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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童话2

晚上睡得特别香,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美梦,美得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梦里我终于披上雪白的婚纱在天使、耶稣的祝福下嫁给一凡。可是正当我们交换戒指的时候,老妈的敲门声来了,接近尾声的美梦被迫中断,等我重新捂上被子周公却再不肯给我续梦。扰人清梦就是谋财害命!但是这个刽子手是我妈,心里再恨得牙痒痒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是僵硬的,像中风一样用力捏没点感觉,肯定是因为在梦里笑太久,神经都麻木了。

一凡在楼顶浇花,看着他浇花的背影觉得特别满足,平淡而真实的生活。“吃早饭啦,老公公!”我故意打趣他,“你叫我什么?”“老公公!只有退休的老公公才会一大早的起来浇花,你刚刚那动作真是像极了!”我抑制不住狂笑,他报复似的一把揽过我,出于惯性整个人直勾勾地跌进他怀里,壶里的水受到了鼓舞调皮地钻出来看热闹。“我希望后面那个字能够去掉”他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从没想过他竟然这么“邪恶”,脸火辣辣的我知道肯定比日头还红,恨不得一头扎到土里去,他一脸坏笑的盯着我,“不要看我!”我病急乱投医忙用双手挡住他的眼睛,他顺势在我手心留下重重一吻,他嘴唇的温度酥酥麻麻地传到心里,双手反射性放下来,手指不停磨搓着手心的位置像是要分享它的甜蜜。“下楼吃早餐了,被人看到不好”我小声说道,“好,听小双的”说完在我额头留下温柔一吻,一大早就被幸福包围着。

心跟胃是相通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把胃填满,心里的苦闷也会随之减少,心情好的时候自然胃口也大增。想起一凡刚回来,第一次和他同一张桌子吃饭,因为紧张食之无味,现在却恨不得把整张桌子都吞下去,难道他有让人下饭的作用吗?“女孩子家能不能有点吃相!”妈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吃饭最重要的不就是吃饱吗?吃相有什么用?”我故意气她。“我是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这么能吃谁敢养你!”“妈,你放心,养不起我的我不会找,再说不是还有你养我吗?”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妈妈只能无奈的摇头。“婶,您放心,以后我养她”一凡故意瞪了我一眼,话里的意思我们心知肚明,他胆子真大,幸好妈妈没听出什么破绽,只是说“我知道一凡从小就疼爱你,你啊!一定要好好工作,别给一凡惹麻烦!”我乖乖的一个劲儿点头。

吃完中饭,我和一凡便启程回公司,离开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妈妈一定要照顾好那些花,希望我的嘱咐对她有用,也希望那些花能跟我一样坚强。奔跑在路上的二人世界仍旧只剩下甜蜜,“一凡,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绝不给你惹麻烦!”我郑重的说道,“瞎想些什么呢?既然我敢收了你,就不怕你给我惹麻烦,即使是麻烦,我也喜欢!”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看他一脸轻松样我心里一顿着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要努力长成能和你并肩的大树帮你分担!”“好,你想成为大树,那我就永远待在你旁边陪你,你想作朵小花,我也永远作你身后的大树罩荫你”他温柔的说道,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爱。

只可惜,我既没有成为大树的能力,也没有作为小花的福气,命中注定,这辈子我只是一棵草,无论飘向哪里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和一凡一起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回到家,屋内一片漆黑。平时马里奥回家都会提前跟我说一声,今天抽风了说都不说一下,明朗的心情突然置身在寂静、黑暗的环境中竟有些不适应。我赶紧把灯打开,多想她现在就在身边,心里的幸福满得要溢出来,只想和她分享。她不在,我只能扔下我的行囊,关上房门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味,幸福来得太突然,却又如此不真实。

正准备去洗澡,打开门马里奥像幽灵一样突然飘现在我面前,血液骤然冲到头顶,心差点从胸口直接蹦出来,她也被我的反应吓得不由自主震颤了一下。“你姐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惊魂未定换来之就是满腔怒气,轻拍着胸口朝她吼道。她耍泼似的一把抱住我,静静的只是抱着我。意识开始恢复,怒气早已消散,我从没见过马里奥这样,平时她总是疯疯癫癫,跟她在一起永远是大声吵、大声笑。每个人都会有安静的时刻,而那个最闹腾的人有一天沉默了,那么那一刻肯定是她最不开心的时刻。我没想到马里奥也会有这么一刻,这些年我们一直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每次都是我向她倒苦水,她是万能神像总是用她的光辉照耀我,而此时此刻我竟不知道该怎样光亮她。“发生什么事?是承载我太多心理垃圾了吗?”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的错,我只顾自己沉浸在幸福里而忽视了她。在我生命中,她跟一凡一样虽然性质不同但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有了他们我才会快乐,我也希望他们因为有了我同样感到快乐。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抱着她给她温暖而已。

