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伤口上的冷汗更是犹如盐水一般,疼得她撕心裂肺。想要躲开但因为身体已冻僵却力不从心,只得死死地咬住下唇,愣是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那女人见她也不挣扎也不叫喊,心里的快感得不到期待中的回应,手上挥舞得更是用力。寂静的院落中除了雪落下的簌簌声,就只剩下接连不断的鞭子声音。
最后,她实在是熬不住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而此时,那个打累了的女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小小身体看了看。心里有些缩瑟,虽然丞相很讨厌这丫头,对他们折磨她的事情也默许了的。可她毕竟也还是丞相府三小姐,打骂她折磨她是可以,但是要是死了一追究起来的话,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她还是把丁莫给弄进了后院小角落的那个茅草棚里。将人扔在破烂不堪没有一块整布的床上,头也不回地离去。没过一会儿她手里就拿着一个小瓷瓶,又走了回来。
“这次我就放了你,要下次你还敢顶嘴的话,看我不打死你。”说完,她三下五除二就将丁莫身上的单薄衣服给撕开。将药倒满她整个惨不忍睹的身体,然后又从床边弄了一些杂草扔在丁莫的身上。将她盖住,才拍拍肥肉满布的双手,转身离去。
等丁莫醒来时已是三天后。她迷茫的睁开双眼,看着简破的草棚顶,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在哪里。然而就在这时浑身难忍的疼痛拉回了她的记忆,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转过脑袋想起身找点水喝,谁知道当她看清整个屋子后,再也没有了口渴的谷欠望。只见整个破破烂烂的屋子中,除了那张缺胳膊少腿还有几个大洞的烂桌子外,就只剩下她睡的这张满是稻草的烂床了。四周的墙壁更是破破烂烂,连点寒风都挡不住。再加上盖在身上的那点破布跟稻草,让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冷了。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恍惚间她感觉自己手中有个硬物。轻轻地将手臂抬起来,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结果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她身上那些刚结痴的伤口再次裂开,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倔强的将手给抬了起来。当她看见手心那颗嵌满宝石的戒子时,阴沉的心立刻充满了阳光。这是那个无尘给她的戒子?她欣喜不已,一双大眼眯成了月牙。狠下心来猛地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戒子上。只见白光一闪,那颗漂亮而又华丽的戒子就自动呆在了她的左手食指上。
心神一动,戒子里的那些东西就全部出现在了破床上。她傻眼,不知道那个是疗伤的,那个是改变体质的。怎么吃?不过最后为了能够保住性命她还是忍住浑身的疼痛拿起一个个瓷瓶,也不管里面是什么药直接就倒出一颗扔在嘴里,反正这里面也没有毒药,一起吃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当她将每个瓷瓶里的药丸都尝试了一遍后,才将那些东西给装回了戒子中,静静地等着药效发作。
老头的药也却不是凡品,她吃下去没多久就感到身上的伤口处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疼痛顿觉消失。看着手上迅速愈合的伤口,她的眼中也不免溢上一股笑意。心里对无尘也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他给的药她一定过不了这关的吧!毕竟受了如此重的伤,又三天没有进食还那么冷,就是再厉害的男人都扛不住,更别说她一个小女人了。
可她的感激还没维持一分钟就被打破,只因肚子处传来一股的奇怪感觉。似乎……
她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床上给蹦了起来,冲出茅草棚的大门,就往一旁跑去。当她看到前方那个比她住的草棚还要好的茅房,嘟了嘟俨然已经乌紫的小嘴,心里将无尘给咒骂了千百遍,他到底是把自己给踢到什么人身上了。为什么这家人随便的一个茅房也比她住的地方要强的多?难道她这具身子的前主人真的有那么惹人嫌?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一身哄臭地从茅房里爬了出来。没办法蹲了太久腿软了,根本就站不稳,跟别提走路了。
一旁路过的少许下人,看到她的样子,眼里都充满了厌恶,指指点点地捂着鼻子从一旁给绕了开,就像她身上带着致命病毒一样。
“不是说要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她为什么不去死啊?”
“对啊,亏丞相一世英明。结果,老了却不得安生,好好地名声就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中,真惨……我就不懂为什么这人还有脸活在世上,怎么还不去死……”
两个丫鬟讨论着越走越远。
丁莫也终于从他们话中知道了点有用的信息。这里是丞相府;这具身子跟丞相关系不一般;而且还丢了丞相的老脸。她突然有些好奇这身子以前的事情了,到底是怎样的原因才让他们这样地恨她?
边走边思索不经意间就已经了草棚的门口,看着站在那里的胖女人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随即消散。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上次就是这个人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仇迟早要报。
“哟,好的还真挺快的。怪物果然是怪物……”胖女人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嘲讽地说道。
她的脸瞬间就冷了起来。
“你还敢给我摆脸色看,马上给我劈柴去,丞相府可是从不养闲人的……”那个女人甩甩手中的鞭子,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