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给我住手!”那名领头武士用他那独特的破音喊道。
两队人马见有第三方势力正用枪指着他们,都停止了各自的攻击。
“本太,你这是什么意思?”神无愤怒地问道。
“我是奉国师大人之命来此捉拿妖士的。”说着他用他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瞥了眼卡里姆他们。“这里没你们狂狼组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你这摆明了是在抢功吗?”风乐不满地问。
“哼,你们这群低贱的浪人,当初要不是有我和殿下的提拔,你们能有今天的地位?如果你们还有些许感恩之心,就赶紧给我滚开,别妨碍我们办事!要知道你们这些浪人和我们这些正统武士是有根本性的区别的!”
“你!”紫月刚想要出手,被一旁的神无一把抓住。
“撤!”神无咬着牙道。
“可是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撤,这是命令!”
“是……”听了神无的这番话,狂狼组的武士们留下了那些战死的同伴们的尸体,灰溜溜地撤走了。
狂狼组撤离后,本太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把他们全给我带走,交由国师大人发落!”
“是!”火枪手们点头领命后,上前预备将范特西骑士团一伙人带走。不料卡里姆一声大喝:“地裂!”狠狠地一拳打在地上,大地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火枪武士一个个接连倒地。
“乘现在,鲁兰斯带上团长快走!”卡里姆冲身后的鲁兰斯大喊道。
“可是……”
“快走啊!替团长除念的事就交付给你了!”
鲁兰斯看一眼卡里姆,咬咬牙拖起地上的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可恶,别让他们跑了,快给我追!”本太愤怒地吼道。
卡里姆望着鲁兰斯远去的身影,心里暗道:鲁兰斯拜托你了,就算牺牲我们,也要保住团长,这样范特西骑士团才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希望……
在东樱城的城堡中
本太带着众武士上殿求见。大殿中领主身着铠甲,头顶铁盔威武地跪坐在大堂的中央,在领主身旁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头戴黑纱帽的国师,大殿的两边还跪坐着许多文武大臣。
“启禀国师,您要捉拿的妖士们我已收入监狱,随时听后国师发落。”
领主身边的国师走上前,从样貌来看国师约莫20出头的样子,皮肤很白近似于病态的惨白,样貌俊秀却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国师甩了甩手中的浮尘对堂下的本太说道:“本太将军这次做得很好。”
“谢谢,国师大人!”本太在跪谢后,对随从做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儿2名武士就呈上了一个大盘子,盘子上面放着几个圆的东西,由一块白布盖着。
“殿下,这是之前几您让我抓的几名阴阳师,我已经按照国师的意思将他们处决了,请殿下过目。”说着几名武士将白布一掀,露出了几个阴阳师的头颅。两旁的大臣们见后都禁不住遮住自己的视线。
“哈哈哈哈,很好!”国师看着盘子上的几个头颅赞杨道,“这些阴阳师全都该杀,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妖言惑众扰乱民心,本太将军这次立了2个大功,理应有赏,要不就加封你为兵马大元帅吧,掌管东樱城的一切兵权。”
“多谢国师赏赐。”本太磕头谢道。
一旁的风乐看着洋洋得意的本太不满地说道:“切,抓住那几个妖士明明是我们的功劳。”
“算了,风乐。”神无在一旁劝道
“殿下,臣觉得此事万万不可。”一位年迈的老臣从两旁的人群中走出,伏在大堂之下。
“家川大人,你觉得此事有何不妥?”国师假惺惺地问。
“回国师,东樱城乃是领主殿下的先祖们打下来的,兵权应该由殿下大人亲自掌管才对,现在国师居然决定将兵权交给一个外人掌管,实为不该。还有,请停止对那些阴阳师们的迫害,长久以来他们一直都在为民降妖除魔,保护我们的臣民不为妖魔所害,实为义士。而如今殿下突然要治他们的罪,这让东樱的臣民何以信服?”
“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殿下放过那些阴阳师?”
“正是,无谓的杀戮只会不利于领主对东樱城的统治。”
“家川大人,您这番谏言是否发自肺腑?”
“臣对殿下乃一片忠心。”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到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殿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忠的!”
“殿下……饶命,殿下!”家川听了国师的那番话,吓得脸色发青,一个劲儿地伏在地上磕头,可领主见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是!”2名武士接过命令立刻上前,抓起跪在堂下的家川,解开他的衣服,1名武士上前,拔出武士刀对着家川的胸口狠狠地刺了进去,家川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可行刑的武士并没有停手,他双手用力握住刀柄,在家川的胸口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口子不断顺着伤口向外流出,家川拼命抽搐着身子,可怎么也挣脱不掉,只能不停发出凄厉的哀嚎,两旁的文武大官看了个个都脸色发青,跪在一旁直哆嗦。
“胡国师,你不得好死,我下地狱也要诅咒你,啊啊啊啊啊!”家川在爆发出一声咒骂后便咽了气。
“请国师过目。”行刑的武士拿着一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道。
“嗯,以后谁还敢替那些妖士说话,就是这个下场!”
