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霜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只要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就好。是那天那个丫头吧?”寒母问。
“嗯。妈,她是念颜的董事长。门当户对,你不用担心。”寒无霜担心寒母会对安逸好有偏见,所以就揭了安逸好的底。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寒无霜打开了另一只手拿着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门当户对有什么用!”不想寒母却有些生气,“相互喜欢才重要!你也别闲着了,赶紧和那我儿媳妇生米煮成熟饭,别让人家给跑了。”
寒无霜:“……”
寒无霜差点没把那口水喷出来,艰难地吞了吞唾沫,而后他却咳嗽地厉害,拍了拍胸膛顺了好一会儿气,寒无霜有些汗颜:“妈,她这还没有成年呢!不着急的,到时候人家反而是因为怕了才跑怎么办?那你上哪给我找媳妇儿?我可是认定了她的。”寒无霜有些急,怕寒母会去查安逸好,把安逸好送上他的…咳咳,床.上。
许是寒母无言以对,没有接寒无霜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寒无霜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又矛盾的隐隐有些期待寒母的做法。
其实对于他一成年就叫他找结婚对象的寒母,寒无霜也是醉了。暗自摇了摇头,寒无霜走向自己的教室。
下午的三节课,是由学校里公认的上课最枯燥无味的“老谭”来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寒无霜看着黑板上的课程表,暗暗叹了口气。好在自己已经预习了,寒无霜决定对于自家老谭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在课堂上思考一下对于他家好好今天晚上的食谱。是的,堂堂寒家二少患了二十一世纪常见的“妻管炎”。
上课铃响了,老谭在铃声快结束的时候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老谭扫视了讲台下的学生们下,便开始“滔滔不绝”了。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个字,老谭转过身。那老花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寒无霜同学,这道题,请你来回答。”
“老师,四羊方尊是商朝晚期偏早的铜器。这个问题你在上节课就已经重复过十次了。”寒无霜站了起来,回答的准确却随意。一点都没有被老师逮住的窘迫。
“寒无霜是第一次被老师当众点名吧?怎么回事啊他?”
“谁知道呢,老谭的课本来就很无聊。”
寒无霜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嗯,很不错。大家要向寒无霜同学学习,多记记课堂的重点。”老谭的语气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本是想给寒无霜一个难堪,没想到却是被他罢了一道。
似乎灵光一闪,老谭说:“既然寒无霜同学一直都在写笔记,那么他的笔记肯定是很认真的标注的,大家想不想看呢?”
周围的人沉默,毕竟寒无霜在班上,人缘还是蛮好的。
“既然老师想看,那就看看吧。”寒无霜带着笔记本走上讲台,放在了投影下。
班上一片嘘哗声——寒无霜把老谭这节课所讲的内容,重点什么的写的超级详细!
这下老谭的脸色直接就成了猪肝色了,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他却只能说:“不错不错,大家要向寒无霜同学学习啊。”
寒无霜回到座位上,面不改色的对着老谭说:“谢谢老师!”
一节课就以老谭的刁难结束了,下课之后就是辅差时间了。
趁着班上差生补习的时间,寒无霜出了趟校园去买了点菜——回去他还要为安逸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