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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带他去采个样本

时间:2008年6月30日

老Y问着妹妹方裴的病情方裴却在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老Y听着动彻心扉的哭声传来没有言语:他怎么会是我哥,怎么会是我哥呢?

老Y哭道:他是你哥,他是你哥!

方裴听着这句话泪流满面的道:我不信,我不信!我要问他,我要问他!

此时换药回来的林凡进进病房方裴问道:是真的吗?你早知道了!

林凡看着方裴眼睛发着亮光看着一旁的老Y知道她问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点点头道:嗯,是真的!

方裴摇着头道:连你也骗我?我得了白血病,你也变成了我哥。哼哼。眼泪刷刷的往下滑落:不过没关系,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朋友!你能出去吗?我有话和我哥说!

林凡将手中的药物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迎头看见了主治医师林凡忙上前问道:医生,骨髓移植需要做什么?

主治医师道:对白血病患者先进行超大剂量化疗和放疗最大限度杀灭患者体内的白血病细胞,全面摧毁病人体内正常的造血功能和免疫功能,使免疫细胞不能攻击植入的异体细胞,为新植入的细胞提供生存空间。然后将正常人捐献的造血干细胞输入白血病患者体内,让白血病患者恢复造血功能和免疫功能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

林凡接着问道:有什么风险?

主治医师道:风险最大的就是恢复期,新植入的骨髓还没有开始生产白细胞,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因感染而致死。这个时期是2-6个星期。

林凡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手术?

主治医师道:当然越快越好,只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白细胞抗原(HLA)配型相同的骨髓供应者。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如果有血缘关系的话几率就多的多了!她哥哥的有百分之六十HLA相近,不过这成功率……说着摇了摇头。

林凡道:那,看,我的吧!我是她堂哥!

主治医师道:那好,你和小吴去吧!小吴啊,你带他去采个样本。

时间:2008年7月3日

林凡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方裴,曾经活泼乱跳的现在躺在了床上,看着她想起以前许许多多的日子,肚子疼,上课传字条,一起去游玩。林凡举起的手慢慢放下,她现在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

“小伙子!医生叫你呢”林凡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走了出去,方裴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他的爸爸在。我又想多了,他怎么会来呢?

“你的白细胞抗原有百分之八十五与受者的相同,也就是说她生存的几率会更高!我们决定下个月手术”林凡听道这个消息眼睛早已湿润!

听着空调呜呜的响着,就像婴儿的哭声……他哭了,林凡哭了!方裴感觉到林凡真的哭了,眼泪刷的滑到了脖颈,眼睛湿润的林凡走了进来,方父站了起来:怎么样?

林凡道:医生说百分之八十五白细胞抗原匹配,下个月就可以手术了!

方父道:好,好,干涸的眼睛一下就像活水一样奔涌出来了。

林凡转头看着苏醒的方裴眼泪湿了脸颊,方裴喊道:爸,我能和他单独谈谈吗?

方父看着一旁的林凡走了出去,方裴看着林凡道:你能坐到我这儿吗?

林凡看着方裴眼睛闪烁,喉咙一时无语默默踱着步子走了过去,林凡坐在一旁方裴试着坐起来,林凡忙在后扶着方裴她靠着林凡道:就这样抱着我好了,现在我是你妹妹!说着一颗眼泪滴在了林凡手上,方裴笑了笑道:你知道吗?女生里面杨颖是最漂亮的她也是最会疼人的……

她有气质,有修养,还那么的体贴,选中了她,你会幸福一辈子的,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林凡听着道:我知道,我知道!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无法擦拭。

“你知道吗?你还欠我一个约定,这也是我们最后的一个约定,你曾经发过誓言的—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那年我路过天堂》,把我们的青春写成《木叶诗辑》”,林凡的眼泪如决堤的水哗啦啦的滴在了方裴的发丝上,方裴感觉到了丝丝的声音——滴答滴答,“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能在死前看到你写的那本书我就可以瞑目了”林凡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会看好你的……眼泪噗噗的闪着,“你要答应我,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杨颖,不要让她受欺负,知道吗?”

