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翡翠与珍珠,一直被誉为珠宝界中的‘五皇一后’,受到人们的偏爱,珍珠更是被誉为‘宝石皇后’。
自从被人类发现的第一天起,珍珠就以其稀世的美丽、罕见的润泽、高贵的品性及神奇的功效,成为权贵阶层竞相追逐的天下至宝。
人类不但将其视为天赐之物,奉若神明,而且将其视作财富与华贵的象征。‘珠宝’一词,足可见珍珠在奇珍至宝中的代表地位。秦昭王把珠与玉并列为‘器饰宝藏’之首。可见珍珠在古代便是价值连城。
由于珠玉轻微易藏,历代发生变乱之时,有钱的商贾巨富都是先抢购珠宝。西汉晁错在其《论贵粟疏》中说“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
而是时,由于外戚与宦官两大政治势力的争斗此起彼伏、愈演愈烈;地方庶族地主争夺土地的控制也越来越严重,‘富者田连仟佰,贫者亡立锥之地’,致使许多百姓失去土地而成为流民。
再加上鲜卑、乌桓等外族时常骚扰,天下已隐隐出现动荡之势,所以,商贾巨富对珠宝的渴求也更加迫切,李哲等人也不例外。当他们在看到这颗珍珠之后,都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购买这颗珍珠的价格。
“我出五千石菽粟”“我六千五百石”“我出七千八百石”……。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这颗珍珠被一位姓张的富户以九千五百石的价格收入囊中。
秦熠看到竞争结束,微微一笑,吩咐军士将这颗珍珠记在了这位姓张的富户的名下,其他人看到结果,虽然心有不甘,但也都无可奈何。
无他,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这颗珍珠本身的价值,即使感到有些遗憾,但也不愿意拿出价值之外的粮食去购买。
秦熠将这颗珍珠撤下以后,吩咐军士又端上来一个托盘,揭去蒙盖的丝绢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对图案为‘龙凤呈祥’的羊脂玉佩。
本为自然物质的玉石,在春秋战国时期就被人为地赋于了丰富的文化内涵。打开厚重的中华文化史,玉文化犹如一本古朴的线装书,墨香四溢。
它以悠久的历史、独特的底蕴,汇人文之精美、容历史之精华、纳艺术之精髓而博大精深,独具魅力,被誉为‘东方艺术’,在中国文化史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特别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突出地位的儒家思想中,把仁、智、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等内容与玉的天然物理性能相比附,于是出现了玉有五德、九德、十一德等学说。
在《礼记?聘义》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子贡问孔子,为什么君子贵玉而贱珉呢?是不是因为玉希少而珉多的缘故?孔子回答说:“非为珉之多故贱之也;玉之寡故贵之也。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
孔子的意思是说:“不是因为珉多才被轻视,玉少才被重视。这是由于古来的君子都把玉比拟为道德,象征着德行的缘故……,所以《诗》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贵之也。”
由于玉所寓意的美德,已成为君子的化身和代表,所以,古人无不以拥有上好的玉饰为荣,显示自己的人格风范。到了汉代,玉文化更是达到了顶峰。
另外,玉本身就很珍贵,古人更是认为有防妖避邪的作用。所以,当这些商贾、富户看到这对玉佩之后,再一次迫不及待的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意愿。经过一番角逐,这对玉佩被一位姓钱的富户以一万五千石的价格获得。
秦熠将玉佩撤下,又吩咐军士端上来一个托盘,这一次,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串珍珠项链。
这串项链上的珍珠虽然比刚才的那颗珍珠小了一些,但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二十八颗珍珠,颗颗晶莹、圆润,大小均匀,散发着柔和、典雅的光芒。
李哲和那些粮商、富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夺,经过一番角逐,这串项链被一位姓钱的粮商以两两千石的价格获得。
……
经过几个时辰的拍卖,秦熠共拍卖出数十件珠宝玉器、以及用黄金、白银雕刻的金佛、错金银鸟壶等物,共筹得菽粟近五十万石。
郭勋、田畴等人看到这个结果,都是欣喜异常,有了这些粮食,极大的缓解了他们的压力。
