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冷笑一声,“如果你想让圣越国后继无人的话?放心,毕竟我们也是圣越国的人,可不会对你下手,这个国家还是得有一个君主的。”
“说的还真好听。”银秋自嘲的笑笑,“盖上去,我就是弑君的罪人。”
“那得看你有多少本事去处理了,不要废话,你没得选择。”
银秋捏紧了拳头,一滴泪无声的划过脸庞,他缓慢的转过身去拿起玉玺沉重的盖在那张以假乱真的遗诏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他的心是沉痛的,不过自始自终是他小看了杀手的心。
“你的选择很明智。”星月淡淡的开口与雪依对看了眼,在银秋回头的一瞬间他们已经没了踪影。
陛下……
银秋手中的遗诏无力的滑落,像极了他的心情。
御书房内一个悲鸣响彻天际,那么大的皇宫,那么多的侍卫居然连两个杀手都防不住,真是圣越国莫大的悲哀。
又一颗心脏到手了。
拿着那精美的盒子两个黑影如来时般迅速的飞跃。
皇宫景宜居的寝宫内一个细微的抽泣声响起,景妃娘娘看着床上那个威严的脸庞,此时已经变成青白,经御医整断死亡期为昨日三更时分,死因经脉爆裂。
那几丝刺眼的血液还挂在皇帝的嘴边,脑后的龙枕晕红了一片,而他的心脏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星月是将他的心脏从嘴里吸出来的,所以没有痕迹,这也是星月绝技,魔吸功,功如其名被这种武功盯住了一切都玩完儿,因为它就像恶魔一样要你的命。
宫内院几千个侍卫从茫然中刚醒过来就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众人悲呼,全城默哀。
满天的飞雪又迎来一个清晨的降临,将皇宫内共井边缘的噬魂散覆盖了。
噬魂散可以让任何武功高强的人昏睡的药。
圣越国一个掌权二十六年的皇帝驾崩了,死于非命,而被当做可疑人的景妃娘娘在新皇的保释下放了出来。
新的朝代来临,圣越国改国号为启,无数问起详情的人,都被银秋以罪定之,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压了下来。
寒宫境内的雪山脚下一顶华丽墨色的轿子稳稳的摆在那宽大的道路上,轿外不规则的站了一大群人,他们姿态各异容貌奇特,就连着装也都很没规矩,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中分别是白晃晃的刀、剑、三尖叉、铁盾、矛、金轮等万千兵器,也有赤手空拳的,也有容貌俊朗的,不过这种怪异的杂烩真是抢人眼球。那雍容华贵的墨轿上的四角纷纷插了一面黑色的旗子,上面还画了个阴森森的骷髅头,这种怪异的装饰将原本显得格格不入的轿子也和身边的这一群人遥相呼应了。
“船长,近了。”
一个脸上有着横疤的壮汉粗声粗气的朝轿子吼道,却又有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尊敬。
“嗯!”一股满天的邪气从轿中溢了出来。
雪无限的飞舞着,将以往的一切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将所有原来的气息全都淹没,这是在宣布着一个新世界的降临。
新世界来了,真正的争夺,一个全新的开始。
雪依两人正行走着,就发现前面不到一百米处停着一顶墨色的轿子,而在轿子的两侧则是形态各异的人群。
“怎么回事?”雪依布解的挑挑眉,如果说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寒宫的位置那就太奇怪了,但是如果知道是寒宫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停在这里就更加奇怪,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把寒宫放在眼里?
星月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看这种情况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迷了路,而感觉上是在故意找茬。
蓦地他突然看到轿上的旗子,心几乎漏掉了一拍,回头看向雪依只是一脸不解的样子,雪依并不知道来者何人,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但是也得提醒几句。
大海之子,可怕的恶魔,也是他要找的人,居然自己出现了,而且是出现在寒宫的雪山脚下,这意味着什么?不觉的心里紧了紧,往雪依那里移了几步。
奇特的人群当然也注意的不远处的两个身影,一个较小一个高大却是同样的纤瘦。两个黑影静静的站立着在白茫茫的雪中显得格外刺眼。
“船长,他们到了。”一个面目粗犷的男子声音有力的说道。
轿子内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嗯!”
“雪依,有危险。”和那个男子相比星月的声音显得急促紧张很多。
“我知道。”
时间大概又过去了几刻,两方都采用不动的方式给对方释放压力,终于人数较多的一方忍不住了,那个面容粗狂的男子声音极具有爆破力的朝对面吼道:“小子,把你们从皇帝那儿抢来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船长就不跟你们计较。”
从皇帝那儿抢来的东西?他们要的是……心脏。
星月俊眉一蹙,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前这群人的装束和传说中的一样,而且如果不是武功高强到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这么多人他们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可是居然只能用视觉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这一群人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很危险。
雪依还在身边,虽然迟早要找这群人不过也不是现在,但是他们要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的,这是雪依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她就拿不到腐蚀虫的解药,到时候那种痛是无法想象的。
“雪依,你先走。”星月眉头一蹙,神色严重的看着前方的人,雪依还来得及答话,一个邪恶的声音就从轿内传来。“谁也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