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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始与离别

第二天,在冒险者协会将解救精灵的后续任务办完之前,卡尔斯找到了冒险者大厅的咨询师,自报姓名后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了她自己不想回泰瑞森,而是想留在人类的国家当一位冒险者。

对于冒险者是否全是玩家,他还不能确定,但通过一个早上的观察,他知道很多原著居民也能成为冒险者。

也许玩家只是比较高级的一类,因此他觉得成为冒险者的计划是可行的。

“你想成一位冒险者?”咨询师莎夏表情古怪的看着眼前这位神色严肃而认真,说着一口地道人类语的精灵少年。知道他是被解救的精灵之一,莎夏不由得猜想,这或许是少年人对于拥有力量的强者的仰慕,于是被冒险者解救后就想成为和她们一样的人。

这就是年轻人啊,不管什么种族都一样。莎夏这么想道,嘴上却婉转的表示了拒绝:“卡尔斯小弟弟,很抱歉我们无法接纳你。因为冒险者协会不是一个冒险者的训练营,我们需要的是直接就能作战的战士。”

“我能够战斗!”卡尔斯立刻回答道。

莎夏先是一愣,然后又失笑道:“小弟弟,真正的战斗可不是使用弹弓和木剑的游戏哦。”

这个尾音真是恶心。

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子用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卡尔斯不由得撇撇嘴,但还是耐心回答:“我会魔法。”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先是紧握成拳头,然后再松开,接着红色的火焰在他手上燃起。这不是真正的火焰,只是一个简单血魔法的变种。为了不被眼前不知实力深浅的咨询师看出端倪,卡尔斯稍微展示一下又立刻收了起来。

这下莎夏真是愣住了。

冒险者协会不会轻易的让一般人成为冒险者,绝大部分想要成为冒险者的人,需要通过身份、实力和思想三重考核。希望成为冒险者的人很多,但通过测试的人很少。在整个莱茵城,仅仅只有不到一百位冒险者,而整个帝国的冒险者也不过区区五千余人。

协会的主旨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行使符合法律和道义的正义,让人类社会更加和平安定。所以能成为冒险者的人,必须是身份清白、没有污点,并且具有一定战斗力的人。对其加入目的考核,也是一项重点。因为协会需要的是品格优秀的人,这样的人才能给协会的发展带来助力。毁誉参半的佣兵公会有一个就够了,不同于他们,冒险者协会在帝国人民心中的地位必须是正面的!

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小部分人享有特权。比如说,施法者。

这类人是极为稀有的资源,圣凯伦魔法公会、佣兵公会和施法者同盟都在争夺这些资源,冒险者协会当然也不例外。如今的冒险者协会已经成为最强的组织,最主要的就是因为精通魔法和武技的天启者的存在。虽然天启者是冒险者协会专门培训出来的,但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训练出来,所以数量一直都很稀少,只有五百多人而已,算上所有施法者,也才一千人,中坚力量所占的比例只有五分之一。所以,对冒险者协会来说,施法者同样属于不能忽略的人才。

对于这一类人,只要不是通缉犯,协会都会先收下来,哪怕能力有限。

在莎夏看来,卡尔斯这种手里燃起的火焰的戏法,跟真正的法师所精通的魔法比起来还算不上什么。但她没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年龄的不大精灵少年也掌握了魔法的使用技巧。能不能使用魔法依靠的是天赋而不是后天的努力,虽然很多人究其一生也只是停留在学徒的水平上,但只要成为这一类人,就有了变得强大的可能。所以卡尔斯确实有了成为冒险者的资格。

见这一招似乎有效,卡尔斯又接着说道:“我并不精通魔法,但我擅长使用单手剑,弓也没问题。严格上来说,我是精通轻甲近身格斗的战士,而不是一个法师。”实际上作为曾经的圣骑士,卡尔斯更加擅长使用双手巨剑,不过双手剑对这具身体来说,负荷还是太大了。走双持单手剑的灵巧路线,倒是更适合这具身体以前接受过的武技训练。而有了这个底子在,卡尔斯自信随时都可以投入到实战中去。

竟然还精通武技吗?

闻言,莎夏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虽然精灵少年说的话现在没办法立刻验证,但从他会使用魔法来看应该不会有假。可是让莎夏真正为难的是,冒险者协会是为人类设立的,目前所有的冒险者都是人类,也从没有其他种族想要加入过。

想到这里,莎夏决定将她的难处直接说出来:“卡尔斯小弟弟,虽然你确实拥有成为冒险者的实力,但是冒险者协会从来没有过让精灵加入的先例,何况你也没有在我们这里的合法居住权,你现在甚至不能擅自离开冒险者协会,所以我恐怕还是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合法居住权!

