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箭入壶中的响声之后一声“扑通”的水声传进了众人的耳里,众人一见原来唐婉只顾着看着箭落下的地方,而忘了旁边还有荷花池子,脚下一空已经落进了水中,唐婉熟识水性,刚刚冒出头来,就被一个石头砸中了脑袋。
唐婉闭上一口气,再一次冒出水面,一个石头又一次砸中了自己的脑袋,头上的疼痛,与彻骨的池水让唐婉立刻明白过来刘侧妃是故意让自己落进池子里的,自己失足落水,多好的名头,唐婉心中苦笑着。
唐婉此刻的头脑以为彻骨的冰凉让自己无比的冷静,自己若是再一次冒出头来,那么会有更多的石头砸过来,将自己砸昏让自己淹死在水里,如果自己不冒头浮出水面那么当自己闭气到了极限的时候自己还是会溺死,两种抉择后果要么生要么死,自己该要怎么办?唐婉手紧紧的转着一根荷花的嫩茎。
唐婉的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已经找到了求生的办法,再一次冒出头,趁石头还没有飞来的时候唐婉迅速的闭了一口气,深深的扎入池底,掏起了荷花的根部,荷花的根与莲藕一样中空,唐婉将根掰开,探出了水面,越有越远,为的是不让池边的众人发现这白色的藕根。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刘侧妃急急忙忙的呼救了起来,而此刻湖面上除了刚才自己砸了的鹅卵石和几个已经消失不见的气泡之外已经没有了什么动静了。众人看见刘侧妃呼救了起来,也跟着喊了起来,侍卫闻讯赶到,看着平静的池水,正在犹豫怎么找人。
“出什么事了?”司徒羽慢悠悠的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众人猝不及防的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有些哀伤起来。“殿下,都怪臣妾与淑儿妹妹玩投壶,妹妹一失足落进了荷花池里。”刘侧妃一脸的梨花带雨,让人感到一阵酸楚,身边的众人也哽咽起来。
司徒羽一早就已经在远处的高出用“千里眼”看见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面对刘侧妃的梨花带雨,只是嗤之以鼻的冷哼。目光扫视着平静的湖面,负手而立只是沉默不语。“殿下,都是妾身的错,请你饶了姐姐,是妾身说的让淑儿妹妹玩投壶的。”罗夫人跪着爬到了司徒羽的脚下,拉着司徒羽的衣服下摆,声音哽咽。“本太子说了要怪罪与你们吗?”司徒羽眉头微皱,将罗夫人拉着自己的衣角收了回来,转身冷漠的离开。
看着司徒羽远远的背影,众人对望着,心中得意的露出了笑容,几个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脸的哀伤离开了荷花池边。唐婉越有越远,感到自己估计已经能够到了荷花池的池心,心里正在思索着如何回到岸边,全然不知道荷花池边的动静。
冰冷刺骨的湖水让唐婉的体温在急剧的下降。虽然是夏末秋初,可这池水却是冰凉刺骨,唐婉直到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如果自己再这样待下去自己一样会因为池水的冰冷而被冷死。
唐婉感到周围的水流正在急速的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想着自己靠近,是鱼吗?荷花池里的鱼有自己的一半大小,有着这样强大的水流估计是一群鱼。唐婉正在想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托住,自己被一点一点的托到了岸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看清托着自己上岸的是谁,自己就已经被人敲晕了过去。
迷糊中唐婉感到自己的衣衫被人脱下,换上了一声干爽的衣物,与第一次自己穿越而来的时候一样,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措的时候,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去发现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冷,好冷。”唐婉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身边的司徒羽眉头紧皱,抹了抹唐婉的额头,回头拍了拍手,一个黑影落到了地面。“去吧太医抓来,蒙上眼睛。”司徒羽冰冷的语气,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而唐婉也模糊听见了司徒羽的话,顿时寒意又加重了几分。
上扬的嘴角,不知道是在嘲笑着什么,紧皱的眉头与嘴角的浅笑是那么的不和谐,复杂的眼神在司徒羽的脸上构成了如此让人感到模糊的脸色,深不见底。身后太医已经被暗卫放到了地上,司徒羽扶着老太医走到了床边,将唐婉的手伸给了太医。
太医的脸上满是沧桑,不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己被这样带到陌生的地方了,自己只要一回家中,一个黑影就会将自己的眼睛蒙住,让自己给人看病,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但却知道非同一般,自己只有乖乖听话便是了。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位历经风霜的老太医心中已经了悟了这“三不”真言,如今才能在这变幻莫测的皇宫中生存下来,皱了皱眉,手底下的脉搏明显是一个妙龄的女子,滚烫的手已经告诉了太医她因何而病,淡淡的起身,暗卫早已拿出文房四宝摊到了桌前,太医提笔疾书一张药方跃然纸上。
闭目写药方的功夫全是被抓到这里来之后练就的,太医脸上笑了笑,对着刚才出来的地方行了一礼,便被黑衣人送回了家中,司徒羽看了看药方递给了身旁的丫鬟,重新坐回了床边,皱着眉头看着昏睡的唐婉。
唐婉的浑身感到彻骨的冰冷,本能的哆嗦着身子,司徒羽轻轻附上她的额头,一股滚烫让司徒羽的眉头更加紧皱了几分。看着唐婉苍白的脸,司徒羽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动容,只是一刹那,脸上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丫鬟端来了一碗刚刚熬好的药,司徒羽接了过来,轻轻的喂进唐婉的嘴里,一股苦涩让唐婉本能的吐了出来,因为自己三年以来一只都在鞭尸毒药,哪怕自己是在昏迷之中药碗中的苦涩都让唐婉本能的吐出。
司徒羽看着唐婉眉头紧紧地皱着,哆嗦的蜷缩在被子里,将药碗放到了一边,伸手将被子揭开,一把攥住唐婉的手腕,将唐婉搂进怀里,滚烫的身子与司徒羽温暖的身体融合到了一起,唐婉本能的钻进了怀里,司徒羽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将碗中的药含在嘴里,一只手紧紧的扼住唐婉的后脑勺,扬起唐婉的头将苦涩的药汁送进了唐婉的嘴中。
由不得自己的反抗,药汁已经顺利的滑进了肚子里,唐婉本能的挣扎,却被司徒羽牢牢地控制住,一碗药就这样被强行的灌下,迷迷糊糊唐婉已经睡着,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烧慢慢的退了下来,而司徒羽就在旁边一边看着奏章一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唐婉的动静。
唐婉的脑袋晕晕乎乎,她眯了眯眼,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耳边还夹着翻动纸张的声音,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怎么回事唐婉习惯了一下屋里的光线,看见司徒羽正在认真的翻阅着奏章,眉心紧紧的走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醒了?”司徒羽瞟了一眼唐婉,平静的口气没有一点的感情,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平静。“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唐婉想要试图从床上座起来,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只好放弃,这一切都被司徒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