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乌画眉默默重复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可以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如果你害怕这个孩子成为你的累赘,那你完全不必担心,我跟孩子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钱君摆了摆手提高音量:“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你是要我处理掉这个孩子,是吗?”乌画眉站起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钱君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话来,整理了情绪之后他放柔了声音:“画眉,小孜伤成那样,我现在没心思说这些。等她伤口处理完了我再联系你,好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恳求,她听着却无比寒心。“钱小孜伤了胳膊就是天塌了的大事儿,我的孩子只是你闲来无事抽出功夫随意可以处理的小事吗?”
多说无益,钱君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冷哼了一声:“你随便吧!”
那个身影推门出去,酒吧里恢复了喧闹,乌画眉捂着脸无声抽泣。许久,她背过身子擦干了泪水,招手要服务员结账。出了酒吧,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记忆的闸门在那一刻定格,缓缓关闭。眼前还是温暖和煦的阳光,衣兜里足够她穿衣吃饭的积蓄,还有笔耕不辍的双手和能够为她提供优越生活的不竭灵感,还有她还有这些。乌画眉闭着眼睛,温暖的阳光像慈爱的双手,轻轻碰触着她的脸颊,和她深陷在回忆里逐渐冰冷的心脏。
手机响了,乌画眉伸手掏出来。是陈嘉志,乌画眉接通,对方又是呜哩哇啦一通说教,勉励她在新书销量持续走高的情况下戒骄戒躁,再接再厉,拿出更好的成绩回报公司,回报那些成天活跃在乌画眉个人论坛里的读者们。
“是,您教训得是!”乌画眉笑嘻嘻地应承着,陈嘉志像是被噎到一样惊呼:“乌画眉你今天吃错药啦?”往日他进行洗脑时乌画眉总是一遍遍哀嚎求饶,今天态度出奇地好,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没有,只是觉得,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关心我,支持我,很感动,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谢谢,很惭愧。”乌画眉有些不好意思,陈嘉志差点儿都要报警了:“我说乌画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要是遇到事儿了千万别自己扛着,你倒是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