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知道了。我找你有事。”黑魇板着万年冰山脸，冰冷的女低音没有一点人情味。
“什么？”
“请你陪我出去喝酒。”
“什么？！”影惊呼。在酒吧时他们就喝了不少，尤其是黑魇，被欧阳晨和南宫绝言敬了一杯又一杯，他都醉了，只不过因为杀手的警惕没有让他像南宫绝言那么疲惫，但他都觉得有些头晕，更何况黑魇。她是女孩吧？酒量怎么可能这么好？
“我的不在场证明。”黑魇简单解释了一句。她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走廊拐角处的人影，那露出来的耳垂出卖了他的身份。哼，欺负莫萧痕修为低感官没他们那么好？所有在黑暗中的生命都是她黑魇的猎物。在黑暗里，她，才是王者。
“哦。”影认命。顶多待会把黑魇扛回来，影想。为了洗白莫萧痕和唐寂竹，黑也是够拼的。
“……”
“你不出去？”莫萧痕脱下夜行服，里面是专门的紧身内衣，拿衣服的时候偶然发现黑魇还站在那，甚至连身子都没有转，就这样赤裸裸地看着他。
“我要出去？”黑魇反问。在她看来，这又没什么，换个衣服而已，当初她在夜店工作时还要给别人脱衣服呢，就算一丝不挂她也看多了。各种人的身材她看得多了去了。而且她也只注重人体的穴位，筋络，关节，身材什么的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影觉得额头掉下了两条杠，有只乌鸦从头顶飞过。“你是女的吧？”
“是。”黑魇的话很少，除了敬语，没有任何废话。
“我是男的。”
“然后？”黑魇依旧不开窍。
“出去。”影的脸全黑了，怎么就不开窍呢？难不成还让他当着黑魇的面换衣服？虽然他思想不死板，但也不愿在换衣服时有道赤裸裸的目光看着他。
黑魇看出影的脸色不太友好，没有接话，而是从戒指里拿出一双假腿。其实也不算假腿，大约就三十多厘米高。黑魇拿着假腿走到床边，踮起脚，再装上假腿。影发现那假腿的上面有一个竖直的凹槽，也就是说，黑魇要踮起脚尖才能装上。这有点像踩高跷，但这比踩高跷难得多得多得多。
“你能保持平衡？”影觉得不可思议。他说黑魇是怎么做到增高三十多厘米不被发觉的，那凹槽处刚好没过黑魇的脚踝，而且肤色又一模一样，装上去完全看不出痕迹。但，整天踮着脚尖，脚尖还不能着地，真的能走路吗？
“为了生存，没有什么不能。”黑魇说的是生存，而不是生活。没有经历弱肉强食，永远不知道安逸的定义。想要脱颖而出，就得与众不同。
“……”影又何尝不知。生活改变了人的好多地方，但他们，都是被生存压迫的。如果可以安居乐业，谁愿意颠沛流离。如果不是不被接纳，怎么会有杀手？人们只认为杀手是坏的，邪恶的，他们背后的心酸和无奈，又有谁能理解，又有谁会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