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想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了再说啊。”
接着泪人一蹦一跳的往宿舍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喊道,“小南哥哥,你记着你还欠我一个诺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小丫头转身就跑,我迷茫的站在女生宿舍楼底下,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进了宿舍楼我照例躲到厕所抽烟,直到熄灯之后才往宿舍走,刚到宿舍门口便听到从里面传出怒骂声。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啊,想干嘛,真以为没人能制得住你们啊。”
“都他妈想翻天啊,你们才来这个学校几天啊,就这样,妈的,居然敢祈祷我们头上撒野。”
推门进去宿舍里开着手电烟,底下的床铺坐满了人一个个手上都点着的烟,呛人的烟味迎面扑来,光线很弱,我凑近才看清宿舍里的人,除了我们宿舍的几个剩下的我都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高二的,具体是哪个班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每个人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看到我进来,打头的瞟了我眼傲慢的说道,“你是冷南。”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点了点头,“啊,我是。”
他对着抬头对着上面的床板吐了口烟冷笑一声,“学校学生会主席莫晓云的妹夫,听说你前一段时间还和我的表弟有过冲突是不是。”
“你的表弟。”
我迷茫的看看周围,离我比较近的朱在孝凑到我跟前小声说道,“就是郝子良。”
“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
“你放心,”郝子良的表哥轻蔑的一笑,“我今天晚上来不是找你麻烦的,前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在学校,要是我在学校你们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过去了,不过怎么说,事情总归是过去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翻旧账的人,之所以等你回来,那是因为有些事还是当面说的好,免得下次做错了反而说我没提醒。”
我压着火气冷冷的说道,“那你想说什么。”
“哈。”郝子良表哥目中无人的看着我,夸张的朝和他一块来的人笑了笑,“看来我表弟说的不错,你小子是挺横的,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你最好给我收敛点,我也不想和你说太多废话,说多了还显得我这个人啰嗦,就一句话,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在这个学校给我低调点,别有事没事臭显摆,学校不是你们几个高一新生的天下,我们这些师哥们之所以不出声,是怕吓着你们小朋友,不过,从现在开始没人会惯着你们,谁他妈要是敢得瑟,可别怪我们没提醒啊,走。”
说完郝子良的表哥带头往出走,他的几个同伴也都嚣张的不可一世,一个个鼻子都朝着天看人,“哦,”
郝子良的表哥夸张的拍拍脑子说道,“对了,再提醒你们一句,东西要是少一根,可别怪我手黑啊,拜拜,明天早上见,小朋友,哈哈。”
“啪。”门重重的关上了。
“去你大爷的, 什么东西,徐涛,谁让你丫拉着我的,****,你怂我可没怂,都是妈生父母养的,谁怕谁啊,动起手来不定谁输呢,我不弄死我跟你姓。”
欧阳骂骂咧咧的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徐涛瘪着嘴委屈的说道,“关我什么事,要不是在孝你以为我会拦着你啊,吃饱了撑的我。”
“好了,别说了。”朱在孝面色阴沉的怒喊道。
顿时宿舍鸦雀无声,继而猛的吸了几口烟继续说道,“欧阳,这不是你逞能的时候,我来这个学校之前,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就告诉我,说我们这个学校有几个人,我是千万不能惹的,分别是高三的刘航和高二的殷淼,其他几个因为各种原因已经退学或者是转学了,刚才的那个是殷淼,大家都叫他水哥,他家和郝子良家是表亲,两家都是黑社会,殷淼不同与郝子良,郝子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学生,而且手也不是特别黑,但殷淼不同,他虽然现在还在我们学校上课,可听说早都开始接受家里的产业了,他是他们家族内定的继承人,家里也只有他一个男孩,从小嚣张跋扈无所不为,我刚开始混社会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名字,殷淼这个人锱铢必较阴险狡诈,你们上初中的时候可能听说过有学生被逼跳楼的事吧。”
