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让人冷得刺骨。慕容喜正在煮一杯解毒茶给她的姐姐慕容灵喝,看来这次她必须乖一阵子了。
由于刚才踩到的草药喷出来的汁液有点麻痹的作用,所以现在眼睛还暂时不能睁开,嘴巴也是。这一麻痹作用就要到后天才能恢复正常。
“灵姐姐,这次只是教训,喜儿不是给你说过好多次了吗?每次来喜儿的房间要小心,要不难保有些草药有特性剧毒,一碰到就不好了,这次算你福大命大。”小喜儿对自己这个一向冒冒失失的姐姐完全没有办法。不过也还好这次就让她接收一次教训。小脸蛋满是无可奈何!
“我——”慕容灵刚要开口嘴巴就好像被封住一样完全不能说话了,眼睛也不能看见,什么时候她才能恢复正常,她有些焦急的拉了拉慕容喜的衣袖。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情的,最多后天就能看见还有说话了。”小喜儿不焦不急的说。
不是吧,到后天才能说话看得见,那多不好玩啊!以她们小喜儿的医术那个肉垫姐姐早就痊愈走了,哪里还轮到她玩啊!好不容易想要捉弄下他们,现在不好玩了!
小喜儿收好了药箱准备要离开了,“明天喜儿会再来给你换药的,‘肉垫姐姐那里喜儿也得去照顾,你现在就自己先躺下休息吧。”
眼见喜儿要走了,慕容灵想要把她拉住却头晕了一下。小喜儿见了立马上前扶住让她慢慢躺在床上。
“中了这种毒头会晕是正常现象,你就好好休息吧,喜儿现在先去忙了。”
其实小喜儿是知道她的灵姐姐是想要捉弄‘肉垫姐姐’的。她现在不赶快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肉垫姐姐’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可经不起她这样去吵闹,她得好好保护‘肉垫姐姐’不能让‘他’被别人欺负。小小的年纪也不知道这算是不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小喜儿走后就留下慕容灵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自叹自悲,小脚一直感叹的踢着床栏,小手儿紧紧握拳,无声的耍着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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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两三天小喜儿的精心照顾下,爨颜龙夜恢复得非常的快。他现在已经可以下床,就算此时来十个土匪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不禁不得不佩服小喜儿的医术。
“看来这世界上还真有如此奇童,区区五岁医术如此精湛。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可——”一想到小喜儿他有点不舍得,可是父皇现在需要他,怕二弟会趁这次机会蛊惑百官叫父皇另立储君,太子之位他并不在乎,在乎的是江山百姓,还有父皇年老,如果真认为他已经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得赶快回宫。至于南朝的国土地势图,他很遗憾,如果没拿回去的话,二弟还是一样不会罢休。
端着药进来的小喜儿见爨颜龙夜眉头紧蹙不知道在烦恼什么?将药端到了他跟前,她温柔的叫唤了声:“肉垫姐姐,喝药了!良药苦口哦!”
“哦。”对于这个肉垫姐姐的称呼他已经习惯自然而然的应和着。
往前的爨颜龙夜对苦药是非常不喜欢闻到更别谈喝药了。可这几天却被小喜儿的温柔攻势下屈服了。
爨颜龙夜一口气就把那苦苦的药喝光,见他眉头紧蹙,小喜儿很快的拿了颗梅子给他含住。
“肉垫姐姐有烦恼的事情吗?”
“喜儿为何这么问?”爨颜龙夜不得不佩服小喜儿的敏锐观察力。
“因为喜儿见肉垫姐姐的眉头皱皱的,喜儿不喜欢看肉垫姐姐皱眉头。”说完小喜儿爬上椅子,双膝跪在椅子上,肥嘟嘟的小手可爱的用她的小拇指将那紧蹙的眉头抹平。
爨颜龙夜想触电了一般。僵直在那。呆呆的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了之前的事,他今晚必须跟喜儿道别了。可这山太高了他怎么下去?
“‘肉垫姐姐’是不是要走了?”如果‘肉垫姐姐真的要走了,她会很伤心的。这次换她不开心了。
“喜儿,我家里爹娘都很担心我如果我不回去的话,那他们会哭的。”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吗?不,这是事实,喜儿还这么小,现在的他不适合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向孝顺的喜儿自然知道作为儿女的给长辈担心最为不孝。“什么时候走?”
得到小喜儿的谅解,爨颜龙夜笑着说;“今晚。”见小喜儿的小脸非常暗淡毫无笑意,他又补了一句。“回去之后,我会抽空回来看你的。”
现在才看见小喜儿勉强有了点微笑。
“那好我们来打勾勾,骗人的是小狗。”
打勾勾?这个他没听过完全不会。
“打勾勾是这样的。”小喜儿看见爨颜龙夜的犹豫,她叫他一手伸出来,她自己拿肥嘟嘟的小手翘起了小拇指其它紧合,爨颜龙夜也一样,他们各自的拇指紧紧的合住。誓言从此展开。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是非常容易满足的,那笑笑得非常的纯真可爱。
“那我们一言为定,说谎的是小狗。”
见她笑得这么可爱,爨颜龙夜瞬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也跟着笑了,第一次他笑得毫无负担,笑得好幸福,这是他跟小喜儿的约定,他日他完成宫内一切事宜必定回来于她相会。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一笑却永远存留在了他的内心深处,谁都闯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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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的夜,大雪纷飞,狂风呼啸。
爨颜龙夜踏着沉重的脚步准备离开慕容家,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有斗篷是小喜儿为他缝制的,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会这么多东西想必没有人会相信,但是他爨颜龙夜相信了。
他想早点离开,趁着喜儿睡觉的时候离开,因为他害怕离别,他害怕面对喜儿,他怕他会哭。
可眼前的一大难题让把他困住了,千丈悬崖,峭壁崎岖。风狂雪大,加上现在是黑夜光线不足,就算他的轻功再厉害也难以走出这个地方。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了,他穿戴着黑色的斗篷,帽子遮盖了他一半的脸,让人无法辨别此人到底长何模样。
“你是爨颜国太子?”他的声音非常粗狂。
“你是谁?”爨颜龙夜提高警戒,这个人高深莫测,来者不善,如果硬拼怕是打不过,虽然他的伤势已好,可仍需调养。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就可以了。”
话刚落下还没等爨颜龙夜回神,两人已消失在这无尽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