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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日高攀不起

应云凡留在门外,小心的打探院内的景色,抬起脚却又不敢进去,最后只得放下。

见应云凡并没有跟着自己进来,叶雨繁感到不解:“应大哥~~你怎么了?”

叶雨繁声音甜美清脆,加上一些稚幼之气,听起来更是娆人心弦。微微偏首,细黑秀发也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水灵通透的眼眸更是清幽如潭水,让人难以侧目。

“哦!没事。”一时间,应云凡却不知所措。消失的红晕再次悄然爬上脸颊。

“应大哥,进来吧!”叶雨繁将两扇木门完全敞开,视野顿时开阔,院中景色一览无遗。

双腿买进门槛,应云凡有些发抖,既不是冷,更不是害怕。不过应云凡掩饰得还算比较巧妙没有被叶雨繁看出来。

叶雨繁将竹篮放置与院中的石凳上,便引领应云凡朝堂屋走去。农村的堂屋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都是阳光充足,四壁通明,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应大哥请坐,我去给你泡茶。”

“不用,不用费心的。”第一次来到陌生美少女的家中,应云凡显得十分紧张,眼睛一直紧张的四处张望,握紧的手掌掌心满是热汗。

“不碍事的,应大哥你坐吧。稍等片刻。”叶雨繁似是看出了应云凡的紧张,更是觉得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很可爱,拂袖轻掩樱唇偷偷一笑。

应云凡本来就紧张,再加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更不敢去看叶雨繁了,当然也就没有看见那倾城一笑。

因为在自己家里,也知道家中有人,所以身为女孩子的叶雨繁反而没有那份该有的紧张。

待到叶雨繁从容离去,应云凡才大着胆子看向叶雨繁离开的方向。心中有所紧张担心,却也是满心期待。

过了一会儿,叶雨繁提着一个白色的茶壶出来,步履轻盈,不像是农家村女,更像是大家闺秀:“应大哥,久等了。”

“没有。”一看到叶雨繁,应云凡心中有所心花怒放:“对了,你也不要叫我应大哥,我们年纪差不多,听着怪别扭的。”之前因为害羞一直没有太过在意称谓。

“哦,那我应该怎么叫?”应云凡对自己有恩,总不能直呼姓名。要是一见面就叫云凡,又显得自己不检点似的。这下叶雨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叫人。

“这……我……”应云凡迟疑片刻,心中似有答案,却又欲言又止。

“嗯?”叶雨繁美丽水灵的眼睛看着应云凡,求索答案。

“这……”应云凡滚了滚喉咙,深吸一口气,用极快的语速说道:“要不你就叫我云凡,我就叫你雨繁,好吗?”

语毕,应云凡仿觉自己好像做了十分不要脸的事,顿时羞愧难当,两颊绯红。应云凡在心中大骂自己:应云凡,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说出这种话,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嗯,云凡!”

就在应云凡自觉无地自容之时,爽朗甜美的声音让应云凡安静了下来。那略带稚幼的声音肯定了自己的提议,心中的羞愧疑云渐渐消散。

“你……叫我……什么?”应云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叶雨繁身在农村,但是农村依旧是刻法严明。人家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如果直呼其闺名,多少都会对女孩子的名声造成影响的。

“云凡啊,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叶雨繁理所当然的说道,似乎并没有任何顾忌道德枷锁的意思。

“没错,当然没错。我……想问的是……我真的可以叫你……雨——繁——吗?”应云凡说话开始无法连贯了。

“当然,你对我有恩,当然可以。”或许是因为叶雨繁年纪还小,本能的稚气尚未完全褪去。在面对和自己差一般年纪的男孩子时没有什么戒备心。

听了叶雨繁的回答,在窃喜之余,还有些失望。应云凡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容颜,在心中问道:难道只是因为我救了她?

叶雨繁已经为应云凡倒上了一杯茶:“云凡,你先等会儿,我先去晾衣服。”

看着叶雨繁窈窕的背影,回想起刚才的那句话——云凡,你先等会儿,我先去晾衣服。这话听在应云凡耳中可就不一样了,与其说客气,不如说是更像夫妻。在应云凡的记忆中,老妈就经常这样跟老爸说。

虽然应云凡有些想歪了,但是叶雨繁却没有那个意思。

随着叶雨繁的离开,应云凡感觉堂屋空荡荡的。又担心叶雨繁的家人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于是也跟着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左边架着两根竹竿,便是叶雨繁晾衣服的所在了。看着叶雨繁娴熟的动作,更加为其增添了几分诱惑。

突然,叶雨繁看见脚下有人影,便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叶雨繁没有回头,还是井然有序的晾衣服。

应云凡本就不想引起叶雨繁的注意,只想这样静静的欣赏。要是叶雨繁真的转过身,应云凡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事好。说不定一下子就会当成存心不良的色狼。