“啊,我听说过。”徐涛惊讶的说道,“好像是南关那边的,据说是有个学生受不了其他人的长期虐dai所以跳楼的,但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学校也把消息封的恨死,我也是在那个学校上学的一个朋友说的,在孝,你不会是想说这件事是殷淼干的吧。”
朱在孝认真的点点头,我们几个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为什么啊,好好地,他吃饱了撑的。”
“这你就要问他了,”朱在孝起身苦闷的用拳头砸砸头,“那件事情确实是他干的,我以前在那个学校上过几天学,事情的经过我大概都知道。殷淼上初中的时候就是我们学校的一霸,打架斗殴对他来说和吃饭没两样,后来学校的几个小混混让他给打怕了,他便开始受保护费之类的,当然也不是谁都收,最起码女生是不会收的,但男生基本上没有放过的。殷淼他们班有一个叫王文涛的学生,长的白白净净学习也很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殷淼特喜欢欺负王文涛,刚开始还不算太过分,最多是扇耳光,可后来居然当众扒王文涛的裤子,并警告他不要告老师和家长,王文涛这个孩子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受了欺负也不反抗,慢慢的所有人都瞧不起他,甚至有的还欺负他,终于有一天殷淼在厕所逮到王文涛硬逼着他****,王文涛极力的反抗,扬言殷淼再逼他他就去跳楼,殷淼料定王文涛没有这个胆,所有发誓只要王文涛敢从学校主楼上跳下去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他,殷淼没想到的是王文涛竟然真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学校的楼不高只有六层,可好巧不巧也该王文涛倒霉跳下去后头磕到了路沿上,结果,哎,我还记得那天我们正好是周一大扫除,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王文涛就这么跳了下来,事情发生后,学校封锁了所有消息,殷淼的父母出面给王文涛家赔了些钱,具体多少我不知道,反正这件事从此作罢,殷淼也转了学,除了偶尔有人闲聊时说说,便就这么过去了,哥几个,我不得不告诉大家,我们这次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在孝,没看出来你还有编故事的天赋啊,不错,说个开心的让哥几个也乐乐。”欧阳笑嘻嘻的说道。
朱在孝无奈的摇摇头,“你看我像是在便故事吗?”
“啊,真的。”
宿舍里顿时陷入了死寂,过了会我摸了根烟塞进嘴里想了想说道,“刚才殷淼临走的时候,说让你拿什么东西,是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徐涛看看欧阳又看看朱在孝瘪着嘴说道,“那孙子让我们几个明天给他送两条大中华还有两条黄鹤楼,一条都不能少,而且还必须早上吃饭的时候送他们宿舍,要是去晚了或者没送,后面的话你也听见了,妈的,真是孙子,你说爷爷我凭什么给你送烟啊,****,送你一坨屎还差不多。”
说完徐涛还恶心的脱了口唾沫,我看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朱在孝说道,“在孝,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朱在孝自嘲的笑笑,“还能怎么办,认倒霉呗吧,谁让咱运气不好呢,好了,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是我和刚子惹的,我们两个明天早上去给殷淼买烟,哥几个不用操心了,天不早了都睡吧。”
听到朱在孝的话欧阳立马不答应了,何止是欧阳我们几个都生气的看着他。“在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且不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就算跟我没关系,你出了这样的事,我能不管吗,徐涛能不管吗,小。”
欧阳看了我眼没说下去,我避过他的目光接着说道,“在孝,哥几个以前这么长时间了,你说这话是不是也太寒我们的心了吧。”
“哥几个,”朱在孝瞄了眼欧阳,“你说的哥几个是那几个,小南,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还拿我们当兄弟吗,既然今天咱把话都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我已经握在心里很久了,我想不光是我,徐涛,欧阳,还有刚子,妈的,明天早上刚子上网回来非得好好教育教育,刚子不在那就我们三个,我想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吧,作为旁观者我和徐涛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件事是你的错,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难受,你有没有替欧阳想过,你现在好赖还有个南梦溪陪你,可欧阳呢,他有什么。”“林雪。”
朱在孝诧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