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一边收拾茶杯一边风轻云淡的回道:“没什么,他们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罗丝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他们俩还真是有心了。不过就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我本来就没事嘛!”说罢,便往里间走,准备睡觉去了。
在外间看到罗丝进去了,好不容易吁了口气的几个人,只听刚进里间的罗丝大叫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玩?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去!”就在罗丝话音刚落下后,几个小孩就嗷嗷叫着从里间冲了出来。
这时就又听见里间罗丝的声音,“你不要给老娘扮可怜,从现在起,你就跟着你哥哥一起睡!”于是,片刻之后,就看见殷千羁圆嘟嘟的小身子,从里间颠颠儿的跑了出来。
在外间听到了罗丝那句话的殷千卓和苏年,眉头全都皱了起来。这以后,要是多了个殷千羁,他们晚上行动起来可就变得困难了啊。
被赶回去睡觉的孩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确定了罗丝已经睡下后,香菱她们也都休息了。
从门缝处看到正房的最后一处灯光灭掉以后,殷千卓悄悄的打开门,蹿进了苏年的房间。
几日后,天光才刚刚放亮,京城里就传出了一件大事。位高权重的左相,府里失窃了。而且,那贼人临走之前还在左相府里的后院内放了一把大火。总而言之,左相府在这一夜之间是损失惨重。与此同时,京城的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一觉醒来之后,都发现了自己身边多了一些碎银。
有好事的人分析,这些乞丐所得到的碎银就是昨夜在左相府盗窃的盗贼,并且同时也是前些日子里在坊间广为流传的那名劫富济贫的侠盗。
当然,这些只是闲来无事的人在无聊之下的猜测罢了。而身为受害者的左相却不能泰然自若的对待这件事情了。虽说失窃的银两数目并不大,被放了一把大火的后院因为发现的及时,也未造成任何人的伤亡。但来人很明显是直接冲着左相而来的。
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对于左相这个身居高位的人来说,绝对是无法容忍的耻辱。而且在左相府失窃之后,接踵而至的就是京城的那些乞丐收到了从天而降的碎银。
京城里这段时间里一直流传的那据说深受百姓崇拜劫富济贫的侠盗的故事,左相也略有耳闻。左相府失窃,乞丐得碎银,现在这两件事情连续发生了。这让京城的百姓会如何猜想。
清晨时,就在左相为府里的事情而忙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就得到了乞丐受到恩惠的事情。对于左相这个常年混迹于官场的人来说,得知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将两件事情的厉害关系联系到了一起。
可是就在左相想要将夜里左相府失窃的这件事情大力封锁时,却已经迟了。不知是那个贼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反正两件事情已经在京城里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能够身居相位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软角色。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就此揪出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
早上,罗丝在去店铺的路上,就看到了大街上到处都是刑部的人正在严厉调查昨夜相府失窃加纵火的案件。左相已经将这件事情上报刑部了。
左相亲自上门报案,刑部的人当然不敢怠慢。案件离事发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刑部上上下下就已经全员出动,开始大力调查了。看架势,势必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昨夜的那个贼人。
得知了两件事情的大概后,罗丝对于自己之前埋怨桑梓衣不带着她一起去散银子的这件事情开始有所怀疑了。也许,从头至尾,都是她猜错了而已。桑梓衣根本就不是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因为昨天夜里,桑梓衣根本就没有来找过她。相反,桑梓衣倒是在前一天来找过她,带她一起去一位朝中官员的家里偷过东西。撇去没有带上她的原因,试想,桑梓衣怎么会连着两天夜里都去行动。
而且,从第一次跟随桑梓衣去偷东西开始,桑梓衣貌似每次偷的都是银票。而那些乞丐所得到的却是碎银。难道他还能半夜跑去钱庄把银票换成碎银不成?
罗丝越琢磨越觉得,一直以来她都把桑梓衣当做那个侠盗的事情,悬。种种消息表明,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根本就不是桑梓衣。
“那会是谁呢?”罗丝摸着下巴,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马车上,与罗丝坐对面的幻紫这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你说什么呢,什么是谁?”
“噢,没什么,呵呵。”罗丝收回思绪笑道。既然不是桑梓衣,那就是别人。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顶多是有机会遇到时,对那人大赞一声,“大侠!”。可话又说回来,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机会呢。对于自己这种想法,罗丝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店铺以后,罗丝把之前从玉器店里定做的小玉牌让正好空闲着的小林依次分发给了员工。玉牌上各自刻上了员工们的姓名和在店铺里的职位。
小虎来回摩挲着手中刻着他名字的小玉牌和那些漂亮的花纹,笑的阳光灿烂。这么漂亮的玉牌可是他打出生起,所拥有的最值钱,最漂亮的一件宝贝了。当初因为父母要供他哥哥念书,已经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都卖了。可以说,那时候已经到了没有半粒米下锅的地步了。
为了家里人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也为了一直想考取功名的哥哥能够无后顾之忧的安心念书,小虎自告奋勇的出来找工作。可是小虎却一直在碰壁。那些招工的人不是嫌他没什么手艺,就是说他年纪太小,干不了什么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