不过,他们对秦熠为何拥有这么多的珠宝玉器都很是不解。天下的世家庶族他们虽然不能全部了解,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以秦熠的手笔来看,他应该出身于极有名望的庶族。然而,以他们的阅历却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家姓秦的名门。
对于郭勋等人的疑惑,秦熠没有做任何解释。他吩咐田畴、程绪等人马上准备场地,接收这些粮商和富户即将送来的粮食。然后,把这些粮食根据调查的结果,尽快的发放到那些饥民的手中。
当然,秦熠并没有打算将这些粮食全部发放,而是预备留下近二十万石。因为不久之后,文丑等人护送跟随前来的百姓就将到达;而且,他也不知道告示张贴出去以后,会有多少当地的百姓返回,对此,他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第二日,郭勋、田畴以及颜良、秦熠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带领军士和官署的小吏,对原来的粮库进行了一番清理和加固。
然后,对送来的粮食进行了仔细的检验,以防止有人滥竽充数。还好,那些商贾、富户畏惧秦熠的虎威,并没有在送来的粮食里做什么手脚,令秦熠很是欣慰。
粮食到位之后,田畴带领骆铭、秦虎等人及一些军士便依照先前统计的结果,前往周边乡镇给留守的百姓发放粮食。而秦熠和郭勋、颜良等人则赶往了上谷、渔阳等地继续筹粮。
他们到达之后,如法炮制,通过拍卖珠宝玉器共筹得粮食近百万石,秦熠这些粮食一分为二。一部分留给了当地的官府,让他们发放给百姓;另一部分则被他们运回了蓟县。他们返回蓟县之时,已是大年三十。
田畴、程绪看到他们归来,登时欣喜异常。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秦熠等人此行究竟筹集了多少粮食,但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一定是收获颇丰。
秦熠、郭勋指挥军士将筹集来的粮食全部入库以后,已近黄昏。秦熠吩咐军士仔细看守。然后,和郭勋、颜良等人返回了官署。
有了这些粮食,秦熠总算松了一口气,而田畴也早已安排人备好了酒筵。虽然菜肴并不是很丰富,却是他们两年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年夜饭。
同时,郭勋、田畴等幽州原来的官员对秦熠的魄力都很是佩服,也坚定了他们追随秦熠的决心。
光合五年元月中旬的一天,秦熠、颜良等人正在军营操练军士,陆昶忽然匆匆走来。
他来到秦熠近前,道:“师父,俊彦带领五十名轻骑到了,除了俊彦之外还有一名和您年龄相仿的人。另外还有一名四、五岁的孩童,还有……还有……”。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下来,神情极为怪异。
秦熠看到陆昶这番模样,很是不满,道:“子翔,还有什么,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快点说”。
陆昶看到秦熠有些不悦,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说道:“还有雯儿姐”!
秦熠听后,身形猛然一震,眼前不由自主的闪现出高雯俊美的面容。虽然高雯离世已经数月,而他却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怀恋。
但斯人已逝,他也不能一味的沉溺在自己的情感之中。而且,动荡的时刻越来越近,也容不得他长久的沉沦。
然而,这却并不能代表秦熠就会忘记高雯,每天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陷入回忆之中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时,他忽然听到跟随董暄来的人中竟然有高雯,登时呆立当场!
秦熠回过神来以后,笑骂道:“你是不是没有睡醒啊,满口胡言乱语”!
陆昶道:“真的,这是真的师父!除了她不记得我之外,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真的与雯儿姐没有任何区别”。
秦熠愕然道:“竟然有这种事情,那你问俊彦她是什么人了吗”?
陆昶道:“看到他们之后,我当时都傻了,哪里还顾得上问她是什么人啊!回过神来以后,我就急忙来找师父了”。
秦熠听了陆昶这番言语之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心中十分诧异。
秦熠乃是穿越之人,根本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的事情。但大千世界、无所不有,难道真的有和高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连陆昶这样对高雯十分熟悉的人都分辨不出!他决定前去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