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不信?”小九瞪着眼问,小脸不知是害羞还是着急,红成一个大苹果。
“信!我信!”如意赶紧说,心道这孩子才几岁呀,就知道护着自家相公了。
“哼!也由不得你不信,我夫君可能这几日就要来啦,来了吓你一大跳。”小九一边吃饭,一边说。转头看了身边的小不点一眼,道:“对吧,小不点。”小不点看样子只有五岁,小小的身材,甚是瘦弱,微微地应了小九一身,一边拨着自己的饭。
“怎么,小不点,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饭么,今天怎么不吃。”如意关心地问。
小不点抬起头,小脸面如金纸,抖抖索索地说:“十三。十三姐姐,我难受。”众人一见小不点的状态,都是一惊。
半响,小五哇地哭了出来:“啊,小不点要死了,以前的小二就是这么死的,脸黄得像个勃勃。”其他的小孩听见小五一哭,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不点本来胆小,此刻更是怕得要命。
“你们胡说什么,小不点怎么会死?”如意喝道。
“可是我们没钱请大夫。”小九虽然没哭,但是脸上也不好看,小二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难道他们最喜欢的小不点也要死了,她要变成小八了?
“我来想办法。”如意沉声道,“你们先烧点干净的开水让小不点喝了,小九你跟我走。”
“去哪里啊。”小九一脸的迷惑。
“李府。”如意道,语气满是肯定。
“干什么呢?李老爷最小气了。”小九疑惑地问,难不成去和李老爷要钱?
“这你就别管了。你在门口等我好了。”如意拉着小九快步向李府走去,哼,今天她申如意就劫富济贫了!
李员外的府邸算是定安最大的,但是还是不及太子府的四分之一大,对大宅非常熟悉的如意,一下子就判断出,李老爷的银库在东南角,保镖守门的那个屋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放倒保镖,如意进去想都没想,就拿了两个白玉马和一串红玛瑙佛珠跑了出来。
看见如意从墙上跳了出来,小九高兴地跳了起来:“十三,太好了,我们能救小不点了!”
如意笑着点点头,将偷来的东西向衣服内一塞,背起小九,就向草垛的方向飞去。
回到草垛那里,已经有个大人在那里了,那人穿着修身的龙纹绣宝蓝缎袍,头上随意地梳了个书生髻,腰间系着金丝万缕象牙腰带,鬓如刀裁,眉若远山,小麦色的皮肤,完美无瑕的五官,如最好工匠的雕刻。不是陆云之是谁?只见他此刻正在给小不点喂着药,一边用内力输入小不点身上。
小九看见陆云之,一声欢呼就冲了上去:“夫君,你来看我们啦!”
如意差点没站稳,天!小九的夫君,那个“皇上”居然是陆云之。赶紧往脸上抹了两把泥,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陆云之因为在运功,只是给小九一个温和的微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帅气中又添几分可爱,难怪小九说他英俊,真的得承认,这个家伙长了一副很造孽的长相,如果天下知道如意时女的,那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肯定会光荣地落到陆云之身上。
运完功,小不点沉沉地睡了过去,陆云之小心地拉过那床破烂的被子给小不点盖上,这才转过头看着小九:“怎么,我的小皇后,这几天乖不乖啊。”眼中满是宠溺。
小九嘿嘿一笑,赶紧拉着如意上前一步:“夫君,她是我们这里新来的,是十三,她很厉害哦,还在李员外府里弄出很多好东西哦,我们很长时间不需要讨饭啦。”说着不由分说从如意怀里拿出刚偷得的白玉马和玛瑙珠。
陆云之眼中的笑意一下子就凝结在了脸上:“哦?你们这个十三姐姐还很厉害嘛。不过你劝劝她,下次偷东西时,记得只偷银子。不要把什么白玉马呀,玛瑙呀,什么的都偷出来,这县这么小,一去当,人家马上就能发现你们是贼。”
这话虽是说给小九听的,但指向性却很明显,如意心里也大为后悔,她只道白玉马等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东西,却没想这些东西在这不起眼的小县城,却是稀罕物,若不是陆云之及时赶到,她还真要把这些东西当了去了。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一句话没说,那日陆云之偷看她换衣服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十三,我想我们得单独聊聊。”陆云之站起身,一边往草垛旁边的小河边走,一边叫如意,如意心里叫苦不迭,想要跑掉,但是又舍不得小九他们,心下只期盼陆云之没有认出她才好,于是跟着陆云之走到了小河边。
“没想到姑娘还真有这种爱好?”一到小河边,陆云之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呵呵。”如意装傻道。
“别跟我打晃晃,我陆云之见人都是过目不忘的,不管这人往脸上抹了几把泥。”陆云之讽刺地看着如意,那眼神分明是嘲笑。
如意叹了口气,忽然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这次没有宇辰,谁又帮她呢?只能认栽了,遂厚着脸皮答道:“本姑娘喜欢,你管啊?”
“管那!你是我师弟的女人,万一缺个胳膊少个腿的,我师弟会不开心,他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陆云之痞痞地道,从首阳山回来,他就一直觉得心情不好,偏偏寒月又回来说什么苗疆的壁画和雕像,还提到太子和那女人的雕像长得一模一样,这让他心里十二分的不爽,天下难道就是为那个什么如意的准备的似的。所以提早来定安的别院来,顺道看看那几个小不点,散散心,没想到居然能碰见当日偷雪月衣服的女子,这倒是个足足的惊喜。
“谁是他的女人啊?本姑娘就爱当小乞丐,就爱。”如意一翻白眼,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跑。
“那我就放心了。”陆云之淡淡道。
“你放心什么?”如意反问。
“你不是他的女人,我把你怎么招,他都没关系了。”陆云之说着,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抓如意,如意一个哆嗦,心里大喊一声不妙,嘴里道:“没想到,江南靖南王府的世子,原来是这种偷鸡摸狗,乘人之危之辈。”
陆云之,见如意躲,也不着急,脚下悠悠闲闲地走起九宫格,和如意同样用青枫山的自在拈花手,对了上去,一边道:“我又没告诉过你,我不是那偷鸡摸狗,乘人之危之辈。你偷东西,自然也是偷鸡摸狗之辈,这么说来,姑娘!咱们还不是一般的般配。”他此刻心情大好,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如意,如意见到破绽,一时分心,居然一掌打过去,打到一办,才心道不妙,陆云之顺着她那一掌一拉,刚好将她拉进怀里,搂了个严严实实。
“谁跟你般配?”如意红了脸,在陆云之怀里却是半点使不上力气。陆云之用了械力手,他从两岁起便上青枫山学武,一直到十几岁,自问天下之人除了智通,没有人是对手,如意虽也是从小习武,但比起智通的高深功夫还差些,虽在青枫山也呆了两年,下山后宇辰也会经常教她些散打招式,在一般练武中人中,她的武功算是数一数二,但是一遇到陆云之这般的高手,陆云之又深谙智通的武功,如意几乎是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