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就是补课有点累,想休息会。”
说完便进了我的房间,但我又不想睡觉,只得躺在穿上发呆,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我暗想,我要是一个吊灯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不会这么的痛苦,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妈妈站在我的床边担忧的问道,“南南,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身体那块不舒服啊,要不要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啊。”
我勉强一笑,“妈,我没事,真的,晚饭好了吗,我有点饿了。”
“好了,你去叫你爸吃饭。”
说完妈妈还是很不放心的看了我几眼,这才走了出去,妈妈走了以后,我使劲揉揉脸缓了会才去书房叫父亲。“爸,吃饭了。”
“哦,咳咳咳。”父亲刚一开口便开始剧烈的咳嗽,憋红着脸冲我摇摇手示意我出去。
“爸,你没事吧。”父亲没有说话一只手捂着嘴极力的想要制止住咳嗽,过了会儿终于止住了。
“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吃饭。”
父亲关了台灯径直走了出去,我尾随在他身后,看着父亲高大的背影,曾经几何,我是那么的畏惧它,可现在却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
晚饭时妈妈没有说话,我看着父亲脸色不好也没敢说话,气氛很是怪异。
吃饭后,我偷摸溜到书房问父亲,“爸,你身体没事吧。”
爸爸正在看书听到我的话,头也没回的说道,“没什么事,感冒了,过几天就好,你好好读你的书,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吃完饭去你奶奶家转转吧,上个礼拜就没去,你奶奶整天念叨你呢,记着,不要惹爷爷生气,他年龄大了身体也没以前硬朗了,多听听你爷爷的话,你也不小了,应该学着懂事,别一天到晚让人担心你。”
父亲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才让我出去,我稀里糊涂的点头答应,等出去之后,总感觉那不对劲,我爸以前也没这么多话啊,现在是怎么了,难道更年期提前了,不对,不对,也没听说过男人有更年期啊。
我又跑去问妈妈,妈妈也说父亲只是感冒没多大事,我一想,可能是父亲老了,人老了都是这样,我爷爷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想到爷爷我便赶紧往爷爷家跑。
奶奶看到我来了很是开心,和往常一样给我准备了许多好吃的,我吃饱喝足了,直到很晚才回家,回到家之后妈妈说泪人来找过我,我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去睡觉,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这礼拜发生的事,没多大功夫就睡着了,这夜很安静。
“南南,快起床,人家囡囡都来咱家好几趟了。”
“妈,大清早的你不做饭来我房间干嘛。”
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便继续睡觉,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句话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啊,好啊,你妈我含辛茹苦的拉扯你长大,你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知道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吗,那时候你才芝麻粒大,我的奶水也不好,妈妈我只好去给你找奶妈,寒冬腊月的,那么冷的天我天天的去求人家,要不是你妈我,你小子能活到今天吗,还有五岁的时候,你突然间发烧,二半夜的你爸也没在家,妈妈我推着自行车拼死拼活的送你去医院,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敢说你妈我的不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妈妈左顾右盼的找家伙,吓得我赶忙边穿衣服边道歉,“妈,您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才我和您开玩笑呢,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说您的不是啊。”
一顿折腾妈妈才放过了我,我正刷牙着呢,泪人又来了。
“小南哥哥,你醒了。”
“啊,可不,托您福我起床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
妈妈训了我句扭头慈祥的对泪人说道,“囡囡,你别理她,早饭吃了吗,阿姨刚蒸好的包子,快来尝尝。”
说着妈妈不由分说的拉泪人进了厨房,我匆匆吃了早餐,赶紧去找色空他们,走的时候泪人死活要跟,但还是被我毅然而然的拒绝了。
