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皇兄……”萧新越惊愕了,大叫。她虽然过分,但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这罪不至死啊!只要她肯放出话说这是因为他娶心儿气急为了报复胡说的,今日之事就顶多成为一场闹剧,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的!可是现在……
情况已不容他多想,在皇帝下令的瞬间众侍卫已一拥而上,伸手就抓向丁莫。
可丁莫怎会让他们得逞,素手一扬,一掌击向跑在前边冲得最快的几人。凌厉的掌风带着无可匹敌的强悍气势只在瞬息就将那几人击翻。他们手中的兵器瞬间脱离他们的禁锢掉落在地,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几人竟被丁莫这一招打退了整整十多余步才勉强停下,然后脸色一变,猛然喷出一口腥气扑鼻的血液。
场中跪在地上的宾客被这一变化惊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一个个嘴都张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跟见鬼了一样。其中就数连莫茵的亲爹,当朝的丞相大人脸色最为绚烂多彩,就跟调色盘似地什么颜色都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以来被他当做废物的女儿不仅在容颜上骗过了所有人给了他一大打击,更是怀有如此绝世武功。可是他想不通一直都在丞相府中过着那样的生活的她到底是哪来的武功?她的容貌那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怎会认识妖医这出了名的亦正亦邪的人物?
越想他越觉得心惊,她今日当众挑衅皇上的威严。那么……他们连家就不仅仅是犯了欺君之罪更是以下犯上要诛灭九族的啊!即便她说了与连家断绝关系,可那毕竟是她的一面之词啊!难道……她这是为了报复连家?为了报复当初他们那样对她?完了!这下……完了……他们连家完了……
丞相面如死灰,挂满冷汗,心底冰冷一片。只有濒临死亡的绝望与痛苦在不停地纠缠着他,吞噬着他所有生存的勇气。
眼见丁莫一掌将人击飞,其他的侍卫步子也慢了下来。他们知道想要生擒是不可能了,看她的样子一定会战到底,不过,既然皇上已经发话,那他们也不用顾忌。思及此,所有的侍卫都十分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举起手中的深寒大刀齐齐冲向丁莫。
劈,砍,斩,撩……用刀的招式几乎是应有尽有,全都攻向她身体的各个软弱部位。
萧新越被吓得亡魂皆冒,眼看就要有刀招呼到丁莫的身上。他连忙松开柳心儿,将其推往一边就想冲上去,谁知……
“哎呀……”似是萧新越用力过大竟导致她没能站稳脚跟直直退了几步后,那身子竟然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娇呼中,那弱小柔车欠的娇躯如风中飘零的落叶般,那么无助。衣衫翻飞,微露的出莹润指尖的洁白柔荑在空中虚抓不停,许是想要寻到一个平衡物。可除了她身后的那个椅子,前方就只剩下萧新越了。
然而,这要是真的倒下去那脑袋必定磕在椅子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萧新越做出了选择,身影一闪一把将倒落的柳心儿给搂入了怀中,避免了她脑袋开花的命运。可是……
丁莫这边所有的攻击也到了……
余光中萧新越所有的动作与迟疑都印进了丁莫的眼中,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如寒冬腊月结冰的风雪,眩美冻人。心底所有的怒与恨全部在瞬间爆发出来,气势徒长。朴素却干净洁白的衣衫如折翅的蝴蝶绝望地翻滚,飞腾。如墨长发随着衣衫的节奏无风自动,漫天飞舞,纠缠交织。
侍卫的刀在逼近丁莫准备刺进她身体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刀竟停留在她身体的表面再也难进一步,一股庞大的由吸力与阻力共同夹杂着组成的能量如一条条滑溜的小蛇般顺着他们的手臂蜿蜒而上,盘旋他们的身体上然后渐渐地浸入他们的身体。挤压撕扯不停,让他们丝毫都动弹不得还得承受着身体上那如被五马分尸的疼痛。
就在众人大惊之时,由丁莫为中心竟渐渐地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流团。空气开始扭曲,一股带着撕裂的小型风暴在厅中淡淡形成。一些轻巧点没有多少重量的物什早已被吸入了风暴之中在里边不停地碰撞,激荡。
狂暴的风声在众人的耳中如吹命符般,玄大惊想冲上去却怕因此惊扰到丁莫让她气息泄露,被她自己的真气反噬走火入魔。眸光一转不及思索他已连忙纵身不顾形象地跃到一根柱子边死死地将其抱住。他的功力不高,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像他们一样运功抵抗,只得如普通人般寻找支撑物。
他心里有隐隐担忧即便自己不上去惊扰到她,她的情况一定也好不到那里去。毕竟刚才因为萧新越她已动了胎气,现在又强行运用全身功力根本没有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孩子怕是……
要是如此,那后果他有些不敢想象了!
思及此,他连忙腾出一手往怀中摸去……
玄猜得不错,丁莫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不好。但有一点他不知道丁莫根本就不是强行运功,而是因为情绪的波动太大,太过悲切愤怒而导致那她本就控制得有些勉强的真气开始乱窜狂暴起来,在她体表形成强烈的气流不仅阻止了侍卫的刀也形成了这起小型的风暴。
没有人知道其实丁莫此刻并不好受。她不仅得承受着那乱窜的真气反噬之痛,还得承受着腹部那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剧痛,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眼看丁莫就要支撑不住,濒临爆体而亡之时。从她左手食指之上竟慢慢地传来了一股温和的能量将她体内那狂暴乱窜的真气给压了下去,修复起她体内的内伤,甚至还分出了一小股能量直往她的小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