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顶如晴天霹雳,愣愣地念叨着:“你胡说,他不会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是成心想破坏我们。可是你错了,人生不是仅为情活着,既使容德叛我,只能让我对情绝望。我还是会为自己活着,出彩的活着,这就是我,一点挫折是难不到我的“慧儿,你抬起头看着我,我才是陪着你快乐的人,慧儿…
我恼怒地挣扎道:“放开我,你……既然你这么为情,那么你为何不坚持娶我,而三妻四妾,儿女绕膝了呢?你是没得到而不甘,别碰我。”
“你……”他气急败坏地扭头出了门。我挣扎着用腿将帐子散下,装着睡觉的假像,转身立了起来,用牙解绑在床架上的绳索。上面若不解开,手上的就更没希望,像是在生死逃难一样,心里咚咚狂跳,生怕他又闯了进来。
摸黑地解开了绳索,热汗湿透了衣背,穿着布袜直接猫着腰,靠近了房门。透过缝隙,外间是一问客厅,然让我晕的是,他居然头撑着坐在客厅里。我急忙回过身,移到了窗口。清晖让小院清晰可见,风过处还听到竹子的沙沙声,高高的围墙,让我想到了他说的话,那么隔一条街,就是我们的清忆居了。
我踩着椅子,爬到了窗上,望下一看,差不多有二米高,这才想起这小楼下还有加空层,不由得心里咒道:“他爷爷的,难不成这年头还设个停车库啊!”
咬咬牙纵身一跳,重重地一声钝器坠泥地的声音,膝盖跟脚底传来了的疼楚,让我差点惊叫出声,地上居然铺鹅卵石,隐约看到了渗出的血汁。我咬着牙,一拐一瘸的找着门。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恼怒的声音:“死奴才,你怎么守的门,竟然让她给跑了。”
“爷,奴才一直守在门口,没见人出来呀,这楼这么高,难不成跳窗跑了?早知道把她关在二楼的。”
丫丫的,死太监,还真是毒,想摔死我怎么的。我趴在花丛里,大气不敢出。刚还觉着万赖俱静,不会儿蚊子的嗡嗡声,此起彼浮。用手捂着脸,咬牙切齿地想着,我就邱少云了看你怎么着我?
静听着前方不远处的门吱呀的开了,随即是小六子地说话声
“爷,不可能出去了,兴许还在院里,咱们找找吧!难不成慧小姐对此地熟门熟路?”
一阵叹息声,颓废的声音:“罢了,此生若无缘,相求又何用。去就去吧,她若要走,谁又能留得住。慧儿,你走吧,倘若容德负你,我决不饶他。”
说到我好像真是天上的仙女似的,挥挥袖子就升天了。这会儿我正疼得眼泪直泄,只是未成河,没声罢了。这个十五阿哥看来似真的喜欢上我,这又是怎样的孽债。
等到他们离去,我才慢慢地爬了起来,门竟然开着,看来他是真的愿意放我了,我又怕他设陷苷,像草丛中窜出的兔子,冲进了夜色中。顾不得疼痛,绕跑到清忆居门口,已是气喘吁吁。
使命地拍打着门,钟伯叫唤着打开了门,惊声道:“少奶奶你这是……”
我一阵晕眩,腿一软坐在了门槛上。钟伯边扶我边叫嚷:“少爷,少奶奶受伤了,快来人呀……”
容德边穿衣边从二进奔了出来,我的眼泪哗然而下,正想朝他奔去时,见一个女子扣着扣子紧跟其后。我一时真的懵了,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眼汨也似河成冰,冷冷地盯着他们。
容德急奔上来,疼惜地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留在贝勒府了吗?”
我气地心在滴血,十五说的没错,这院里原本就人少,兰儿跟我都走了,美女在帮,他又何偿不会动心。我觉着我的身体在抖动,那是因为愤怒,心火像岩浆喷涌,使尽全力,对着他的脸挥了过去:“无耻……”“姐姐,你怎么这样,一回来就打德哥哥。”我闭了闭眼睛冷笑道:“姐姐?哥哥?”
容德愣了片刻,扶着我道:“慧儿,你今儿是怎么了?受欺侮T?”“德哥哥,你的脸疼吗?天,好像划开了一条口子……”容德大喝道:“青凤,你闭嘴,谁让你出来的,回你的房去
我强忍着打转的眼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钟伯把这两个人都给我赶出去,滚,回你们的魏府去。”
我哭喊着冲进了内院,看着床上乱乱的薄被,恶心、痛恨、愤怒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我像任何将丈夫捉奸在床的女人一样,疯狂地将床上东西扔到了门外,将帐子撕了下来,我恨不能将这房烧了。
容德冲进门,抓住我的手道:“慧儿,你容我解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慧儿,你的腿怎么了,流血了?你今儿倒底怎么了?”我哽咽着冷声道:“放开你的脏手,你出去,你不走,我走……”
容德的声音微颤,拉着我哽咽道:“慧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求你了,别闹了,有事我们坐下好好说,我们是夫妻,难道你对我这点信任多没有吗?”
我推开他,绝望地往后退,指着他哭骂道:“好一个彼此信任,那么你又何曾信任过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根本也不信任我,你明明知道这世上我唯独只有你一个可信之人,你却这样对我,我……苍天弄人,我根本就不该来这里,是我搅了你们的好事,啊……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