到了色空家,还是那个熟悉的大门,上初中的时候,色空家就是我们几个聚会干嘛的大本营,色空的爸爸长年不在家,妈妈又和溺爱他,所以我们总是去他家闹,那个时候我一直很羡慕色空,羡慕他可以那样的自由,可以不受约束的生活,想干嘛就干嘛,但色空却对此嗤之以鼻,我问他为什么他总是摇摇头神色黯然的和我打哈哈。
“咚咚咚。”
“来了,来了。”是色空妈妈的声音。
开门后我本来打算说,“阿姨,我找你们家色空。”
可又一想他妈要是知道我们喊她家孩子叫色空,那不等于找骂呢吗,幸好她妈妈认得我。
“啊,是小南啊,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进,快进,豪豪还在睡觉呢,我这就去叫他,客厅里又水果你先吃着啊。”
“哦,阿姨,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就好。”
“那也行,早饭吃了,阿姨刚买的油条要你吃点。”
“不用了,阿姨,我在家已经吃过了。”
进了色空的房间还是以前的老样子,那把为了把妹而买的吉他依旧挂在墙上,各种漫画书堆满了房间,我拉开抽屉里面的照片都还保留着,有我们爬山的照片,也有我们吃饭时的照片,都是色空照的,看着墙上泛黄的海报,不知怎么的,心头为之一酸,以前的哥几个发生的大事小事突然间历历在目。
“嘭。”
色空翻了个身把床边的啤酒罐撞到了地上,以前我们几个住他家的时候,丫老是喜欢蒙着头睡觉,现在还是一样,我微微一笑恶作剧的解开了色空的被子,色空先是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抓,随后迷迷糊糊的睁眼。
看到是我后立马破口大骂,“王八蛋,还我被子,大清早的惹人清梦,要遭报应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怒反笑,“哈,是吗,反正是要遭报应,那要不我在给你照张luo照放出去,搞不好我们伟大的色哥会红遍大江南北的啊,来,妞,给大爷我摆一个性感的pose。”
说着我便拿起桌子上的相机,色空见状赶紧拉了个衣服盖在关键地方,“小南,你丫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是,赶紧给我被子,要不然弄死你我。”
“哟,我好怕怕啊,色空,今天就冲你这句话,小爷我还照定了。”
“咔嚓。”
“哎,小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求你了,快给我被子吧,我冻得不行啦。”
“你叫我什么,我没听见。”
“南哥,南爷,别照了,你先把被子还我成吗,我真的冻得受不了了。”
看着色空冻浑身鸡皮疙瘩我这才给了他,拿到被子之后,色空裹着自己靠在床头骂骂咧咧的说道,“王八蛋,大清早的来折腾我,肯定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哟,是吗,色哥,你看着是什么。”
“别别,小南,不不,南哥,我错了,那个相机给我,让我看看照的怎么样行吗?”
说着色空贱笑的裹着被子朝我这边挤,我起身躲到一边,“别介,色哥,我这还没后期处理呢,等我处理完之后在给你看啊,其实吧,我还有个建议,啊,是这样的,我觉得吧,是不是应该先发到我的空间让别人看看怎么样,我集思广益,争取给你做到最好怎么样,说干就干,我这就去弄啊。”
“小南,你王八蛋回来,我。”
“阿姨,好。”我刚一开门,迎面碰到准备敲门的色空妈妈。
“啊,刚给你们热好了豆浆,要不要喝点。”色空妈妈询问的看看我和色空。
“阿姨,我们。”
我还没说完便听到色空很不耐烦的说道,“不喝,快出去,没看到我们正在说话呢吗。”
“啊,阿姨,没事,没事,您先放着吧,我们一会儿喝。”
看着色空妈妈尴尬的离开,我无奈的笑笑说道,“色空,还是老样子啊,你妈妈她。”
“别说了,南哥,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找我啊。”色空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拿了豆浆喝了口,然后走到窗户口缓缓的说道,“长毛,他怎么样了。”
说完房间顿时陷入了沉寂,半响过后,色空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小南,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长毛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我和胖子找过他没找到人,他朋友告诉我们长毛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别往心里去,多大点事啊。”
我没有说话,摸了跟烟塞进嘴里,突然我想到一个地方,于是对色空说道“走,我们再去找找。”
色空打电话叫了胖子,我们一行三人往郊区走,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几个惹了事,长毛带我们去躲,说这个地方是他的藏身所让我们轻易不要告诉别人,车开得很开,不一会儿就到了郊区,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废,稀稀拉拉的落叶不时掉下,周围没有一个人,死寂的让人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