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都不说直接带着小媚走？
好像这一些，都是不可行的。
他收敛起了微笑，一如念柔雪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惯有的表情。
看着念柔雪。
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心底蔓延的情愫，没有人懂。
“墨宸，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好漂亮啊。”念柔雪勾了勾唇角。
唇角，却是酸痛的。
“是啊。你好，我叫余小媚。”
余小媚很阳光，这个是念柔雪对她的第一印象。
“你好。”
想来，要是她不是和墨宸站在一起的那个人，念柔雪也是会很喜欢她的吧。
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子，就算是她，也是会喜欢上的。何况，是墨宸呢。
“最近过得好吗？”念柔雪承认，这句话很官方。
“好。”就这样一个字简略的回答，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一贯有着的风格而已。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哦。”
然后他们没有说话了。
不知道，可以说一些什么。
好像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是空洞而又无力的。
“墨宸，我饿了……”余小媚扯着墨宸的衣角，诺诺的说。
“念柔，我和小媚去吃晚饭了。”
“我也要走了。”
余小媚笑了笑，“念柔，你不一起去吃吗？”
念柔雪笑着摇了摇头。
她若是真心的想要邀请她自己，早就说了，哪里会等到之后再说。
“墨宸，我要走了。”或许我们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然后她转过头，没有等到墨宸的之后的再也一句话，就径直离开。
于是，墨宸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念柔，我和小媚去吃饭了。
念柔雪和斐如回去了。
昏黑的隧道里两边亮着永远不会熄灭的白色灯光。纵然是亮的感觉永远不会熄灭，却也，看不到尽头。
念柔雪的心，早就暗了。
呼啸的风从耳边刷过，刚刚打了的耳洞还在那边隐隐作痛。
车里面放着的音乐一瞬间戳中泪点。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念柔，你现在，是到底准备要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打算和兰尹素说。他总归是会知道的。”
“恩。我不知道啊。”
“总归，你是要处理掉这些事情的。兰尹素其实也是个蛮好的男人。你也总是不能一直的……”
“恩。”念柔雪打断了斐如的话。
“我只是，想看着墨宸幸福，看着他找到自己的爱情。然后我离开，我退出。”念柔雪幽幽地说。
然后，我一个人去难过。
难过够了，难过透了，难过的累了倦了不想再执着了。
也就可以放弃了，可以甘愿了。
爱，也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它从来就不是有所图的终极，从来就不会得到同等的回报。
“你看着他幸福了然后呢。他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没有你的幸福。你到底是在眷恋什么。和兰尹素好好过，不好吗。”
念柔雪斜睨了斐如一眼，“那么你那么多年，又是眷恋着什么呢。斐如，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你确定吗？好歹，这也是一条生命啊。说不定，肯定，生出来一定是美腻美腻的极其优秀的。”
念柔雪的脑海里面又冒出了早上自己和斐如说的话。
没有温度的眼泪从眼眶里面流出来，流到鼻尖，有点痒的感觉，念柔雪伸出手擦掉它，才是发现自己哭了。
“只是，会睹物思人啊。斐如，你帮我联系下吧，后天。”
“好。”
斐如看着念柔雪，迟疑了很久，最后才是缓缓地吐出了这个字。
“把我送到兰尹素那边去吧，有些事情，有些话，迟早，都是要和他说的。他其实也真的是对我很好。只是，我对他，没有对的感觉而已啊……”
“念柔，你自己进去吧。”
念柔雪从包里面拿出钥匙，打开了兰尹素住处的门。
“怎么喝成这样？”
地上酒瓶乱摆，兰尹素的胡渣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过了。
颓废的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