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这件事,你有错,我也有错,不该——喝酒。这件事已经成为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小云说着,眼里充满了泪,可是她不能让它们掉下来,她要坚强,坚强!
“可是,在我心里它过不去,我是一定要负责的!”华强急切地说道。
“你听我说完!”小云看了一眼窗外,又回头说道。
“好,你说!你接着说!”华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要说重点了。前面的话只是一些引言,后面的就是重点了。
“启越春节就要回来了,等他一回来,我会带他去我家,不管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们会在他归队之前结婚。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我觉得幸福只有靠自己去争取,所以我不会去在乎我妈的态度,当然,她同意就更好,她不同意我也会和他——结婚!”小云把结婚两个字说得很重。
这就是重点!这就是她对他的宣判!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吗?还是你故意这样说的?”华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改平时的温柔,有些粗暴地直视着小云。
“这是我考虑了很久的决定,你应该为我这个决定高兴才是,这样,你就不用对我“负责”了,不是吗?”小云对他笑了笑。
“可能是我用词不当。我爱你!这你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因为那个邓启越,我不敢站出来争取你的爱,现在,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我觉得在一起的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你和他,你明白吗?”华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没有力气来和你说什么应该不应该,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小云说着站了起来。
华强呆呆地站在屋子中间,呆呆地看着她。
“你真的决定了吗?”华强看到她要回房间里去了,马上问道。
“是的,我决定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小云说完也不管还愣在那里的华强,一步一步地朝里走了。
“不,小云,我爱你!请你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华强一下子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小云没有推开他,她也没有力气去挣脱他的怀抱,她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眼泪一个劲地流着,而华强也是泪如雨下。这一刻,她很讨厌自己,为什么她要去伤害这个男人呢?他爱她,难道有错吗?可是,爱情是自私的,爱情也是不能有杂质的,特别是她的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小云,你是爱我的,真的,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自己都不明白,虽然不能说有多爱,但是,我感觉到你还是有一点爱我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华强在她耳边哽咽着说道。
小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用一双泪眼望着他:“你走吧!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如果以前,我们之间还是一对好兄妹的话,那么现在,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了。以后的路还长,我们各自保重吧!”
小云挣脱了他的怀抱,冲到了床前,跌坐在床沿上。
华强目光呆滞地望着小云,喃喃地说道:“真的,什么也不是了吗?”
“是的,什么也不是了。你走吧!”小云打起了精神,再一次地重复道。
“对,什么也不是了!好,什么也不是了!你保重!”华强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对了,我祝你们幸福!”华强回头说了一句,消失在小云的眼前。
有好一会儿,小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过了好久,她站了起来,冲到门口,他真的走了,从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小云扶着门框,望着门口的小路,她擦了擦颊边的泪,关上了门,又回到屋内,把自己重重地丢在了床上。
渐渐地,她进入了睡梦里。
当小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这几天好像她睡得特别多,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下了床,她洗了脸,开始拿过梳子梳头,镜中的脸苍白如纸,双眼红肿,嘴唇干裂,这就是自己吗?小云打了一个寒颤,她对着镜子说道:小云,振作一点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慢慢地走到外屋的圆桌前,从那一堆食物里,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吸了一口,然后拿出面包,吃了起来。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人是不能离开食物的,虽然可以没有爱情,但是绝对不能没有食物,不是吗?
晚上,小云坐在小院里。当初就是因为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所以才被袁园和小云租了一下来,门口有一个不算宽敞的坝子,在坝子的周围还有一些藤蔓,把整个院子围了起来,显得很幽静。
正在这时,钟姐从那边跑过来,叫道:“李老师,你的长途电话!让你快点哟!”
“好,我马上来!”
小云从凳子跳了起来,长途电话?她的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刚有点平静的心里此刻变得混乱不堪了。
“面对吧!该来的躲不掉!”小云在心里安慰自己。
“喂!请问是哪位?”小云礼貌地问道,可是拿着话筒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小云,你怎么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在,打这个公用电话,也老是占线,后来他们才告诉我你生病了?什么病?看医生了没有?”启越的声音!老天!是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来呢?为什么不早几天打这个电话呢?
“小云,病得很重吗?你快说话呀?你要把我急死了,怎么不说话?”小云听到他一长串的问题,默默地哭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电话呀?”说出这句话,她已泣不成声了。
“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太忙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什么,只是感冒而已!明天就上班了,你不用担心!”小云忍住不让他听到自己的哭泣。
“哦,吓我一跳!前两天,我给你寄了一封信,不过一寄出,我就后悔了。如果你看到那封信,请相信我,我没有变,我还是以前的启越!”启越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悔。
“我还没有收到!不过,我变了!”小云再一次地忍住了抽泣。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怎么变了!”
“启越,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小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小云,我听错了吧?”启越的声音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痛苦,隔着电话线,小云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了。
“你没有听错,我们分手吧!因为我已经接受了另一个人,对不起!”小云说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是谁?就是那个华强吗?”启越的声音里有一点哭音。
“是的!就是他!”小云的嘴唇已被咬出了血液,但还是控制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