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坐?”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聂轻尘,将怀中倚着的霖夫人往旁边推了推。
霖夫人不动声色的坐到一边去,聂轻尘眉眼低垂着,也不看司空寒,只是默默的坐下。
椅子只坐了三分之一,轻欠着身子,腰杆挺的笔直,小心而谨慎。
“墨夜,过来。”听到司空寒的召唤,墨夜才将身子从门口挪动到他的旁边,还没站稳,竟然被司空寒一拉胳膊,跌坐到他的椅子上去。
墨夜低低的抽气,闪着晶亮的眼睛看司空寒,这大哥有毛病吧,这也断背断的太明目张胆了。
难不成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现在不是她在诱他成为断背,而是他在诱她?
“尝尝这个?”送了一筷子蟹黄到墨夜的嘴里,唇角缀着邪气的微笑,瞥了一眼坐在两边的霖夫人和聂轻尘,“你们两个也吃。”
霖夫人唬了一跳,诺诺的答应着,伸筷子去夹冰糖银耳,手一颤,竟然将银耳跌在桌子上,早有眼明手快的下人赶过来收拾干净。
聂轻尘也是吃惊不小,直愣愣地看着坐在司空寒旁边专心吃着蟹黄的墨夜,也忘了去夹菜,眼神直白的颇有些不恭了。
“给尘夫人布菜。”司空寒又舀了一匙人参羹汤,巴巴的喂到墨夜的口中,并不抬头,却依然把聂轻尘的失态看在眼中。
有下人忙着拿着长长的银筷子站到聂轻尘的旁边,询问着她素日爱吃什么,聂轻尘只是点头摇头,虽不那么放肆,但眼神依然没有离开墨夜。
虽然美食在口美男在侧,不过墨夜却吃的并不欢畅,她看懂了那些人的眼神,那眼神像刺一样,扎痛她心中最最柔软的部分。
她们的眼中没有嫉妒,没有艳羡,只有露骨的惊讶和厌恶。她是个男人,她怎么可以和司空寒如此亲密?
小口的嚼着司空寒喂的东西,已经吃不出味道,心下也思揣着司空寒的用意,他这样做,一定不是无心的,而是……别有用心,可是,用的到底是什么心呢?
司空寒几乎把桌子上的每样东西都夹了一些喂墨夜,完全不顾霖夫人和聂轻尘诧异的眼神,邪气的笑始终挂在脸上,墨夜几乎溺死在他满溢柔情的视线中,虽也疑惑,却已经色心在上,完全忘了要理性思考。
一顿饭吃的犹如鸿门宴,聂轻尘几乎什么都没有吃,一颗豆子嚼了半晌也咽不下去。
那厢的霖夫人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这寿宴是为了她而摆,确实是给足了她面子,不过整顿饭下来,司空寒连理都没有理她,好像又是故意把她晒在一边。
“吃好了?”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聂轻尘和霖夫人却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霖儿,今天你侍寝吧。”一句话说出来,那边已经艳若桃花,巧笑着凑上来,还没等巴上司空寒的手臂,就被他的另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就在轻尘这。”
墨夜瞪着眼站在门边,已经完全傻了。
房中的霖夫人似有娇羞的蜷缩在一边,檀口微启,喃喃的呼唤着司空寒的名字。
纤长微凉的手指轻轻的在霖夫人的身上游走着。
霖夫人迷离着眼,小巧的舌****着嘴角,翻动身子迎上司空寒,却被司空寒将她依然推到一边,邪笑着继续用手指抚弄着她的脖颈。
“你来。”修长的手指冲着床下站着的人勾了勾,邪魅的笑着,床上的人儿一惊,猛然睁大了眼睛,身子倏的一僵,却被司空寒一把拉过,在她的脖颈处用力的深吻下去。
霖夫人微僵的身子瞬间软下来,顺从的伏在司空寒的身上,已经不去思考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这哪怕是一池毒水,她也会怡然的投身其中。
他魅惑的笑容,神鬼一样勾人心魄,眼底深不可见的光华,引着人一探究竟,纵使粉身碎骨也浑然不觉。
“来。”司空寒低头看了看,话则说给床下站着的那位。
怀中的人儿已经被迷惑了心神,此时神智都不清醒了,只是一味的迎合着司空寒,却被司空寒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来。”
再出声的时候,已经冷了眼神,薄冰一样的瞳眸定定的看着站在床榻旁边的聂轻尘。
“我……”霞飞满颊,泪已盈眶,垂着头搓弄着手中的丝帕。
聂轻尘不敢抬头看这眼前不堪入目的情景,却被司空寒两个字叫得通体冰冷,她微张了小嘴,愣着看司空寒,不见他再说话,只是凝眸盯着她看,手中却不停动作。
“王爷……王爷……”霖夫人低低唤着,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
“来。”斩钉截铁的一个字,眼中竟凝出杀气。
聂轻尘一震,知道司空寒并不是在说笑话,她的脸已经瞬间褪掉血色,唇瓣灰白,举步千斤,还没走到床前就听到司空寒冷魅的声音再起。
“脱衣服。”
聂轻尘木然的看着司空寒,不再迟疑,颤抖着手,不甘愿的解起衣衫。
脸紫涨着,手指好像也不听使唤了,平时穿惯的衣衫却怎么也解不开。
再抬头对上司空寒的冷眸时,好像倏然下定决心,手下使劲,尖锐的裂锦声撕开满室浓情,苍白的身体赫然曝露在司空寒的眼前。
司空寒感兴趣的看着的聂轻尘,饶有兴味的啧啧两声,果然是冰雪肌骨的一个人,纤瘦细弱状似透明。
“过来。”
聂轻尘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是走在了刀尖上,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子的摇晃,倔强的挺直了腰杆,死死的咬着嘴唇,一步一挪,在司空寒的注视下,坐在了床榻上。
身体还没有坐稳,就被司空寒轻轻的一掳,光洁的身子旋即跌躺在榻上,聂轻尘噙着泪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遮住身体,却被司空寒捏紧了肩膀,仰面锢在了床上。
头一偏,不想看他邪气肆意的眼神,却倾出满眶的泪来。
嘲讽的笑着,低头吮住聂轻尘淡粉色的唇瓣,舌齿舔咬,阵阵酥麻席卷了聂轻尘残留的意识,直到一声不自主的低吟冲出喉咙,聂轻尘才回神一样狠咬住唇,却只是将更多的喊叫压抑在喉咙,低低的,受伤的小兽一样。
司空寒的神情邪气狂妄,他肆意的****着这些身心全部都该属于他的女人,没有一丝怜惜。
看了一眼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兽一样迎合渴求着他的霖儿,唇畔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再看向虽然极力忍着,嘴角已经渗出血丝,却依然抑制不住自然的反应,身体微微颤抖着的聂轻尘,司空寒笑得讥诮,墨玉黑瞳闪着鄙夷的光亮。
他奶奶的,司空寒这个登徒子!
耳朵里满盈着屋内欲海波澜的浪涛声,墨夜血红着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吹了风,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已经站立不稳,堪堪的靠在墙上,好在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所以还没有什么让她欲死的反应。
可她的内心毕竟是个地地道道的二十四岁女人,虽然看不到,但依然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司空寒是颠倒乾坤大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