卡尔斯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他最为担心的问题,毕竟人类和精灵正处于战争时期,现在的精灵可不会被人类友善对待。但对他来说能成为冒险者是最好的办法,既能拥有一个可靠的后盾,又能赚到足够的钱,还可以了解玩家的虚实。

因此,虽然遭到了拒绝,但他还是准备做出最后一次尝试。

只见卡尔斯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他注视着莎夏,用低沉而颤抖的声音说道:“莎夏小姐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家了。”

莎夏闻言不由得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她用轻柔的语气说道:“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卡尔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的亲人都被那伙人类佣兵杀光了。自幼开始我就和父母在深山中独自生活,他们就是我所拥有的一切。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泰瑞森只是我名义上的家,却不是我真正的家。我所熟知所热爱的家,已经被一伙恶徒给毁了。即使回到泰瑞森,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我只想成为一名冒险者,尽我所能来帮助那些和我遭受同样苦难的人。为什么你们却不愿意给我找个机会呢。我原本以为,伸张正义是不分种族,也没有边界的。”

这么说着,卡尔斯难过的低下了头。

这番话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卡尔斯也不能确定。这个冒险者分会的咨询师足足有八个,虽然都是些漂亮的人类女子,但莎夏则是看起来最为年轻和善的,所以卡尔斯才选择向她求助。不过,在心底卡尔斯也知道单靠这样的说辞就想打动她还是很难的,毕竟没有合法居住权是个实质上的问题,把自己说得再怎么悲情,但如果她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也只能选择再一次的拒绝自己。

就这样低着头等了一下,却发现没有任何回应,卡尔斯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是成为冒险者是行不通了,只能找其他办法留在人类国家。心里这么想着,卡尔斯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身后却突然传来莎夏的声音。

卡尔斯不由一喜,他转过身来看到莎夏正用复杂而矛盾的眼神看着他。

见卡尔斯转身,脸上更是带着某种希冀,莎夏不由咬了咬嘴唇犹豫着说道:“合法居住权的问题,我或许可以为你解决。但是精灵要想成为冒险者却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我需要请示我们分会长才行。”

“真的可以吗?”对此卡尔斯立刻表现出应有的喜悦,他向莎夏鞠了个躬,认真而诚恳的说道:“莎夏小姐,太感谢你了!”

莎夏起身从柜台中走出,她仔细的打量着卡尔斯,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但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的脸上再次带起了微笑,对着卡尔斯说道:“请跟我一起去见分会长吧。”

见卡尔斯点点头,莎夏便领着他进了边上的一个偏厅。径直走到一间房间前,莎夏轻轻了叩响了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男子淡淡的嗓音。

莎夏便推开门进去,对里面一位穿着白色礼服,坐在木椅上翻看着一本书的年轻男子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说道:“会长,打搅到您了,但有一件事情我无法做主,只能向您请示。”

“唔?”被称之为会长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莎夏,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卡尔斯,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合上书问道:“是关于那批被掳走的精灵的事情吗?”

莎夏点了点头,又开口道:“您请放心,撤离精灵的事情没有出什么差错。快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交给帝国军队,将他们护送回国了。”

男子端起茶杯,静静的等莎夏说下去。

莎夏的神色变得有点复杂,她看了看卡尔斯,然后才说道:“但是,这位名叫卡尔斯的精灵少年不愿意回去。他想成为一位冒险者。”

“嗯?”男子惊讶的挑了挑眉,将刚刚举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他转过头来看向卡尔斯,用极为纯熟的精灵语说道:“日安,卡尔斯。我是杰洛克,冒险者协会莱茵分会的会长。听莎夏小姐说,你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国家,而想留在人类帝国成为一名冒险者?”

“日安,杰洛克会长阁下。”卡尔斯也微微鞠躬,同样用精灵语回答:“确实如此,我冒昧的向莎夏小姐提出了这个请求。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家,回去也没有太多的意义。我想成为冒险者,帮助那些身处困境的人。”

“是吗。”杰洛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沉思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然后又用人类语说道:“原来如此。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你愿意成为一名冒险者也说明你对人类没有敌意,其实这是我最为在意的事情。毕竟,你们都是因为人类而失去了自己的家园。不过虽然我并不反对其他种族加入冒险者协会,但你毕竟身在人类的国度,如果你得不到合法的居住权,即使加入我们也无法自由的行动,这样就失去意义了不是吗?”

听杰洛克提到居住权的问题,卡尔斯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了看莎夏。此时的莎夏略一犹豫,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会长,如果我成为他的监护人,就可以为他争取到合法居住权了。”

卡尔斯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善良温柔的女子,居然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精灵做到这一步。

“喔?”杰洛克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这么说,莎夏你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了?”

见莎夏坚定的点点头,杰洛克拧着下巴沉吟起来。良久之后,他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失笑说道:“说起来,你们的遭遇倒是有点相似呢。我明白了,莎夏你既然将这个少年带到我这里,那就说明他本身是有资格成为冒险者的吧?”

莎夏立刻回答道:“这位精灵少年是一位施法者。”

“是吗。”杰洛克略显惊讶的看了卡尔斯一眼,然后才说道:“对于精灵加入冒险者协会的事情,虽然我并不反对,但我只会将他算做是一个特例。这个少年可以加入我们,但我不希望又有其他的精灵提出同样的要求。因为有些人会对这样的事情很敏感,明白吗?”

