了光秃秃的树枝和枯黄腐烂的树叶发出的味道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小茅屋。
凄凉,诡异,孤独,当晚的心中一下子想到了这几个字眼,风已经停了,夜明珠也把周围照得很亮,白羽打量了周围一下,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跳到了地面上唐婉也随后落了下来。
虽然周围已经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紧闭着门窗的小茅屋还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安静的周围让人感到窒息,白羽拉住唐婉的手,微笑着捏紧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慰着唐婉,唐婉也是一笑。
“尊驾是何许人也?小人白羽特来拜访!”白羽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放得很大,朝着茅屋喊道。
哽咽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唐婉的汗毛再一次竖了起来,这一次的哽咽声音更加的真切,更加的凄惨恐怖,可是却没有让人听出是男是女,白羽将扇子轻轻的拿在手里,警惕的走进了茅屋的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挡在了白羽的前面,下手招招狠辣,白羽将唐婉推到了远处,和那个黑影打了起来,一黑一白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唐婉看见了那个和君荣有着一样脸庞的男人——黑风。
“黑风?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婉的喊声让白羽和黑风停止了打斗,白羽迅速的退到了唐婉的身边,将唐婉护卫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黑风的语气很冷,目光带着杀气看着白羽,而白羽的目光也带着真正的寒意。
惨白的夜明珠,加上茅草小屋中又传来了哽咽的声音,气愤诡异而又紧张,两个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只有风掠过光秃秃的枝桠所留下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们只是来看看着肃家的鬼是个什么鬼。”白羽轻轻的转移了目光,盯着黑风身后的茅屋,表情中充满了想去揭开面纱的冲动。
“哼,你们可以看,不过你们也活着走不出去,甚至连尸体都不会被人发现。”黑风的眼神中的杀气又重了几分,目光落在了唐婉的身上却多了几分无奈。
“儿,其中一个是否就是我的儿媳?”哽咽的声音停止了,听见了却是一个更加恐怖诡异的声音,那音调是男又似女,可是却又不像仿佛就像被人卡着脖子发出来的声音。
唐婉和白羽都是一愣,之间黑风侧过了身子,门开了,一个女人爬了出来,头上只有几缕白发其它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女人仰起了头,一条很深很深的伤疤从脸上一直延伸到了气管。
唐婉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恐怖的“人”不应该不能说是“人”了,她的模样是那样的恐怖,她是爬出来的,手脚紧紧的挨着地面匍匐前进,那样的抬起了一条带着长长伤疤的脸,恐怖而狰狞。
“母亲!”黑风想要去扶起地上的女人,可是女人狠狠的恨了一样黑风,黑风的手僵住了,任由自己的母亲一个人爬出了茅屋,女人使劲的做了起来,坐在了铺满腐烂树叶的地上,脸上的皱纹已经让她昔日的美丽变得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一张带有伤痕的狰狞面孔,嘴里的牙也没有了,只有那黑洞洞的嘴还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