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真不像其他女佣一样,有自己的房间,她也不知道去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地下酒窖的入口,被浓郁的香气吸引,就走了进去。
在爱尔兰的时候,金念真曾经为一位葡萄酒商做过一段时间的中文翻译,所以,对于品酒,还是略知一二。
她随意拿起一瓶酒,就看到了酒瓶上惊人的年份。
她去,这个雇主到底是多有钱,八几年的红酒跟就跟喝啤酒似的,成箱成箱地放啊?还有72年的,65年的,数都数不过来…
正好她心情很不爽,喝掉他几瓶干红,继司城肯定是不会发现的,哼,谁让他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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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念真在酒窖里胡作非为,而继司城的书房里却如暴风雨的前夕,充斥着死一般的沉寂。
“说吧,是谁干的?”
继司城此刻坐在皮椅上,背对着六个女佣,语气没有半点温度,像极了黎明前的撒旦。
女佣们都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看继司城一眼。
“如果等我把名字说出来,事情就更不好解决了。”
一听到这话,三号女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继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金念真会进到铁门里面,喂养撒旦的任务一直是小七在做,可是,小七今天被辞,我们又有各自的任务,而且晚餐的时间也要到了,实在忙不过来,就让金念真去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铁门是怎么开的,继先生,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继司城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跪着的女人。
“我心爱的藏獒,因为这件事,牙齿掉了一只,就用你的牙齿,为它做只假牙吧…”
继司城摁了一下桌上的按钮,两个魁梧的保镖就进来把三号女佣扛了下去。
其他的女佣,听着三号的哭喊声,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这个三号,虽然服侍过自己,可是他继司城,绝不会对一个泄欲工具有半点怜惜,更别说轻信她的一词一句,让她自己把话说出来,只是为了杀鸡儆猴,他要让这些女人都知道,不听话,是什么下场。
当然,对于真正的黑手,可不是拔牙这么简单了…
一抹猩红在胸前的红玉中跳动着,呼之欲出,继司城单手敲击着桌面,眼底尽是狠戾。
“是我,先不要安排七号出国,还有点事情,我忘了跟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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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整个一楼,都没有发现金念真的影子,五个女佣急的上串下跳。
这个小祖宗,要是失踪了,不知道她们中的谁又要遭殃。
虽然继先生没有明说,可她们心里都明白的很,这个金念真,跟她们是不同的,要不然,继先生怎么会急急忙忙冲下楼梯,直奔狗屋呢?继先生平时最爱的就是那只叫做撒旦的野生藏獒,怎么会舍得为了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把人家的大牙踹掉呢?继先生下楼时,眼里的那份焦急的神色,是她们从来也不曾感受过的…
其中一位女佣听见地下酒窖有奇怪的动静,就走下去看,结果发现了令人咋舌的场景,那种画面,可能她今后一生都不会忘记吧…
地上流淌着的,全是几十年的陈酿,她要找的金念真,此刻正靠着酒架跳舞,魔爪所及之处,各种珍品干红,体无完肤。
完了完了,这下,大家都要死在这座别墅里了…
女佣不敢多想,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内线,把金念真的壮举,告诉了继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