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源被眼前一慕惊的一愣说:“唉!洪媛,今天是怎的了!好感动啊!十八年第一次看见老同学做家务,清源惊喜,洪媛大有进步了,有好亊喜事吗!是不是出版商发來信息了?唉!总算熬出点眉目了!”
“清源,对不起,十八年來让你辛苦了!哪有什么好事喜亊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该做什么!书写不下去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咋这么慌呢!清源,清晨醒來我被这样的感觉弄的要发疯似的,是不是要来什么病的予兆啊!”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烤车开车去医院吧?洪媛,能不能挺住哇!”
“你不用急,清源别怕,没那么严重!象似六神无主似的!你给翔子挂个电话,今天是他生日。唉!这孩子!到今天才十五周岁啊!”
“你躺一会吧!我自己来做这点家务吧!你自己看看,你做过的我还得重来!”清源拿起听筒拨出翔子号码,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吃完早饭后又给翔子打电话。一个上午都没人接听。
清源和洪媛在儿子生日这天,和儿子失去联系。我又想起魏虹來,找到她的电话号拨通后说:“喂!魏虹啊!是我呀!我是叶清源。上次和你说的,我和洪媛的儿子叶翔在长春打工,翔子电话一上午打不通,你去他单位看看出什么事了怎的!把洪媛快急疯了!唉!就是上次告诉过你的那家!对!对!”
“老同学,翔子在什么单位呀?哪个区哪道街得有个地址才能找哇!”
“啊!你再说一遍吧!记到哪里找不到了。他在一家快递公司,什么区什么街,这几次通话真没注意问这茬!唉!大意!太大意了!早怎就沒想到这一天呢!”
“真是个榆木脑袋,让洪媛接电话!喂!媛,干吗今年不來了!儿子在这早该把他送我这来,和你们说多少次了,为什么不开窍哇!
唉!到底在哪家快递公司啊!媛,你能记得吗?最起码也得给个大概在哪个区呀?你们俩也是,都出來多好,到现在你那位的荒山废水改造的怎样啦!雄心勃勃立大志,这一生让你混的!好了,我去市局查快递去,回来再说吧!”
“唉!魏虹啊!别问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每天电话只报个平安,一块去的两个孩子那个还没电话。我让稿子卡住了,忙到现在还是沒弄完!別说清源了!他死也不离呈祥村,我收拾一下,正月去你那里一次,多住几天。求你快去吧!”
“清源!你说翔子是不是把手机弄丢了!昨天还通话说一切都好呢!我估计不会出啥亊的!但愿还是手机丢掉的好……”
“洪媛,真不该让他出去,这小子心眼儿太实!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躱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事到如今急也没用!”
赶上儿子过生日,做母亲的早早就醒來,等到天亮给离家多日儿子挂个电话,说声祝福。可是一天也没弄通,远在长春的高中同学魏虹,去查线索也没消息,在极度烦躁度过儿子生日这一天,这天比往日好象长的许多。
太阳偏西了,又一点沉在西山口楊树林中。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儿子生日这天,叶清源给儿子做的长寿面和四个小菜,在餐桌上摆了一天。
村委会主任迟大卫走进叶家院子,在窗下喊一声:“清源大哥在家吗?我是迟大卫呀!”
玻璃窗上的霜花,遮挡住清源夫妻俩向外什么也看不清,洪媛听着是村长声,和丈夫说:“快出去开门,是迟村长!”叶清源急匆匆去开门时心里咯噔一下,大卫总也不来,黑了来指定是有关翔子的事……
儿子生日的腊月初七,我和洪媛在等待的一天中度过,焦急的心情,如坐针毡,洪媛大概是母子连心的遥感反映,黎明就开始心慌,从來未离开过莹屏前的她,这一天未敲一键,这是从零五年至今三年中的第一次。
也是这一天一反常态帮我做家务,虽说手忙脚乱中帮倒忙,但我还是有些惊喜,误认为她要改变去城里发展的观念,操起家务,让我腾出手來上东山!
哪想到洪媛的强烈心理遥感,让她不能坐下來安心写作,腊月初七的一天是洪媛三十八年中最难熬的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我俩虽然三年没有夫妻生活,五年多未同床共枕,但在儿子的亲情上还是紧紧连在一起,仅凭青少年时的友谊和同学间情感,为维护墙上悬挂镜框中《模范夫妻》那么一点荣誉,还艰难的共同生活在一起。
天将黑下来时,我怀着忐忑不安心情,将来访的村长迟大卫迎进屋內,简单寒宣过后,村长迟大卫勉强的笑着说:“清源哥和洪媛嫂,有个坏消息告诉二位,嫂子听完一定要坚强些,其实也不算什么太坏的消息。但不是登门道喜,所以难以启齿,但不说还不行。早晚得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大卫,你嫂子挺得住,她是坚强女人,多坏的消息也不会击垮她的,不用呑呑吐吐的,直接说吧!指定是翔子的事吧!好事坏事没关系!”
“啊!今天下午张放支书接到昌盛派出所电话,说叶翔参加拦路抢劫,被长春公安局抓扑归案,详情不知,正在调查中。发来传真让派出所核实人犯,並转告家属带五千元以上现金。说是做处罚的罚款用!
另外王所长说,可能是交罚款放人吧!因为翔子还是未成年人,不够判刑年龄,最多是劳教,详情张放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唉!大卫,这就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唉!终于还是发生了!翔子这孩子思维简单也不够敏捷,对周围的人与事没有一点防范意识,是非不分,很容易被坏人利用!唉!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洪媛听完大卫说出的消息,一言未发,二目直视呆如木鸡。泪水从眼角不断向下流淌,两手不停地撕扯纸巾擦拭,身旁如棉絮般纸巾堆,在一点点増高。她沉浸在无声不抽泣伤情泪水中!漂亮的脸蛋儿失去以往光彩,滿是一副忧伤……
当我看到洪媛这副表情时,心里动了侧隐,也真不是滋味,这位十八年前,市宣传部长女儿,平江一中校花冰美人,为了支持我的宏图大业,放弃深造,放弃城市优越生活条件,心甘情愿跟我到农村,身受风吹日晒之苦,每年都要有三个月的草原放养白鹅的生活。我一想起这些,总觉得有很多愧疚感,不该自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唉!现在想这还有什么用!
“洪媛!不要这样,我马上给魏虹挂电话!明天你去她那!咱带上存款银联卡去找她赎人就是了,事已至此难过就沒用了!魏虹和苏淑芬的路子都很宽,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我拨通了魏虹电话,洪媛拿过话筒说:“你好虹姐,翔子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