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袖手中的剑向前刺去,没有什么华丽的姿势,就是很平凡的一剑。剑携着磅礴的剑气,破开一切阻碍,直奔秦阳而去。
面对夏红袖这简单而霸道的一剑,秦家子弟都是严阵以待,各自祭出兵器,使出了秦家的独门绝技化炎诀。秦家三雄散发的灵气化作一条条火龙,咆哮着向夏红袖那一剑飞去。
三位秦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秦阳已触摸到了炼气后期的门槛,秦牧和秦晋二人也已达到了炼气中期的境界,其竭尽全力的一击是何其的恐怖。
秦家三雄释放的火龙合三唯一,其威力远远大于三条火龙力量的总和。面对秦家三雄的合力一击,即使夏红袖所修功法霸道异常,但也没有什么胜算可言,更不要说还有几位秦家子弟在一旁,等待着机会给予夏红袖致命一击。
秦家几位子弟将夏红袖围在中间,夏红袖就犹如那困兽一般,但夏红袖没有退缩,没有收剑,剑已出,己不死,怎可收剑。
夏红袖这一剑的目标是秦家子弟中的领袖秦阳,所以秦阳此时很紧张,他感觉此时的夏红袖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只带着利齿的猛兽,她的剑就是她的利齿。
“啊!”
夏红袖面对秦家子弟的围攻,大喝一声,剑气更盛,一往无前的直奔火龙而去。
“嘭。”
一声巨响,剑气所化的火龙随风而散,夏红袖手中的剑也恢复了平静。
夏红袖屠杀掉火龙后,受了一定的内伤,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但被她硬生生的咽下。秦家三雄剑气所化的火龙被灭,三人也是受重创,嘴角都有鲜血溢出。
“哈哈!”
秦阳看着夏红袖受了重创,不顾自己的伤势,放声大笑道:“夏红袖,你这回还嚣张吗?”秦阳在开怀大笑的同时也暗暗心惊夏红袖修为的精深,平心而论,若是单打独斗,秦家三代子弟中,无一人可与夏红袖一战,那位远在三清道修行的秦家三代子弟中的天骄秦明,恐怕也不一定能胜过夏红袖。
夏红袖面对秦阳的幸灾乐祸,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怒意,依旧那般的淡然,咳嗽一身后,拄着剑慢慢的站起。
看着慢慢站起的夏红袖,秦阳双眼释放着怒火。承受三人合力一击,她竟然还能站起,这是打他们秦家子弟的脸。虽然夏红袖只是单纯的站起,但秦家子弟却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让人打了一巴掌,而且打他们的人还是他们最恨的夏家臭婆娘。
“废了她。”秦阳眼中闪现一抹杀机,对着其他几位秦家子弟吼道。
秦家子弟听到秦阳的话后,都慢慢的向夏红袖靠拢,其中一个秦家子弟举起手中的刀欲要向夏红袖砍去,夏红袖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举起刀的秦家子弟,那个举刀的秦家子弟看到夏红袖投来的目光,恐惧慢慢的占据了他的内心,手一哆嗦,刀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废物。”
秦阳愤怒的斥道,他握着手中的剑向着夏红袖刺去,同时,夏红袖也动了,身受重伤的夏红袖竟然出击了,散发光芒的剑向着刺来剑的主人而去。
秦阳的剑染了血,他最恨的人的血,夏红袖的剑也染上了血,最恨她的人的血。
秦牧看到夏红袖与秦阳两败俱伤,夏红袖已没有了反抗之力,一掌击在了夏红袖的背上,使刚刚带伤受了一剑的夏红袖吐出一口鲜血。
秦阳的剑还未拔出,秦牧这一掌使插在夏红袖身上的剑穿透了她的身体,夏红袖一口鲜血喷出,借着秦牧一掌之力,向着插在身上那把剑的主人击出了一掌,使同样受了一剑的秦阳舍弃了手中的剑,向后飞去。
夏红袖手中握着自己的剑,胸前插着秦阳的剑,慢慢的转身,看向偷袭她的秦牧,右手用剑拄地,使自己不要倒下,左手慢慢的拔出胸前的那把剑,她没有漏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脸上一如往常般淡然。
秦牧看着此时的夏红袖,他很恐惧,夏红袖真的不是人,就是一只猛兽,秦牧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剑,他不敢出剑,面对一个不怕死的人,而且修为比他要高,即使她受伤了,但他就是不敢出剑。
看着此时不住的流血的夏红袖,秦晋握紧了手中的剑,这是一次废了夏红袖的机会,若放弃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秦晋想今日夏红袖没有被废,恐怕这辈子他们都别想再胜过她了,因为今日过后,他们将在没有和夏红袖一战的勇气。
夏红袖慢慢的拔出了秦阳的那把剑,她对着偷袭她的秦牧漏出了一丝微笑,笑容中满满的都是瞧不起。她看向秦牧的眼神就像一只猛兽盯着猎物,秦牧看着夏红袖那野兽般的表情,更加的恐惧。
秦晋握紧了手中的剑,紧紧的盯着夏红袖的一举一动,他要在夏红袖对秦牧动手的时候给予夏红袖致命一击。
夏红袖左手拿着秦阳的剑,右手紧握着自己的剑,身上的青色长衫已鲜红,但她没有去看一眼,她没有精力去看一眼自己的伤势,她的眼中此时只有敌人。
短暂的平静过后,就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一阵平静过后,秦阳的那把剑被夏红袖当做暗器掷向秦牧,此时的秦晋看到夏红袖动了,他知道机会来了,蓄势已久的剑向着夏红袖刺去。
秦晋蓄势已久的一剑刺中了夏红袖,正当他得意的时候,他感到腹部一痛,一把剑正插在他的腹上,剑的主人就是他刺中的夏红袖。
原来,夏红袖早就注意到了秦晋,她的确动了,但她只不过迅速的将秦阳的剑掷向秦牧,使秦晋好有所行动,而她的攻击目标根本不是秦牧,而是秦晋,但她没有躲过秦晋刺来的一剑。不是没有躲过,是她根本就没想躲,她就是要一剑换一剑。
夏红袖的剑在秦晋的腹中,秦晋的剑在夏红袖的左肩上,夏红袖看了一眼肩上的剑,她没有退,而是运气在剑之上,再次向前用力刺去,秦晋被夏红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住了,他害怕了,他急忙的拔出插在夏红袖左肩上的剑,急速向后退去。
夏红袖这一剑并没有得逞,因为她体力早已透支,流了那么多的鲜血使她真的很虚弱,她倒在了地上。
秦家子弟真的怕了,怕了夏红袖这个疯子。没错,她就是一个疯子。
秦家子弟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夏红袖,他们此时忘记了恨她,心中有的只是恐惧,还有一丝敬佩。
疯子,值得敬佩。
秦阳看着躺在那里,鲜血不断流出的夏红袖,披头散发的大笑道:“夏红袖,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夏红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秦家子弟没有再去管她,搀扶着受伤的秦家子弟,向着秦府走去。
秦家子弟没有杀了夏红袖,很多原因使得夏红袖不能死,就像夏红袖不能杀死他们一样。
秦家子弟走后,夏红袖就躺在那里,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去搀扶一下夏红袖,因为他们怕秦家知道后的报复。
就在夏城的人们围着夏红袖议论的时候,天府的方向有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走来,将夏红袖抱起,又向着天府而去。
夏城的人都怕秦家,但青衫中年不怕,因为他们早已恩怨极深,因为他是天府府君夏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