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你家有这样穿着的奴婢吗?这样的主子恐怕也没几个吧!”
我微微一瞄,这才看见后面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十五阿哥,一脸戏谑之色,另一个挤眉弄眼的,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
十一阿哥这才轻笑道:“原来是慧丫头啊,我说侧福晋今儿怎么吃了福晋的亏,哭哭啼啼的,原来来了个帮手。”
我听着就可气,驳问道:“看来福晋没少吃侧福晋的亏,爷是知道。幸亏爷知道,侧福晋连福晋都敢欺侮,我哪敢做帮手啊?想帮也无能为力啊!我可不想给姐姐惹麻烦,也不想贝勒爷责罚我!”十一阿哥微微皱眉,不可置信地道:“你跟福晋真是姐妹?
十五阿哥等人笑睨着我,一脸坐壁上客的模样。我佯装不解地道:“是啊,贝勒爷是说我姐姐不是我姐姐,还是说我不是她妹妹?”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笨福慧,厉害,爷越来越佩服你了走,咱们好久未见了,一边聊聊去。”
十一阿哥也似来了兴趣,扯了扯嘴角,好奇地道:“有趣的紧,怪不得连和坤都成了败将。你说的话不就一个意思吗?”
福淑从房里迈了出来,诧异地瞧了瞧。我上前扶着她,亲腻地道:“当然不一样,语气着重点不同,意思自然不同。我们可是如假包换的姐妹,姐姐你说是吧!”这些人又多此一举地见了礼,十五阿哥拍着十一阿哥的肩道“十一哥,你才知道啊,虽是姐妹,性格可是天差地别!”
我自嘲地道:“贝勒爷,若是在普通百姓人家,你可是我姐夫,你知道不小姨子跟姐夫向来是很亲的。可惜啊,你是贝勒爷,冒犯不起啊!”
福淑扯了扯我的手臂,一脸尴尬之色。所有人都似大吃一惊,我微皱眉头,十五突儿大笑道:“你别说了,你不脸红十一哥要脸红了。”
我这才觉着自己说得有些暧昧,佯装大失所忘地道:“哎我说的亲可不是曲解的亲,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福淑谨慎地轻声道:“爷,你们别见怪,二妹向来心直口快
还未等十一阿哥开口,我索性道:“姐,我又没说错什么?贝勒要要是生气不是有失皇家风度吗?再说了,我听说贝勒爷字画堪称一绝,与刘罗锅相抗,但凡才子,自然是性情中人,怎会为一点点小事动气呢?”“刘罗锅?哥,刘罗锅是谁啊?”我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这些人都探究地看着我,我傻笑道“刘墉!”
这些人一脸思索之色,随即十五阿哥忍了又忍,涨红了脸。十一阿哥也是甩了甩头,抿着嘴笑,小个的捂着嘴笑得跟抽筋似的。弯着腰,一手捂嘴,一手扶着膝盖道:“哈哈,刘罗锅,刘罗锅……”
我跟福淑相视一对,被他们抽疯样,弄得一脸莫名其妙。十五笑睨道:“前些日子,皇阿玛还让着大家的面,让刘墉注意点官仪,别总是跟驼背似的,现在想想慧儿真是一针见血啊,刘罗锅好名!”
我一脸白目,敢情这刘罗锅的绰号是我取的。福淑也抿唇笑道:“大家都别笑了,笑过就算了,回头要是让刘大人知道了,可不好。十七弟,别笑了,可别跟皇阿玛说,免得皇阿玛罚慧儿
可这十七似来了劲,拉过我道:“你再悄悄地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好名!”
十一阿哥也不知抽的那门子疯,也怂恿道:“难得这府里这么乐,说吧,哥几个保你没事!”
我没好气地道:“谁说我有事了,刘罗锅怎么了?那是因为刘大人对皇上恭敬,总是弯着腰弯得。这名是对他忠君敬君的褒奖,皇上应该奖励我才对吧!”
十五几个都坐在围栏上,大有把座谈会开下去的架势。十一阿哥竖起拇指道:“说的好,小冬子,去把我刚写的那副字拿过来,赏给慧丫头了。”
十五似吃味地道:“慧儿,十一哥的礼可是极少出手的,你可要珍惜了。”
我当然要珍惜了,这十一阿哥的字现如今自然还不到顶峰,过个几十年,按照字画收藏的规律,等他归了天,可就大值钱了。又一想自己也太不厚道了,别人送你字,你到是咒起他来了,若是被他知道,非劈了我不可。我婉尔一笑,施礼谢了恩。
小十七还是纠缠不放,我只好道:“纪大烟袋该有了吧!还有铁将军阿桂,和胖子和坤,审明再三,我可没有说不好,我听说纪大人为了完成四库全书,通宵连旦的,用烟解困。阿桂冲锋陷阵,勇敢无敌,跟铁一般百折不挠。和大人官运亨通,发点福也是需的嘛!”
又是一阵暴笑,这回我也跟着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些人还要我来指点名字,要是皇帝知道,不知是什么表情。不过打心眼里不喜欢乾隆,一个败家子,好色鬼。
天色渐暗,奴婢来报可以开宴了,十一阿哥笑睨一眼,领着几个先行而去。福淑拉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慧儿,姐姐真佩服你,也谢谢你!”
今儿我的确帮了福淑不少忙,我要让这府里的女人都知道,福晋又不是一个人,那个侧福晋一定在那里气得跳脚吧,本来这个十一阿哥指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我给反撤过来了。
海棠也附和道:“是啊,二小姐真厉害,几位爷都被逗乐了呢!咱们爷还赏了东西,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这是多大的脸面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吝啬还吝啬出一个道来,赏多不值钱估计这贝勒府里得了贝勒爷的赏比得皇上的赏还要难。
再次见着侧福晋时,我伸手托了托福淑的腰,福淑挺直了腰杆,仰头走了进去。侧福晋又恼又恨地瞪了我一眼,我却还以笑脸,她就更气的不行,要不是这些大爷在,恐怕要跟我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