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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活就是这样】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繁华忙碌的市中心某座天桥上,我保持着思想者的经典姿势,斜四十五度望天——发呆。于是当周围附近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路过我身边,都会不自觉地打量我几眼,估计素养比较高的会觉得我是行为艺术家,素质比较低的可能觉得我就是一个乞丐,而且还是个比较傲娇的乞丐,因为我的乞讨“姿势”太过销魂了一些。

“他妹的,以前觉得能跟如花似玉的妹子住在一起,简直是11区动作片才可能发生的剧本,想不到哥现在和四个女生住在一起,简直是堪比好莱坞大片,难道我应该觉得幸福不成?可是……为什么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的脑子里如今天人交战当中,主要有两个声音在争执。

一个声音代表恶魔状的我,对我批判道:“你个二货,你知足吧,每天回到家就可以和四个大美人相处,不要太爽哦,你怕什么,你怕什么,你怕个鸟啊?不就被贝拉吸点血吗?不就是真瞳抱你的时候,觉得身上比较冷吗?这有什么,这有什么?想想露琪亚的经常性走光服装,想想和月千寻那人妻属性全满的特质,你就不能忍耐住吗?二货,给我回去,不管有什么苦难,都给我咬牙顶着,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和性福,必须给我顶着。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另一个声音代表天使状的我,对我规劝道:“好男儿当顶天立地,岂能被心底那些龌龊的想法给绑架了,张泽瑞,不要怂,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四个女生都不算是正常人,远离她们对你有好处。你想想,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成天在那些会魔法,会吸血,又是僵尸又是未来人的干扰下,你觉得自己还能过正常生活吗?你还能愉快的找到自己的妹子吗?别傻了,那种艳福都是扯淡,到时你就说不定被吸干了血,被冻成了僵尸,或者一不小心被什么怪魔法给biu到异世界去,或者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过去,总之跟她们在一起,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够了!”我猛然大喝一声,站了起来,吓得周围几个靠近我的路人四散躲开,以为我蛇精病发作,可能要咬人什么的。

真是烦躁,两边好像都有那么一点道理,搞得老子的心好乱。我双手插兜,一路踢着风走下天桥。

“该死的,身体惯性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我带了回来,我本以为自己会借酒浇愁或者去网吧疯一下的,结果身体竟然这么诚实地回来了。”站在公寓门前的我有些痛恨自己身体里的某种属性似乎觉醒了。

门毫无征兆地开了,贝拉在里面,看到我,神秘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说道:“今天怎么比昨天晚了37分钟45秒?说,是不是外出去放荡了?”

“放你妹,哥不能有自己的自由空间吗,出去喝点酒不行吗?”一想到这娘们会吸我的血,就很自然地生气了。

“哟,涨脾气了是吧?”贝拉一把拎起我的衣领,将我顶到墙上,果然血族都是天生神力。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慌里慌张地问道。

贝拉的双眼闪过一丝厉芒,嘿嘿笑了笑,张口就朝我脖子咬来。

“不准你吸他的血!”就在此时,和月千寻的声音传来,如同天籁,千寻,快救救我。

贝拉停了下来,看着和月千寻笑道:“怎么,对这小子有意思了,舍不得,心疼了?”

和月千寻羞涩地低下头,嘟囔道:“哪……哪有,他还没吃饭呢,等吃过晚饭,你再吸吧!”

“妹子……你……”我的感动瞬间化为悲恸,原来在她的眼中,我只要每天被喂饱就可以成为贝拉的移动血库。

贝拉赞同地点了点头,将我放了下来,示意我快点去吃饭,似乎我吃饱了,体内的血液会多一些似的。

我本以为自己会悲愤到无法吃饭,可是一来到餐桌上,面对丰盛而新奇的各种异世界食物,彻底将自己的愤怒抛到了侏罗纪时代。

餐桌上,五个人围在一起,气氛有些热闹,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四个人在聊天,我——则在尽情享用美食。尽管大家的背景各不相同,却能凑在一起,于是话题虽然千奇百怪,却依然沟通无障碍。

比如露琪亚说起自己的魔法大陆上的趣事时,其他几人就会听得很入迷,可惜对我这种看了不知多少奇幻小说的网虫,简直有些嗤之以鼻,但我又害怕露琪亚的惩罚魔法,只好不断用美食堵住我的嘴。