“双双,你干嘛这么伤感的看着我?是觉得和小堂哥在一起没有和我好吗?”她像揉包子一样揉着我的脸,没来由的问道。尼玛!这反转速度比春晚贾玲的小品反转速度还要快,只觉得又被她戏弄了,我没好气地推开她,“你姐的,故意逗我玩呢!知不知道刚刚你那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表情把我吓得半死,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怒火真的是蹭蹭蹭地往上冒。“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太无聊、太想你了,刚刚做了个梦,梦见小堂哥把你抢走了,这个家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把我吓醒了,起来一看你房间灯是亮的,我就知道你回来了,本想找你寻求点安慰没想到一开门就是一顿臭骂。”真是服了她,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她却可以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没办法,斗不过她只能认栽,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她赢得更高兴,我只能无力的对她翻白眼。她见我缴械投降立马乐开了花,“你和小堂哥没发生什么事吧!”满是欠扁的口吻,真想请小鬼收了她,“想太多,能有什么事”我必须尽早把她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掐断。

“哪里是我想太多,你敢发誓你心里没那想法?”“不想理你,洗澡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你个双双,告诉你!就你那道行还不是你姐姐我的对手,跟我斗没门儿,你今天不跟我交代清楚,我就。我就不走了。”说完,像条癞皮狗似的倒在我床上,把被子全卷起来。等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拱不由得想笑,她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样,手托着下巴逼供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识时务的赶紧招吧!”我拿起枕头轻轻砸了她一下“谁要躲啊!说就说,一凡跟我表白了”笑容不自觉在脸上挂起来,心里的甜蜜又开始泛滥。

“真的!真的!快跟我说说。”她用力一拱身子朝我凑过来,我把我和一凡的故事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两个人毫无睡意越聊越嗨。“双双,真好!如果能拥有一份像你和一凡这样的真感情,我少活十年都愿意。”她突然感慨道,“别瞎说!老天爷是不会亏待好人的,我们家马里奥这么好,他肯定会安排一个极好的人来守护你。”马里奥笑了笑,“双双,十年?十年这么漫长、这么多诱惑,你就从来没有动摇过吗?”“诱惑始终只是诱惑,很多东西尘封在心里早已酿化成信仰,信仰是不会轻易动摇的。”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每一个字都是时间在心里雕琢出来的。

“双双,你有没有想过在这十年里,如果一凡有他的‘过去’呢?”她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所有可能的情形我都想过,他是我的信仰,我说服不了自己放弃,但是我从来没有奢求自己是他的信仰。如果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现在的他,也许我会开始学着不再执着,可是现在在我身边的他依然是我最熟悉的他、最让我放心依赖的他,眼前的他和我一样坚守着彼此的信仰。这十年我们一直在和时间赌博,难得的是我们以微弱的筹码堵赢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事,缺席他生命中十年的时间,我会在以后彼此的陪伴中补回来。”马里奥紧紧的抱着我,“我一直知道双双是个感情炙热的人,认识你以来从没见你像样的谈过一场恋爱,没想到我们双双坠入爱河竟如此疯狂,还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小堂哥听到啊肯定会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肉麻吗?哪有?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连忙反驳,“哈哈。你的意思是和小堂哥在一起说的话比这还要肉麻?”她故意调侃我。

讲着、讲着,也不知道周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互相抱着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再次梦见自己披上了雪白的婚纱嫁给一凡,可是当他正要为我戴上戒指的时候,闹钟响了。为什么好事总是多磨呢?好不容易续上的美梦,该死的闹钟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关键时刻出来作祟,恨得只想把手机砸了。马里奥永远是死猪不怕闹钟闹,今天还要上班,好吧!这样想想气也消了一半,我要收拾好心情、收拾好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见一凡,像小时候一样做他的小太阳。小时候只要我笑即使他再用力憋着也会被我逗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我每次都会这样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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