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罗夫向班主点头致意:认识月儿红女士我很高兴。
市长:“刚才我已经和彼得罗夫先生谈了,他说,他也收到了日本领事馆的邀请,做这次比武的裁判员。”
班主:“太好了,我们并不是希望先生偏向我们,只是希望先生能公正行事。”
彼:“我一定会站在第三国的立场上,公正地裁判。”
天刚亮,月儿在班主爹和班主叔叔的指导下,又开始练太极拳,走起了太极步。德州月儿马戏班的帐篷里,大岛、小林和王守仁又来了,班主、月儿和他们象上次那样坐好。还是王守仁做翻译。
班主:“我们双方经过了一天的准备,现在可以研究裁判员的人员安排了。”
大岛:“可以,我们提出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希望你们不要反对。”
班主:“请讲!”
大岛:“这个人是前俄罗斯驻沈阳领事馆的参赞彼得罗夫。”
班主一听,他们提的人选正是市长找的那个,就同意说:“他是俄罗斯的人属于第三国,又做过领事馆的参赞,这个人很适合,我们同意。”
大岛:“好,明天我们领事馆就正式向他发出邀请。”
班主:“明天,我们市政府也向他提出正式的邀请。下面就研究比武规则。”
王守仁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写好的规则,念了起来:“比武规则:一。比武时间定在昭和三十二年既中华民国十七年七月五日上午十点进行。双方必须遵守比武的时间安排,如果有迟到者,按比武失败论处。二。比武中,不得使用火药枪。三。比武不得有第三人上场帮助,如果出现第三人上场则认定这方失败。四。如果有一方被抓获,被打倒后不能起来迎战,则判定这方失败。五。比武时双方虽然应该以友好的态度进行,可是比武如战斗,举手不留情,抬腿不让人,难免有误伤出现。如有伤亡,只怪被伤亡者求师不到,学义不精,对方不负责任。六。比武失败者必须向胜者赔礼道歉。这些是我方提出的比武规则。”
月儿也拿出了写好的规则,也念了规则:“你们提出的规则,我们都同意,我们还补充几条,这几条也是很重要的。一。如果一方被抓或者被打到、打伤,丧失了比武的能力,另一方不得乘机再施暴力,如果有这种情况出现,一定追究其法律责任。二。双方必须严格服从裁判的裁决,如有与裁判对抗者,即判定其失败。三。双方都不得煽动群众,挑起两国的纠纷。四。双方都要保护观众,不得伤害观众。这四条,是我方补充的。”
大岛:“好,你们补充的,我方同意,可以写进比武规则。这一规则,用日、中两国文字写在大纸上,贴在比武台的侧面。”
月儿:“在比武前还要当场宣读。”
小林:“由王守仁君用两国语言宣读。”
班主想了一下,又提出了问题。
班主:“你们写好规则,要送到我们这里看一遍。”
大岛:“可以。”
月儿:“既然搭建了台子,就要给台子起个名称,我看就定为比武台吧。”
小林:“可以,还要用大红纸用两国文字写上:大日本帝国浪人武馆与中国德州月儿马戏班比武大会。”
班主:“不能写大日本帝国,你们的国家名字就叫日本帝国,没有大字,不能写大字。”
小林:“好,写我们的法定国名。”
月儿:“中国要写在前面,因为是在中国的土地上比武。”
大岛:“那就中国写在前面。”
小林:“比武时,王守仁君读完《比武规则》,双方代表要签字。”
班主:“可以,我方代表是月儿飞。”
小林:“我方代表是大岛。”
双方来到比武台,检查比武台。比武台搭建的有两米高,右边设有上台子的梯子,台子长有十多米,宽有六七米。双方登上梯子,走到台子上,来回走动几趟。大岛在上面蹦了几下,意思是看结识不。
大岛:“要西!”
铁岭第二小学的办公室里,教师都在备课。一个男教师突然大声说。
男教师:“抚顺有个马戏班要和日本人比武了。”
刘明和张凯听了马上过去了。
刘明:“那个马戏班是不是德州的?”
男教师:“对,德州月儿马戏班。”
刘明和张凯接过报纸看,看完后,两个人异常愤慨。
刘明:“日本人太混账了,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了,竟然在大街上打骂一个老乞丐。”
张凯:“月儿飞就是月儿吧。”
刘明:“是,她到了马戏班起了艺名叫月儿飞。”
男教师:“就是在咱铁岭街上卖艺的那个小姑娘吗?”
张凯:“是她。”
男教师:“她的本事可大了,女飞贼啊!”
刘明:“你不要听那些传言,她不是飞贼,也没有蹿房越脊,飞檐走壁的本领。就是一个普通的练武的女孩。”
所有的教师都过来看报纸。
张凯:“就怕月儿比不过日本人,万一有了散失可怎么办?”
刘明:“不知道他们哪一天比。”
手拿报纸的女教师听了刘明问,就按照报纸的日期说:“定在民国十七年七月五日。”
刘明听了马上去看墙上的日历。
刘明:“太好了,那天正是星期天。张凯,咱俩看去。”
张凯:“去,一定去。咱俩头一天晚车到沈阳,找李强,在他那住一夜,第二天,和他一起去。”
铁岭那五的家,那五在喝茶,大虎进来。
大虎:“师父,听看报纸的人说,那个月儿在抚顺要和日本人比武了。”
那五:“什么?你没有听错吧?她一个小小的妞竟敢和日本人比武。”
大虎:“没听错,和她比武的日本人还是个大力士呢,那个大力士又胖又大,能举起五六百斤的大铁鼎。”
那五:“她不是找死吗?听说哪天比没有?”
大虎:“听说是七月五号。”
那五:好,我们也去看看,顺便做些生意。
市长办公室,市长和抚顺警察局长在谈话。
市长:“德州月儿马戏班已经决定和日本人比武了,时间定在七月五号,地点在马戏班的外面。找你来就是让你安排这些天的治安问题。”
局长:“他们比武的事我都听说了,报纸上也登了。治安的问题确实是大问题,不好维持。”
市长:“你还要与日租借警方当局联系,那天观看比武的人一定很多,日本人也不能少了。你必须和他们商量好,双方管理好各自的公民,不许借机闹事。”
局长:“是,我马上就去联系。”
沈阳的饭店里,李强、张凯、刘明三人边吃边聊。
李强:“明天如果不是月儿比武,我还有事情要做。”
刘明:“什么事情?”
李强:“去会一个朋友。”
刘明:“什么朋友?”
李强:“我们大帅府参议院的,是个副秘书长。”
张凯:“是你的上司吗?”
李强:“不是,不过也是比我级别高。是别人托我把他请出来的。”
张凯:“没有急事的话,就下个星期再请吧。”
李强:“月儿在抚顺与日本人比武的事,在沈阳也是大街小巷的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