而当真瞳说起自己经历过的漫长人生时,其他人又纷纷表现出了对过去古代的神往,然而我又是没心没肺地吃东西,毕竟对于我这种看多了穿越小说的人,漫长的历史对我而言已经是一部部耳熟能详的肥皂剧,从先秦两汉到两宋元明,再到明末乱世,不要太熟悉哦。

至于贝拉的血族秘闻和和月千寻的未来人奇谈,我更是不觉得神奇,你不能指望一个自小在网络游戏和动漫熏陶长大的男人会对她们的所谓传奇感到惊讶,反而让我觉得不满的是,她们的传奇显得有些low。

“张泽瑞,你从吃饭开始就一直很臭屁的样子,要不你来说说让我们感兴趣的话题,难道说你的经历比我们还要不可思议不成?”露琪亚早就忍耐不住了,见我在一旁不时露出不屑、不满、不爽的样子,就打算教训我了。

我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哪里哪里,女侠,你多虑了,我只是脸上肌肉抽筋而已。”

“既然如此,我索性就帮你一把,让你脸上肌肉不抽筋!”露琪亚咬着牙威胁道。

真瞳此时也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望着我,身上似乎有蓝色的寒气阵阵散发出来。

“活得不耐烦了,臭小子,那么今晚就将你吸干了吧!”贝拉放肆地大笑道。

和月千寻则很是为难地左右看个不停,似乎不知道该帮谁好。

“修图麻袋,既然要我说,那本人就说些废话好了,我先声明,接下来的废话可能会有点感人,请准备好纸巾!”我双手做投降状说道。

“说!”四个女生异口同声地吼道。

我喝了一口红酒,开始酝酿情绪,然后眼神瞬间沧桑并且包含一些泪光感,用不输给赵忠祥老师的经典嗓音缓缓说道:“雨季开始了,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们……”

“啊?”四个女生不知所以地望着我。

“不……不好意思……脑子串词了。咳咳咳咳……啊啊啊啊啊!好了,开始,其实我要说的是能和你们相遇是我一生当中最美妙的事。”核心标题抛出,果然四个MM都感受到了这句话的魅力,瞬间从抓狂状变得平静下来。

我接着说道:“在遇到你们之前,我的人生非常普通,在周围人的眼里,也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从幼儿园到小学,从中学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我按照父母和长辈的意愿,一路走来,到了今日。或者我自己都没意识到,人生其实是有选择的,而不是一味的听命行事。”

露琪亚等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

“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会这么无趣而平凡地渡过,就像当今眼下的许多年轻人一样,平凡地完成学业,平凡地工作,再平凡地结婚生子,最后平凡地死去。但是……”我加强了语气,果然四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坐姿都不由得端正了起来。

我站了起来,使出有些夸张的肢体语言激情澎湃地说道:“但是我明白,自从和你们相遇,我的人生将从此改变。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我不知道前路是否会一帆风顺或者危险重重,但是在与你们相遇之后,这段人生经历会永远值得我回忆。将来或许在我风烛残年之际,想到你们,就能让我觉得不枉此生,我知道你们的生命都会比我长,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可以同样不老不死不灭永生!谢谢你们,露琪亚、贝拉、真瞳,还有千寻,你们会成为我记忆深海中的珍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永远记住你们。或许我觉得生活有时总不能如我所愿,但命运就是如此,或者说,生活就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在迎接命运的挑战和改变,但是我认为,遇到你们是我命运中最为神奇而美妙的一刻!”

“……”沉寂,四个女生都呆在了那里,眼睛似乎都成了蚊香状,看来我的这番话对她们的冲击有些大,不过说实在的,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把废话说得这么神圣而庄严,难道我——注定是要成为忽悠大神吗?

“混蛋,你说这些干嘛,真是的,看招,火球术4级!”

“别跑,让我吸干你的血!”

“哥哥,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我……我好感动,真是太感动了,泽瑞君,谢谢你!”

“别过来……别过来……我道歉还不行吗?”悲剧的我只能在四个女生的追赶下绕着桌子逃跑,看来我太自信了。

唉,管他呢,生活既然已经给你安排了任务,就接受吧,生活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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