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你可有话要说?”太后突然把矛头指向我。
“太后想让臣妾说什么?”我说,却看着手中的茶,怎么也喝不下去。
“姐姐,你怎可如此说?”这会庆妃竟激动起来了,“婉雅杀了小离,你竟装作不知?”
“婉雅杀了小离?”我瞟了一眼庆妃,见到微愣的眼神,就不再见他,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不知道妹妹为何说是婉雅杀了小离,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冰儿狠狠地瞪着我,“是清丽亲眼看见的。”说着看了看身边的人。
“哦?亲眼看见?什么时候?”我看着冰儿,正当她想说话的时候,我马上打断她,“冰儿何不让清丽自己说?”
看着冰儿的愣了一下之后,就命令清丽说。
“回娘娘,奴婢是昨天晚上看见的。”清丽有条不紊地说,话也不多说,我问什么就说什么,简简单单的话,却回答我整个问题。
“昨天晚上?昨晚什么时候?”
“子时的时候。”
子时?那就是十一、二点钟的时候了。
“那当时是什么情况?”
“回娘娘,当时冰儿小姐身体不适,便吩咐奴婢去找太医,谁知在走到映月湖湖边的时候听见有争吵的声音,奴婢好奇便过去查看……”
“可是你并不是好奇的人。”我截断她的话,看着清丽有点慌张的表情,随即又恢复正常的样子,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一瞬就够了!“你继续。”
“可是看见的却是婉雅和小离在争执。”
“哦?”我继续等着下文。
“清丽,你不必顾忌,把你对哀家说的话给叶贵妃也说说。”太后给她打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和我有关来着。
“是,太后。”清丽说着又看着我,“当时婉雅和小离正在起争执,小离说庆妃的肚子里是未来的太子,婉雅就说皇上宠叶妃娘娘,是不可能立庆妃的孩子为太子的,要立也是立叶妃的孩子,小离就说婉雅是在说胡话,接着两人不知怎的就越吵越厉害。”
“后来你?”冰儿问。都已经知道的事了,何必还这么焦急?
“后来奴婢见两人越吵越厉害,就想上前去阻止,可谁知,奴婢还没走近,就听见扑通的一声有东西落水的声音,奴婢吓着了,然后就看着婉雅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那你当时怎么没叫人?”我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哼,谁知道当时清丽要是出声的话,今天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冰儿冷哼。
“可是为什么要到早上才说?”
“那是因为清丽吓着了。”冰儿再次说。
“哦……”我故意把字拖得很长,“冰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冰儿无语。
“冰儿。”太后呵斥她,不准她再说下去。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大概已了然。不能算是我对太后和冰儿有偏见,不相信他们,主要是他们对冰颜和叶儿的事有前科,虽然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可是却是彼此心里都清楚的。而且婉雅是东方烨柯派在我身边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做这么鲁莽的事?我相信东方烨柯,也相信婉雅,虽说婉雅看起来有时候是那么地天真,但她肯定也有一面是东方烨柯所欣赏,不然他也不会把婉雅安排在我身边了!
“是奴婢说的。”清丽主动站出来。清丽给我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宫女,可是究竟是哪不对,又说不上来。
“太后,且不知婉雅现在在哪?何不让她和清丽当面对质呢?”虽是没有一疑点可问,但是我心里却是相信婉雅的,但现在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先见见婉雅。
“叶贵妃说的对。”太后仿佛也是很赞同我的话,点头同意,“来人,带婉雅上来。”
“是。”
不多一会,就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我想应该是婉雅过来了。可是在同时却闻到一股怪味,让我忍不住又想吐,但还是忍住了。
待人走近,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婉雅现在已是披头散发,被人拖进来的,而且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还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我看着昏迷不醒的婉雅,胸口中的怒气是压不下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婉雅折磨成这个样子,一个女孩子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她们还是不是人了?看着太后皱眉,冰儿阴笑,庆妃不忍的样子,我的心中却是气愤难当,怎么说婉雅也是我叶月宫的人,凭什么说打就打?我正想发作,秋儿却阻止了我。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我。
秋儿还是摇头,示意我别冲动。看了看在场的人,我压下心中的气,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太后这是怎么回事?”我心平气和地说,可是也只有我和秋儿知道我心中是多么不安和气愤了。
“这奴才怎么也不肯说出是谁指使她的,所以哀家只好叫人动私刑了。”太后理所当然地说,这让我怀疑她还是不是人了,怎可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
“那这么说太后是有人指使婉雅这么做了?”我道。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太后是在说我是幕后主使人。
“哼,难不成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还敢杀人不成?”冰儿冷哼。
“哼,难不成冰儿以为我是幕后指使人?”我也冷哼。
“妹妹相信姐姐不是的。”庆妃突然说话了。她的话及时把我的注意力转了过去。“姐姐对妹妹这么好,是不会害妹妹的,是吧,姐姐?”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脸上的不自然却出卖了自己。什么相信?明明就是挖好坑等着我跳下去。要是我一旦说是,那么太后那边势必会那婉雅做文章,来处置婉雅,我于心何忍,势必会于理力争,那样他们就会说我是指使人,这样我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总之不管如何,他们只要抓住一点把柄,定会至我于死地。所以我现在必须步步为营!
“妹妹当真相信本宫?”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要庆妃来给答案。
庆妃尴尬地转过头。
场面突然冷了下来,我手中的茶已冷,却还是没有放在桌上,我想,要是我手中没有什么东西,或许已经拍桌子了。
“那就让这死奴才自己说。”不知是气不过还是什么,冰儿突然发狠地说,“来人,拿水给我泼醒。”
我正想阻止,可谁知,一旁的奴才竟不知何时弄来一桶水,毫不犹豫地向婉雅泼去。握着杯子的手在收紧,我感觉青筋都冒了出来。我看着冰儿得意的脸,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还回来的。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别人怎么对我,我也怎么对别人,而且我是会记仇的。更重要的是,怎么对我无所谓,动我身边的人,那是怎么也不会善了的,而这笔账,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