“嗯,我知道!”林凡点头称是。

“你还记得吗?我们刚遇见的时候吗,你说我傻,我不服气总是借机欺负你,后来我们游玩的时候……。你说你想和我一起上西进大学,那是我们的约定,可是到了最后你却上了南通……我不怪你,因为我的梦想是西进大学,你的梦想是铁通,没事了!我知道……记得下次来的时候把杨颖带上,我要看看我嫂子”林凡一直听着方裴的话竟感觉像是交代遗言似的。

“等你把小说写完了,我就去做手术,记住了没?”

“嗯,我知道了,马上就写完了”

“你要好好照顾杨颖,知道吗?”

“嗯”

“你敢辜负了她,我,我”

“不会的……”说着林凡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随便说会儿话吧!”

“嗯”林凡口里应着却始终没有言语。

“没想到你在女生面前还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呵呵……”

“哼哼”林凡努力掩饰自己的悲伤想对着方裴笑却始终没有笑出来他带着沉闷的哭腔说道:“还是你说吧”

“你能抱着我吗”方裴闭上眼睛问道,林凡看到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睫毛上涌出的泪花,方裴继续问道:“你能吻我吗?”啪嗒一声她的泪花滴在了她挂点滴的手上,泪水悄然流入林凡微微开启的唇,他一动未动,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继续问道:“那你能给我朗诵首诗歌吗?我们注定没有结果!”

林凡忍着心中的痛忍着心中的压抑默然念道:

如果我必须要离开你

请原谅我

尽管你很悲伤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微笑

只为你很幸福

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还是像从前那样

那条我们走过的小路

通往着你我的欢乐

路注定看不到未来

我知道

那年我路过天堂

吟罢后奔了出去,方父看着林凡奔了出去喊着他见他不理会忙进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方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湿了衣襟。眼泪还是不停的滑落,方父也知道两个孩子相爱几年最后竟落得如此田地,便道:哭吧!哭了,也就不难受了!

哭是发泄心情的最有效的方式,所有悲伤都可能因为哭而化解消除,泪水流失的同时也将所有的痛苦与悲伤流逝了!他们都将因为泪水的挥霍而去了,不再了!

咔嚓一声雷响,哗啦啦的雨泻了下来,就像一条悲伤的河。

躺在病床上的方裴想起那日分手的情形那都两年了吧!林凡说:等我,四年,就四年!方裴看着窗外的雨它就这么无情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天使也会痛哭吗?难道注定我和他的爱没有结果吗?也许相遇就是一场错,可我们竟然相爱了那便是是错上加错!原以为他爱我,到了最后以为不爱我,可现在我发现他爱的还是我,如果我不是他堂妹,如果我不得白血病……可结果我是,我是方裴,他的妹妹,患上白血病的妹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时间:2008年7月11日

这日杨颖和林凡一起去看方裴,她看着身旁带着生日蛋糕的小女孩蹲下了身子,默默流下了眼泪。

林凡看到她不走了,便回头道:“怎么了?”

杨颖抬起头道:“我想起我小时候,每次过生日都要哭着喊着让我妈妈给我买蛋糕,可我妈刚给我过完生日(2008年4月26日)她就……我没想到这是她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林凡看着她脸上挂着泪珠知道她触景生情便蹲下道:“你看那个小孩子,快看!”杨颖顺着方向看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滑着旱冰,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直起身子,时不时会发出爽朗的笑声杨颖破涕而笑道:“我以后给我女儿也买这个!她会滑的更好!”

林凡拉起她笑了笑,她抹了抹眼泪道:“林凡,你小时候玩过这个吗?”

林凡接过杨颖手中的食品和水果道:“没有,我家你还不知道都是崇尚古风,还能让我玩这个!整天就是……”

杨颖接道:“四书五经!”说着向林凡噘嘴道:“书呆子!念在我们从小搭档的份上给你儿子也买一个!”

林凡转过头道:“我才不呢,如果是儿子我一定要让他读更多的书……”

杨颖摇头哼哼道:“一代栋梁就成了呆子……”

此后二人三两下就来到了病房。杨颖看着躺在床上的方裴感觉他的脸色泛着轻轻的白那也许是化疗后的结果,林凡看着她站在一旁不言语,他怕自己一开口便哭了!杨颖见了她笑了笑道: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方裴笑道:“杨颖姐,我还能干嘛啊!上网聊天啊!”