“是!”众臣伏在地上应道。
“对了本太,缉拿安泰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听了国师的话,本太的脸上露出一丝惧怕的神色,“我、我已经加派人手四处追捕,一定会将他捉拿归案!”
“嗯,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国师和领主便离开了大殿。
※
“他往那边去了,快追!”
“是!”
鲁兰斯在城门口逃离之后,沿途就一直受到武士们的追捕,他带着炎一路东躲西藏,来到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子里,可当他走进巷子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条死胡同。
“快点,他往巷子里去了!”外面的士兵大喊。
“是!”
只听脚步声离巷子越来越近了,鲁兰斯看了看抗在身上的炎,心想现在也只有放手一搏了,他搁下炎拿出身后的森灵之杖,开始吟唱咒语,此时,一只手悄然无息地从鲁兰斯的背后伸来。
当士兵们赶到巷子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给我仔细地搜,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领队的武士说道。
“是!”
经过一番搜查,一名武士报告说:“报告队长,我们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知道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找!”
“是!”
待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从一口枯井里隐约地传出鲁兰斯的声音,“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那人摇了摇头,拉着鲁兰斯从枯井下面的地道,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屋子里。刚进屋子一股霉味就扑鼻而来,里面到处都积着灰尘和蜘蛛网。那人踏着吱呀作响的地板,拿起一盏油灯,用手中的火折子把灯给点亮了。
借着烛光鲁兰斯得以看清对方的长相,此人约莫35、6岁十分儒雅,穿着一件白大褂,头戴一顶高高的黑纱帽。他用他那双聪慧的眼睛打量了鲁兰斯一番,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看来他们走远了,暂时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怎么会招惹上他们的呢?”那个人问道。
“我叫鲁兰斯·希尔,来自于南方的奥克帝国,还有我身边的这位是……”鲁兰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炎说:“是我的好朋友炎·阿萨斯……”就这样鲁兰斯把他们的来历,路上遭遇狐仙和坎贝罗斯突袭,炎受到诅咒以及他们在城门口遇上东樱四魔的事情都讲述了一番。
“看来你们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事啊。”那人叹道。
“对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管我们叫妖士,还要抓我们去见他们的国师?”
那人听后沉默了许久道:“哎,一切都变了……一个星期前这里还是一片祥和,可自从那个人来了后一切都变了……”
“我的名字叫安泰,是东樱城的前任国师,事情还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当时我们的领主已病入膏肓,以他的病情几乎支持不了几天了,可他仍执念于人世间的尘俗之事,找了许多大夫替他治病,结果都是徒劳无功,由于我们安氏家族的阴阳师历来都是世代领主死后通往天界的领路人,所以我们必须陪伴领主一起死。就在我以为领主快要归天之际,一位自称为胡的道士来到领主城,给领主服了一颗被他称作仙丹的东西,就这样濒临垂死的领主突然奇迹般地康复了。当时人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都以为这个是起死回生的仙术,纷纷把那位道人请入宫。不过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什么仙术,因为生死都是由天注定的,不管是谁都无法打破这一规律,虽然我不知道那位道士到底是用了什么偏方做到的,但是打从领主痊愈后,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对那位胡道士言听计从。不仅如此,他还到处迫害我们阴阳师,诬陷我们是妖士,派人杀害我们,在我的学生们的帮助下我成功逃离了领主城,可我的那几名学生都已惨遭他的毒手,我原以为那位道人取代我当了国师之后便会就此收手,可另我没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变本加厉,把全东樱城阴阳师、僧人都一并抓入大牢,就连你们这些外来者也不放过,现在整个东樱城被他搅得一塌糊涂。”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进城后会遭到如此的待遇了。不过,安泰先生,您就打算这么一直逃亡下去吗?”
“当然不是,守护东樱城乃是我们安氏家族的使命……”
这时炎的呻吟声打断了2人的谈话,看着炎身上散发出的污浊之气,安泰脸上掠过一片凝重,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根挂着御币的木棒,在炎的身上左挥右晃,不时地念诵着经文,对炎施展着驱灵之术。
“安泰先生您……”
“嘘……”安泰对鲁兰斯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不一会儿炎身上所散发的污浊之气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三头猎犬的黑影,狰狞地朝安泰地裂了一下嘴。
“是你打算驱散我吗?”巨大的黑影用他那三重音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了,这个人已经是将要死的人,要是你胆敢妨碍我,我会把你一起送入地狱!”
安泰乘坎贝洛斯说话之际,立刻从怀中拿出了一串舍利子珠链对准黑影大喊,“散!”一股强烈的白光从珠链中散发出来,坎贝洛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钻回了炎的体内。
“怎么样?安泰先生。”
安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摇摇头道:“不行,对方太狡猾了,而且光凭我一人之力恐怕还耐不住他……”
“对了,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安泰问鲁兰斯。
“是的……”鲁兰斯沉重地说道。
“看来我们得尽快动身赶去黄金寺了。”
“黄金寺?那是什么地方?”
安泰神秘地一笑道:“那里是阴阳师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