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可能要住些日子,我们可以到街上去逛逛。”
旅部参谋室,李强在与王参谋交谈。
王参谋:“你们107团,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原来团长升旅参谋长了,你是知道的。副团长周正是原来你们营的营长,你在时,他是副营长。参谋长郝占奎是原来的副营长。一营长是赵得彪,二营长是陆占海,三营长是武东。你都认识,都是原来107团的连排长。听说你回去当团长,大家都很高兴。”
李强:“装备有没有变化?”
王参谋:“对了新增加个机枪连,是从骑兵旅那边调来的,连长是原来的,叫董斌。这个人很直率,打仗很勇猛。别的没有增加什么,可是枪支都换了,全是沈阳兵工厂新制造的13式79步枪。”
李强:“这回枪的型号统一了。”
王参谋:“是,子弹也好送了,都是一个型号的子弹。”
李强:“好情况你就介绍到这吧,你看我还要做些什么?”
王参谋:“你就等车队出发吧,今天你可以逛逛街。哈尔滨最大的商店就属秋林公司了,你可以到那里去看看。”
李强:“秋林沈阳也有,是俄国人开的。”
王参谋:“对沈阳、大连都有,但是,哈尔滨的是总公司,比沈阳、大连的都大。”
李强:“好我到那去看看。”
王参谋:“我叫勤务车,你坐车去,不然你找不到。”
李强:“稍等一会,我还要去看看我大哥。”
王参谋:“奥,你去参谋长办公室你。”
秋林公司里,李强和月儿在各个柜台都观看。
两个人把楼下看完,又上了二楼。两个人在毛衣的栏柜前停留。
月儿:“咱俩买件毛衣吧。”
李强:“对,这里比咱们那冷的多,穿毛衣的时间长,买吧。”
售货员看他俩在看毛衣,就马上过来介绍。
售货员:“这是最好的骆驼绒的毛绳织成的,抗风,保暖。这是女人穿的,样式也新颖。”
月儿接过毛衣,用手摸摸,又让李强摸。
月儿:“你摸摸,手摸着是挺柔软的。”
李强:“是不错。”
月儿:“还有毛裤吗?”
售货员:“有,可以买成套的,也可以买一件。”
月儿:“你再把男式的拿出来看看。”
售货员:“男式最好买酱紫色的,也是骆驼绒的。”
两个人讲好了价,买了两套,付了款。售货员给包好,李强拎着,离开柜台。
李强:“再给你买块手表去。”
两个人来到手表柜台,往里面看手表,经过挑选,讲了价钱,给月儿买了一块坤表。
回到招待所,在房间里,两个人在床上试穿毛衣。月儿穿着毛衣,试戴手表,李强拉过月儿戴手表的手,看手表。
月儿:“售货员说,这是什么是的表?”
李强:“瑞士产的手表,瑞士是一个国家,他们国家产的手表最好。”
月儿:“啊,瑞士手表,瑞士是个国家。”
冬天的原野,白茫茫大雪覆盖。几辆汽车在雪路上行驶,驾驶室里,月儿坐在中间,李强坐在左边,开车人在右边。
李强:“走一天了,还得多长时间能到。”
司机:“六百多里路呢,要走一整天还要贪黑啊。”
天已经很黑了,汽车开着大灯,驶进依兰城,在狭窄的老式街道上行驶。汽车驶进了一个有站岗的大门,几辆汽车排着停了下来。李强手提皮包先下了车,扶着月儿下了车。屋子里出来几个军官,副团长周正中校军衔,参谋长郝占奎中校军衔,有参谋人员都说着话接了过来。
周正:“团长,可把你给盼来了!参谋长一早就说,你今天能到。”
李强:“你怎么这道我今天能到?”
郝占奎:“估计你一定搭乘运输军械物资的车,你就一定今天来。副团长还不信。”
周正:“我不是不信,我以为今天车不能来。”
郝占奎:“团长没带什么东西吗?”
李强:“在上边,有一个皮箱,一个兜子。”
周正:“小王!”
小王:“到!”
周正:“你今后给团长当勤务兵,上车,把东西拿下来。”
小王:“是!”
小王上汽车把皮箱和兜子拿下来。
周正:“住的屋子都准备好了,在团部的左面,天天给你烧炕。”
李强:“你们想得可真周到。”
李强住的小屋里,南面有小炕,北面有地桌还有立柜等家具大家都在地上站着。
月儿:“这里有地方,都坐下吧!”
参谋长:“不早了,你们走了一天的路程,伙房在给你们做饭,吃完饭就休息吧。我们走了,明天再谈。今后有时间来。”
周正:“小王,你一会给团长打饭。”
小王:“是!”
李强和月儿送他们出去。
李强:“老周、老郝有时间过来。”
月儿:“副团长、参谋长以后不要客气。”
周正:“好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郝占奎:“以后到我家串门。”
团部的会议结束了。
李强:“今天的见面会,因为大家都认识,就不多说客套话了,开到这里了。以后我要到各营连去看看。”
周正:“团长,还要给你配备一匹马,你去马圈看看,给你一匹大白马。”
李强:“我去看看。”
厢房是马圈,大家都到马圈门口,饲养员牵出一匹白马。
月儿在房间看到人们在看马,就出来看。
月儿:“如果有马,我也要骑一匹。”
周正:“你想骑,就骑传令兵的马,他的马温顺,好骑。”
月儿走进马圈,看到一匹大红马,昂首挺立在那里。
月儿:“这匹马好。”
饲养员:“哎呀,那匹马可骑不得。那是胡子头骑的马,胡子头被打死了。以后谁也骑不了,谁骑都被它给尥蹶子摔下来。那马脾气可烈了。”
月儿:“我就骑它了,牵出来。”
饲养员:“骑不得。”
月儿“什么骑不得?”
李强:“让她骑骑看。”
饲养员:“可得加小心。我去给你背鞍子。”
月儿:“不背鞍子。”
在马圈外面,月儿把缰绳搭在马背上,拽住马鬃飞身上马,马立刻嘶叫,树立起来。月儿在马上双手拽住马鬃,身子紧贴马背纹丝不动。看的人都目瞪口呆。大红马又放下前腿,在原地转圈,转了一圈,忽然又立起前腿,嘶叫不停。月儿还是紧贴在马背上。马落下前腿,又立了起来。月儿还是纹丝不动。马放下了前腿,在原地用右前蹄挠地。有人想上前去拽马的缰绳,忽然马尥起蹶子来,把上前的人吓得退到远处。马连续尥了三次蹶子,月儿死死抓住迎马鬃,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马尥完蹶子后,两条前腿往下蹲。饲养员看见马的动作喊了起来。
饲养员:“不好,马要打滚,你快下来!”
月儿用力将迎马鬃往上提,不断地往上一揪一揪地,用穿着皮鞋的后跟夹马的肚子,嘴里在喊着:“加!加!”大红马不往下蹲了,忽然一声嘶叫,向门外跑去。李强、周正,郝占奎都忙骑马在后面跟去。大红马四蹄翻开,飞快地奔跑,月儿手拽马鬃,在马背上随着颠簸。李强、周正、郝占奎先后骑马追了出去,他们只能看见大红马掀起的尘土,顺着方向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