杨颖道:“哎,小嘴巴这么甜啊?”

方裴道:“林凡是我哥,你是他女朋友,我还不叫姐难道叫嫂子不成?”

杨颖道:“臭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杨颖假意动手方裴躲躲闪闪,林凡看着难受便出了门在过道里看着穿着蓝格子病服的人拄着柺子的,缠着绷带的,浓浓的医药味传来,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头。所有的记忆开始在脑海蔓延就像决堤的水,他害怕,他感觉他的眼睛开始湿润,他摇了摇头直起身子向卫生间走去。

而此时的老Y呢,他为了方裴不分昼夜的写作,两个星期写了十万字的回忆录可结果是出版社倒闭了,前几日好好的怎么说倒闭就倒闭呢,这变化真快啊,世事真这么难料吗?前个月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白血病呢,那杨颖的妈妈也不是死于地震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也许就是命运造就的。他眯着眼睛靠在床铺上吸着香烟,看着青烟袅袅在空气中蔓延,消散,慢慢幻化出一张熟悉的脸。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踪,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更像是捡破烂的小女孩!她的嘴巴一张一张的在向他喊道:“哥,这里还有一个瓶子!”

林大伯靠着沙发吐着烟圈问道: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田父看着桌几上的水杯道:茶凉了。

林大伯笑道:田兄,真会开玩笑!

田父道:要说你大侄子20是虚数,我女儿就说是16岁还是虚数,你搞什么说19,这还是几年前的事!

林大伯道:他毕业了不就二十几岁了,静静不也就十八十九了嘛。

林大伯见田父摸了摸腮下的胡须知道有门便道:你可想好啊,那可是古董,我祖上可是儒生举人出身,家当全给了那个小子了,再说他可是林氏唯一嫡传孙,你若成了他的岳丈这一片还不都是你的吗?

田父道:这怕不好弄啊!

林大伯道:这你放心,他一毕业我就让他成你的女婿!

田父道:那万一……。

林大伯端起桌几上的茶杯笑道:有水还不怕茶煮不开吗?说着举起茶杯饮尽,田父看着林大伯一笑。

时间:2008年8月25日

方裴躺在床上看着《那年我路过天堂》和《木叶诗辑》,一会儿哭一会笑的,老Y坐在一旁也不语,他知道明天可是做手术的日子,如果手术成功了,那就接近了成功,可是看她这个样子,老Y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她开始担忧,他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以前的旧事。

“哈哈,哥,你看他还把你写进去了”方裴指了指那排字道:追一个女生靠的是摸,靠粘……。

“哥,那个韩雪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方裴接着念道:韩雪,你的诗歌我见了,我给你发表了,这次是我选稿子,还好我看到,不错!就是有两个字我不认识字典也没有查到,可见你的学识渊博啊!呵,哥,我发现你不傻嘛,会挑逗女生了。

“我喜欢踏着秋叶咯吱吱的响,喜欢在秋风中回忆着件件往事,喜欢将所有的事情记在脑海写下来!”方裴看着窗外马上就秋季了,马上那个就秋季了,天凉了。

“你把这个花园叫天使花园,可是我们并不是什么天使,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而已,因为这个地方根本不属于我们,我们只是路过了天堂,

马上就毕业了你就写《那年我路过天堂》吧!诗集就叫《木叶诗辑》

你看好不好?林凡笑道木叶何萧萧?好!用来缅怀我们的青春岁月,木叶诗集,好,小说就写我们的故事,那年我们路过天堂,好,好!”

看着看着竟笑了!把这张放在一旁。

方裴看到小说情节里写道:在大一的时候我一次报了欧美文学鉴赏,数学建模,桥梁设计,一系列的选修课上课翻小说一学期下来没想到图书馆一大半书让我翻完了,考试结果还得了四个优秀,修了八个学分,老Y和刘子后悔没有我当初那么明智,我一个学期把四年的学分修够了……再也不用上什么选修课了,我也不喜欢上课,我喜欢和贝贝在一起,和她一起玩耍,尽管她爱捉弄我,可我很开心,我记得当时我被她逼得差点尿裤子……。林凡你真傻,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撕下这一页继续看下去,一页一页的撕下一页一页的按照悲欢离合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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