当叶雨繁最后一件衣服晾好,应云凡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应云凡后退,影子自然也就跟着后退了。叶雨繁发现身后的影子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视野范围,居然有一丝的失望。叶雨繁刚才甚至还在脑海中浮现这样一个画面——自己突然转身,把应云凡吓了一跳。

叶雨繁迎风转身,白裙轻轻飞扬,如同盛开的纯洁白莲花。细黑的秀发也随之飞舞,如同欢乐跳舞的调皮精灵。

“咦,你这么出来了?”叶雨繁早就发现了应云凡,但是并没有点破。

听叶雨繁这样说,应云凡心中一阵轻松,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没有被发现。

“我一个人坐着无聊,所以就出来了。”应云凡张开双臂,假装深吸一口气:“嗯……还是院子里的空气好。”

此时,一个穿着俗气,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正站在堂屋门口。脸上的肥肉堆起不悦的神情,气息被心情影响,都变得粗重了。

闲聊了几句,叶雨繁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母亲正在堂屋里盯着自己和应云凡。被母亲用哪种眼神盯着,叶雨繁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

发现叶雨繁神情的变化,应云凡也感觉身后好像又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后背冒起一丝凉意。转头一看,便看见了叶雨繁的母亲。

当下,应云凡干净揖手行礼。虽然猜到是叶雨繁的母亲,但是却并没有叫人。但是万一叫错了人,丢脸。

被叶雨繁发现,妇女并没有出来,反而朝着堂屋里面走去。

在妇女转身的那一刹那,应云凡看见了妇女眼角的愤怒。被那样的余光扫过,应云凡心中更是紧张,额头的冒汗了。因为叶雨繁的母亲显然不喜欢自己。

“云凡,我们进去吧。”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应云凡还是大着胆子跟上了叶雨繁。想想也是,自己救了叶雨繁,又不是什么坏人,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跟着叶雨繁进入堂屋,看见妇女正对着大门,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灌,显得有些粗俗,更何况现在还有外人在呢。

“呸呸!”或许是因为喝的比较猛,连茶叶都喝到了嘴里。

“母亲,他叫应云凡。今天我遇到了坏人,还好有他救了我。”

妇女看都不看应云凡一眼,用极其冷漠的声音说道:“是吗?那可真是多谢了。”

见母亲如此态度,叶雨繁一阵慌乱。母亲这样对待客人,而且还是自己恩人,这是有多失礼啊。叶雨繁真担心应云凡会生气的愤然离开。

弱弱的水灵眼睛用余光瞄了应云凡一眼,希望应云凡不会因此而生气。

一看应云凡,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副十分紧张的表情。要是换做别人,应云凡恐怕已经走了。但是一想到那是叶雨繁的母亲,身子根本不听使唤,脚步也迈不动。

此时的应云凡并不声音,心中担心的是怎样才能不让面前的妇女讨厌自己。

“这么不说话?难道是嫌我说话难听吗?”本想着把应云凡气走,但是应云凡却不为所动,像个木头一样在哪里站着。

妇女没有成功气走应云凡,显得更加生气了:“你好像不是本村人?”

因为太过紧张,应云凡想要回答,但是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心里就更着急了。

见应云凡久久不语,叶雨繁便开口了:“母亲,他是南边红梁村的。”叶雨繁知道母亲生气的原因,便不敢亲切的叫应云凡的名字。

“红梁村的,我说怎么看着脸生。”妇女更加不屑一顾,因为妇女对红梁村还是有些了解的,也是一个普通的村子,甚至比水莲村还要穷一些。

听出母亲话中的冷漠和轻视,叶雨繁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一边是母亲,叶雨繁自然不敢违逆。一边是恩人,也不愿交恶。

正当左右为难之际,一名中年男子从外面进入院子:“累了一天了,饭做好了吗?”

见到来人,叶雨繁面露喜色:“父亲!”

叶雨繁的父亲看见家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又看见妻子很生气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个大概:“我饿了,饭做好了吗?”

“还没呢?”叶雨繁乖巧的回答。

父亲抬头看向西边:“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快点做饭,想要饿死我啊?”

一家之主回来了,母亲虽然心有不忿,但还是去做饭了:“丫头,过来帮忙。”

叶雨繁对应云凡做了一个轻松的眼神,便跟上了母亲。

叶雨繁的母亲进了厨房,应云凡长舒一口气,顿感身轻如燕。然后向叶雨繁的父亲揖手:“叔叔,我也该回家了,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要离开。

“小伙子,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不如留下来吃饭吧。”叶雨繁父亲提高嗓门,更像是在通知叶雨繁。

“不用了,我老妈做好了饭,等着我回去吃呢。我先走了。”说完便跑着离开了。

叶雨繁来到厨房门口,却已经不见应云凡的身影了。自己好意将应云凡带回来,准备好好谢谢的,谁知却变成了这样。叶雨繁担心应云凡会因为母亲而迁怒自己。

看到女儿失落的神情,父亲抬起双手,无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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