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放心吧,他不会来找麻烦了。”
刘明:“怎样才能叫他不来找麻烦。”
月儿:“这你就不要问了。”
他们聊了一会,月儿起身要走。
刘明:“你别走,这么忙就走?你是回万家屯吗?”
月儿:“我在大姑家住。”
张凯:“就是小月她妈那,你原来就住在那的。”
月儿:“是,我是昨天来看她的。”
张凯:“在那住,你还忙啥,吃完饭,我们送你。”
刘父母下了地也挽留月儿。
刘父:“不留你在这住,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爱珍还在,连张凯,一齐吃了饭再走。”
月儿在刘家吃了饭。
晚间,月儿在大姑家,扎上了板带,做好了练武的准备。
李嫂:“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月儿:“我去有点事情,我放在这里的大棍呢?”
李嫂:“在外屋的柴堆里。”
月儿又从兜子里拿出了双枪,别在板带上。
李嫂:“啊!你还带着枪!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日本人来了以后,收缴民间的枪支了,就连有钱人家养的炮手那枪都上缴了。你带枪让人家看见,是要坐牢的。”
月儿:“没事,看不见的。”
月儿到外屋拿了大棍,开门就走了。到了那五家的门口,大门关着,月儿跑了几步,手柱大棍飞上了院墙。月儿轻轻地跳进院子。那五的房间内,棚上点着明亮的大吊灯。那五和一些徒弟在吃酒。那五穿一身协和服,上衣口袋里露出了怀表链。王二上身穿黑色凉绸的便衣,头戴战斗帽,王八盒子手枪放在桌子上。大虎一身警服,腰间别着撸子枪。小锁子也是一身协和服。老四也是穿了警察服装。桌角放着一个打开的包袱,上面是几摞大洋,一打票子。
王二:“师父,这回可好,金店不用咱去偷,主动给咱送来了大洋和票子。”
那五:“这才一百块大洋,一百哈大票子。将来,万源金店,宏盛金店都得给。他们都想巴结日本人,谁都联络不上。你看我当这个协和会会长好像没有多大的实权,可是市政府的次长,警察局的次长,都能说上话去。在日本人面前说啥是啥,谁有事不得找咱?”
老四起来给大家斟酒说:“来,咱边喝边唠。”
窗外月儿在听他们的说话,屋里传出的声音。
小锁子:“******,我见到那个月儿飞,就没抓到她。”
那五:“那个妞,不好逗弄,就算抓住了,谁敢和她睡啊?半夜里还不一脚给踹趴下。”
那些人都大笑。
屋里,王二一边往嘴边送酒杯,一边说:“要是抓住她,把她绑上,咱给她轮了。我就不信整不了她。”
众人又是大笑。
小锁子:“你们都搂漂亮的娘们了,也得给我整来一个了。”
大虎:“你不错了,小寡妇不是成天的搂着,还说啥?要说倒是该给老四弄来一个。”
老四:“全靠大哥了。”
小锁子:“老四也有娘们,他把那个卖烧饼的媳妇给霸了,赶上西门庆了。”
王二:“行了行了,还是给师傅张罗那个女教师吧。”
大虎:“那是到口的肉了,一说要抓那个姓刘的教师,她还不得乖乖地自己送上门来。”
哐当,呼啦,响了几声,他们回头一看。月儿砸开了窗户,手柱大棍从窗户跳了进来。
这些人都认出是月儿飞。
大虎:“月儿飞!”
其他人:“月儿飞!”
月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月儿:“今天你姑奶奶来收拾你们了。”
王二去抓放在桌子上的王八盒子枪,月儿照着他的头就是一棍,王二顿时脑浆迸裂,瘫倒在桌子上。小锁子吓得直打哆嗦。吓得尿裤子了。大虎要掏腰间的撸子枪,月儿对准他的头又是一棍,他仰倒在椅子上。小锁子被吓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老四趁机转身跳上了被月儿打坏的窗台。月儿迅速地拔出一把手枪,对准王二的后背,就是一枪。王二向窗外倒去。那五吓得直打哆嗦。
那五:“饶命啊,姑奶奶,我没有害你的意思。”
月儿:“我杀你,是因为你当了汉奸。”
月儿一枪就结果了那五的性命。月儿看了看,都趴下了,以为小锁子也死了。她看见桌子上的钱,月儿在大虎的尸体上,擦了擦大棍上的鲜血。把钱包起来,斜背在背上。手柱大棍,跳出了屋子。跳墙而去,消失在夜幕里。李嫂家,月儿从大墙跳进院子,来到房门前。
月儿:“大姑,开门啊哪!”
李嫂:“听见了。”
李嫂开门,月儿闪进屋内。
李嫂:“你这是从哪回来呀?”
月儿:“到屋里再说。”
进了屋里,李嫂开着灯,月儿把包袱解下来,放到桌子上。
李嫂:“这是什么?”
月儿:“打开你就知道了。
李嫂打开包袱,见到里面一打堆银元和哈大票子,非常吃惊。
李嫂:“啊,大洋和票子,全是钱。你是从哪弄来的?”
月儿:“从那五家弄的,我把那五和他的徒弟们都杀了。”
李嫂:“啊呀,你出人命了!”
月儿:“原来我不敢杀人,自从打日本鬼子,在战场上我杀过许多鬼子和伪军,杀几个坏人,也就不在乎了。”
李嫂:“官府抓你怎么办哪?”
月儿:“他们抓不着我。这些钱放你这里,你随便花。这回那边的屋子也不用往外租了。我还要用这钱帮助一下穷人,等我看到那些人穷得吃不上饭,我就给他几个。”
李嫂:“时候不早了,睡吧。”
李嫂熄了灯,二人睡了。半夜里,那五家非常肃静,小锁子躺在桌下,他逐渐苏醒过来。他抬起头,看了看,明白过来了,快速地站了起来,直打哆嗦。他逐个摇晃,发现都死了。
小锁子:“啊!都,都死了!怎,怎么办哪?怎么办?都是月,月儿飞杀的。打电话,对,打电话。”
小锁子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电话机,用颤抖的声音说话。
小锁子:“电电话,局吗?快,快给接警察局,不好了。快,警察局!”
小锁子:“警察,啊,警察局吗?不好了,杀,杀,杀。”
电话里:“杀什么了?”
小锁子:“杀人了呗!快,快来呀!越快越好!”
电话里:“到哪去啊?你在哪里呀?”
小锁子:“协和,协和,协和……”
电话里:“协和会。”
小锁子:“对协和会,啊会……”
电话里:“好了,马上就到协和会。”
小锁子:“不是,不是协和会。喂,喂,喂,******,人哪去了?坏了,坏了。”
小锁子看了看耳机子,哐当一下子放下了电话。
小锁子:“坏了,坏了,都上协和会去,那不是白去吗?”
小锁子在屋里来回走了两趟,又去挂电话。
小锁子:“电话局,给我接警察局。”
小锁子:“喂,警察局吗?刚才我说的是协会会长家,那会长被杀了。”
电话里:“谁让你不说清楚了,人都走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对方咵地撩下了电话。小锁子又是看了看电话耳机,无奈地放下了电话,在地上来回的走动……
小锁子:“******,还说我没说清楚,不,不等我说完,他他******就放下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