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冷嘲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将对视的目光收回起身站了起来半依在围栏上,海风肆意的吹拂着她的头发还有她上船之后被迫穿的衣衫,这件衣服和她之前的着装比起来多了些随意少了些正式,在这温暖的春季也颇为爽心。
看着薄雾的海面上大概两三千米的地方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大概也许或者……是被这些无聊的人盯久了的缘故,而产生的错觉吧!否则怎么总会觉得不远处有什么东西跟着她!
一来五天时间,因为晨翼因为特殊原因闭关也没有时间见着他,不过掐指一算今天也正好是他大事完成的日子,怎么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喂!戴雪毅……”突然容的声音插入她的思想。
雪依朝后瞥了一眼正看见容微笑着走过来,依然是那种捉摸不清的笑意。
“你想事情想的很入神啊!”容来到身旁与雪依一样依着围栏,海风将他长长的发丝吹的有些纷乱,手中的蒲扇鹅羽跳动的可爱。
“你又来查探我了。”雪依语气淡淡的,“放心,我还没有笨到这么快露出马脚……不过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你既然告诉晨翼我是上次救治他的人,为什么不把我的底细和盘托出,这样不是对你更有好处吗?”
的确,在知道雪依就是上次救治晨翼坏血症的不明人士之后,晨翼对她更加好奇,一连几天总是问她究竟查他什么,问她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在雪依牙关紧闭的耐力下,晨翼始终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那句老话,他总会知道的。
她不知道晨翼为什么那么肯定,可是她心里却觉得晨翼的确有那个本事。还有那盘白花玉棋出现之后,她就更加怀疑,晨翼不止是海贼那么简单。
“呵呵……你忘了我说的话,我喜欢看别人怎么失败!”他还是面带微笑可是语气却多了笃定和残酷,不等雪依答话他就将视线转了过去看向窥视雪依的那两人脸上说道:“哟!白,卡步你们也来啦!”
白和卡步微微一怔随即对容笑了笑走了过来和他们两一样依在围栏边,但是从头至尾总是那种探究的眼神将雪依赤倮裸的扫射,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说,你们对我们的新成员礼貌一点。”容假意的说着,眼睛却是看向雪依的方向。
白马上就说道:“戴雪毅,我可不像容那么好相处,如果你对船长有什么不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自从知道了她是那个给船长诊治的人之后,他就看她不顺眼,毕竟雪依在他心中是个很没有礼貌的存在。
不过比起这点卡步则是崇拜的眼神,因为她治好了他都无法治好的病。
“白,其实雪毅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船长的命是他救的。”卡步小声的说着,白马上翻起白眼,“卡步,你脑子进水了,这小子是外人,你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他怎么是外人,他已经是自己人了。”卡步还在替雪依辩护,秀气的脸晕染了一朵红晕。
白被他的话气的就差气孔出血了,还好容阻止的及时,“船长的话你们忘了。”
船长的话他们怎么敢忘,从第一天加入开始,船长就说要和这小子兄弟相称,船长那时假装无所谓的表情可是却高兴的不得了的眼神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船长为什么那么愉快,他们不得而知,但是唯一清楚了一点,这个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似乎都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动荡,而且是不好的动荡……
白盯着容半响又看看不在他们对话状态的雪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要和这种目中无人的家伙相处实在是窝火。
卡步看看白的背影面容有丝尴尬,不过又怎奈是他在这里相处的最好的玩伴,无奈之下连忙对容和雪依说了声抱歉然后跟了上去……
之前还吵闹的环境终于在时间飞逝中消散了。
雪依依旧看着微波荡漾的海水,心里却想着其他,要在这种所有人都敌对的状态下生活,真的……,就和她小时候一样。
容突然惊奇的发现雪依的表情居然透露出悲伤,就像一株寒冬腊月的傲梅,虽然冷清可是就如那孤芳自赏的寂寥一般,惨淡斑驳的身姿黯然神伤的表情让人不忍心去触碰,好像觉得只是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一地,不过马上那种哀伤马上一闪即逝,让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也对,她……怎么可能出现那种表情……
“我先回房间了!”雪依深吸一口气对容说道,急于逃避这种压抑的气氛快速的转身潇洒的离开,留下容独自一人。
春季的海风虽不冷,可是那凉凉的悲哀彰显的更加透明。
容久久的伫立在船头眼眸直直的看向遥远的天际,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其实就算是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应该告知船长她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个呐喊在阻止他,告诉他如果那么做了……他,会后悔。
这个房间不大但是也不小,里面的设备却堪称上品,床头床尾依旧是雕刻细腻的花朵,每一朵都娇艳欲滴,含苞待放,四周都有淡淡的熏香弥漫着,就算是再兴奋再精神的人只要走进这个房间,总免不了一阵睡意朦胧。
看着角落里支架上的香檀,那灰白的烟雾还在孜孜不倦的发泄着,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来人毫无睡意。
雪依慢慢走过去躺了下来,整日的疲惫却让她的精神意外的饱满,好多好多的片段画面杂乱无章的在脑海闪现,看不清道不明是些什么东西,却还在肆意狂吼折磨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