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冬的天气很是渗人,周咮打了一个哆嗦,走出了医院,泽咔在下午就已经离开了,叮嘱周咮回家时给他打电话,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并不是想要避开泽咔,她只是想要静静地一个人呆一会。
“师傅,麻烦到露园!”周咮上了车,看了看司机,他带着一顶鸭舌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周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去打开车门时,司机却开口说了话。
“周律师,我没有恶意的!”司机将鸭舌帽取下,那人长满了胡渣,但是这张脸,她还记得,雨宴的地下室,嚣张跋扈的闹事者。
“我们可没有什么好谈的!”周咮说道,准备下车。
“周律师,算我求你,我被矢野家和程家逼得无路可退了!我唯一想到的就你了。”他说话有些哽咽。
“我可以帮你干什么!”
“帮我给矢野则说说好话吧!”他低下头,默默地看着胳膊上狰狞的伤疤,这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回忆,他抬起头,又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呵呵!你想带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和我同归于尽吧!”周咮微笑着,司机转过头震惊的看着这个女人。
这个人犯了很多错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找错了人!周咮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而且自己当初还控告过矢野则。
“呵呵”那人笑起来,“周律师,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下车,兄弟们已经被他们逼得无路可退,他们就在外面,放我们出矢野家,是想让程家折磨我们,我看跟着程佑同的黄发那小子对你不错,本来想干票大的,人手不够啊,只有从你下手了,让那小子悲伤一会也是好啊!”他解释着,嘴角有一抹笑意。
周咮的记忆回到了三岁时,那是同这个场景相同的地方,母亲带着她在逃避什么人,后来,他才知道,母亲逃避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任年幼的她哭泣着,母亲只是一路逃跑,上了一辆出租车,将自己交给了司机,而母亲下了车,自己就这样失去了妈妈!现在,她又要死去了吗?
周咮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说道:“给我一个痛快吧!”像刚刚那人说的那样,泽咔会不会悲伤她不知道,程佑同呢,会不会为她难过一小会。但是自己明白,不会有人来救他。
还有,远在中国的父亲!
“那样可就太不好玩了!周律师!”
“那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照了,矢野家前儿媳、程家律师这些可是很能掀起风波的。”司机淫笑道。发动了车子。
“不怕我自杀吗?”
“尸体也一样!”
周咮不知自己在车上是怎么过来的,想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哭,可是从小到大的要强不许自己哭,小时候她哭过无数次,现在还要怎么哭出来。她攥紧自己的衣服,很难想象她要怎么逃出去。
“吉田,后方有一辆车子跟着我们..”
‘砰!砰砰!’
司机还没有说完话,后方便开起了枪,来回几次之后,司机显然有一些慌忙,因为自己联络不到任何人了。
“前面的出租车听着,放了小姐,我给你一条生路!”
“前面的出租车听着,放了小姐,我给你一条生路!”
..。。
喇叭不断地喊着,周咮也在想着办法自救,但是后面到底是谁呢,喊她小姐?她想起了一个人,但又马上否定了,不是他,日本是他最忌讳的地方。
终于,一辆车逼近了出租车,前方陆续出现了车子,司机大骂了一声说道:“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周咮也变得慌张起来,车租车里并没有可以打人的东西,就在周咮慌乱时,司机已经无路可逃了,他停下车,车轮在路上留下重重的轮胎印,他下了车,便迅速的将周咮也拖下了车,用手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司机动作刚刚完成周咮就被一个霸道的手从背后拉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司机还未反应起来开枪,那群黑衣人便将他打成了蚂蜂窝,枪声让周咮胆战心惊,她害怕有任何一枪打中这个人,程佑同看了看她,就抱起了她放进了车子。
“老大,刚刚那群人是谁啊!”泽咔看着程佑同关上了车门,拿着还没来得及开的手枪就跑了过去,那个阵势就连他也是超级震撼,泽咔还在害怕程佑同一股脑跑去救周咮没有思考怎么自救,可就在周咮人被程佑同拉过的那一瞬间,那人就被打成了蚂蜂窝!
“不是矢野则,也不是我们,还真想不起是谁!”他们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周咮还在疑惑是不是程佑同救了自己,可是,他怎么知道?
“周咮。”程佑同叫到。他将手机递给周咮,她抬起头,接过手机,手机上是一段录音,夹杂了变声之后的效果,录音里面,一个男声说道:“xx大道,周咮有危险!”
“我也想假装是我救了你,然后你以身相许不是更好,可是那样就不是我了!”程佑同说着,嘴角还在笑着。
“你做的够多了,谢谢!”
不管怎样,程佑同是的确救了自己,但是自己是不会以身相许的!!“不过,以身相许,你别妄想,我可不做你的嫔妃!”
程佑同笑了几声,名泽咔将车子开到露园,一路上,程佑同问她:“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周咮将眉头皱紧,就如程佑同所说,不是矢野则,不是程佑同,那就只能是自己的父亲了,可是父亲怎会来日本,他不是最忌讳日本了吗?
“大概可能是我父亲吧!”周咮望着窗外的景色,天色已经漆黑,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下班的,上班的,玩耍的,成群结队,周咮的父亲,是周咮的禁忌,他对父亲爱着并恨着,当初来寻找矢野则有一半原因是不想去面对父亲。
“很可笑吧,五岁父亲将我领回家,但他并不说他是我父亲,让我叫他叔叔,几个月前,我离婚时,我才知道,这个我叫了快20年的叔叔竟然是我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