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咮吃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看着千叶离开后,又听到千叶的告白,千叶,恐怕很喜欢程佑同吧。
“你这些天就是吃这个吗?”
充满磁性的声音进入她的耳朵,她一脸震惊的呆在那里,将差点被吓喷的面条咽了下去,默默无视掉了程佑同,那句算不上的告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她要怎样去面对他?
“害羞了?”
“没有。”
周咮将碗筷收起,穿着肥大的拖鞋,却迅速的跑进厨房,动作很是滑稽,程佑同转过头只看到快要进厨房的他,他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站起来,悠悠的走进了厨房。
“换衣服,带你去吃饭。”他扬了扬脖子,又道:“别抗议,无效。”
本来想要反抗,周咮又将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肥大的拖鞋蹭着地板,那声音像周咮的抗议一般。
她看了看刚刚收在衣柜里的衣服,挑了一件墨色大衣穿上,简单的梳了梳头发,又将长发扎起,好久没有扎起来,有一些不习惯的望了望镜中的自己。
“走吧!”
程佑同望了望她,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一些奇怪,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程佑同打开门的一瞬间,冷风吹向周咮,周咮打了一个战栗,她伸出手,哈了哈气,便将双手伸进了口袋,瞬间感到很暖和。
天空中还零零散散的飘落着雪花,程佑同打开车门,周咮坐了进去,程佑同开车时很沉默,本来周咮也有自己的车,经历那一场意外,没过多久,便将它卖了。
经过一个公园时,正好在等着红灯,一个雪人将她的眼球吸引,与其他雪人不同的是,这个雪人身上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彩色,但是丝毫没有破坏雪的纯白,像是镶嵌在王冠上的宝石一般。
程佑同的余光从镜子中看到了周咮痴痴的望着什么,将头转过去,便看到那一堆雪人,公园门口有着大大小小的雪人,应该是吸引游客的,他的嘴角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要吃什么?”“随便!”
程佑同在停车时,便这样问她,周咮摸了摸肚子,刚刚吃的面条还未消化,怎么可能吃的下?
“那带你吃乌冬面,怎样?”
“好!”
“..。”
听到乌冬面,周咮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想起香喷喷的乌冬面,她立马就有了斗志,似乎刚刚的面条已经抛向了九天之外。
程佑同伸出手,由于身高的差距,轻易的摸了摸周咮的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乌冬面!”
“以前???”
程佑同思索了一下,便将手缩了回去,笑道:“没什么。”
周咮有些质疑的“哦”了一声。
她跟在程佑同的后面,有些不明白的为什么将车停在这里,到达目的地后,她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我怎么不能来这地方?”
周咮面前的,是一家很小的店,店门口的牌坊就似这店的年月,已经很旧了,在她心中,像程佑同这样的富家子弟怎会来这样的店?
“这里的乌冬面很正宗。”
他随口的一说,就像是回答着周咮的疑问一样,但他没注意到,周咮疑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相原在吗?”
程佑同走近一个打扫卫生的店员,开口问道,店员有一丝犹豫,缓缓的开口。
“老板刚走,不知这位先生有什么事。”
“没事,我要两碗招牌的乌冬面!”
那个店员似是松了一口气,刚刚担忧的表情一转眼就不见了,“好的,马上就来!”
两人坐上了座位,程佑同四处望了望,有一些奇怪的说道:“今天怎么没人?”
窗口的厨师表情开始有一些僵硬,不一会儿,便笑道:“人来人往的,那能说的开!”
没过多久,相原太郎便回来了,他戴着一顶黑帽子,进来便发现程佑同与一个女人坐在吧台上吃着香喷喷的乌冬面,周咮有些迫不及待的吹着面,程佑同在一旁默默地笑着。
“呦,小佑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程佑同立马转身,看向相原。“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又老了?”
“臭小子,整天就知道诅咒我。”
相原不解的看了看他旁边的周咮,程佑同立马有意识的拉拉她的衣角,“私人律师,周咮!”
周咮立马站起来同相原握手,嘴里还有没咽下的乌冬面,“尼或!!”(你好)。她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
“私人?怎么个私人法?”
相原一边调侃一边偷偷瞄了程佑同,想必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怎么今天没人呢?”
相原有意的回避了话题,“我要去卫生间。”说完,便灰溜溜的跑去了卫生间,只有周咮淡定的说了句:“这家店有什么事情,不是被追债就是被逼迫。”
“你怎么知道?”她刚刚不是一直在搀着乌冬面吗?
“好歹也是律师!!”她吞下一个鱼丸,“刚刚店员听到你找老板时,明显有些担忧,后来你说只要两碗面,她松了一口气。”
“你还不错,挺聪明。”
周咮有些生气道:“那你以为律师证的随随便便就能发的?”
“好,我信你。”
程佑同离开座位,周咮望着他的背影,很是疑惑,但还是比不过乌东面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