莎夏连忙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们会对那帮精灵保密的。”

卡尔斯也用人类语出声道:“杰洛克会长阁下,感谢您的理解。您请放心好了,我只是说要在这里拜访我双亲的故友。”

杰洛克满意的点点头,又用别有深意的语气对卡尔斯说道:“精灵虽然大多博学,但在你这种年龄,能懂得魔法又掌握了人类语的可不多。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用谢我,好好干吧,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呢,第一位精灵冒险者。”

说完这些,杰洛克再次翻开了书籍看了起来。见此,莎夏微微鞠躬,然后示意卡尔斯和她一起出去。

回到大厅后,莎夏并没有立即回柜台前,她拉着卡尔斯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先是嘘了一口气,显然杰洛克会长的爽快也让她有点惊讶,然后才凑到卡尔斯耳朵边小声说道:“在你的族人离开前,你就暂时呆在这里,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成为了冒险者,明白吗?”

卡尔斯点点头示意清楚,接着又皱起眉问道:“莎夏小姐,我要想留在这里就必须有人类监护人吗?”

“除非你有王室的特许,不然就只有这样才行。”莎夏回答道,接着又凑到他的眼前,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怎么会!”卡尔斯有些尴尬的退后两步,勉强笑道:“你只是担心给莎夏小姐你添麻烦而已。”说到这里又想到了什么,忙补充道:“还是说,莎夏小姐你只是以这个理由来帮助我留在人类帝国,并不会真正的担当什么监护人吧?”

莎夏双手环抱,沉着脸看着他不说话,显然可不会是卡尔斯说的那个意思。

十四五岁的精灵少年还没有完全长成,眼前的人类女子比他还要高一点。见她用略带恼怒的眼神盯着自己,卡尔斯只得抬着头,回以无辜的眼神,示意自己并不是不满这个条件。

对视半天后,卡尔斯耸了耸肩,苦笑着道:“我明白了,莎夏小姐。你为我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呢。”

莎夏听着皱起了眉,她淡淡的说道:“以后你就叫我莎夏姐吧。我并没有期望你来报答我,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那就像你说的那样,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吧。”

卡尔斯点点头,突然想起杰洛克曾说过两人的遭遇有点相似,不由的疑惑的问道:“莎夏姐,杰洛克会长说的话让我有点在意,你难道也和我一样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莎夏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偏过头,目光投向远方,想要掩藏自己的情绪,口中却轻描淡写的说道:“嗯,我很早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一直靠奶奶照顾,但几年前我唯一的亲人也病逝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卡尔斯忙说道,心里也有点歉疚。虽然是无心的,但自己很像是在骗取一位善良女子的同情心。

莎夏有些勉强的笑道:“没关系,再说,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担心怎么融入人类家庭了,毕竟我现在是独自一人。”说着见往来的冒险者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眼神,莎夏又说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得回去工作了。居住权的事情我会给你办好的,你的族人大概今天下午就会被我们转交给帝国官方,这期间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了,跟你的族人道别后就好好的休息下,晚上再和我一起回去,好吗?”

怎么会有一种在偷情的感觉。卡尔斯点着头,心里又冒出乱七八糟的念头。

“那么我先回去工作了。”莎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对着卡尔斯眨眨眼,然后转身快步回到了柜台。

卡尔斯独自站了一阵,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

该接受这个条件和人类女子同居吗?但如果选择在人类城市里独自游荡想来会有不少危险和麻烦吧。虽然和精灵和人类组成家庭虽然也挺别扭,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开始。似乎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了啊。

这么苦恼的想了一阵后,卡尔斯又看了看正和几个冒险者说话的莎夏,最后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监护人的形象还不错,就当是福利吧。最近的老是和御姐产生关系,看来还是托了精灵小白脸的福啊。脑袋里这么胡思乱想着,卡尔斯自得一笑,上楼朝房间走去。

…………

下午的时候,莱茵城的书记官带着从诺顿帝国都城赶过来的精灵大使抵达了冒险者协会,他们是专程来接收这批精灵的。

“你真的不和我们回去吗?”在大厅的一边,缇露娅此时正神色复杂的看着卡尔斯。

精灵大使已经抵达一段时间了,杰洛克一边招待着两位贵宾,一边安排手下转移这批精灵。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卡尔斯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杰洛克会长帮我申请了一个短期的通行许可,目前我可以合法的逗留在诺顿帝国,不过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回去了。”

“要是诺顿帝国和我们再次开战的话,你会很危险的。”缇露娅说道,秀丽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再加上你虽然精通魔法知识,但却又不能使用高阶法术,就像是一个身怀巨宝却又无力保护的人,我怕你会成为一些猎魔人的目标。而且诺顿帝国的主流宗教信仰的是秩序之神,这些狂信者认为混乱魔法是一切灾祸的根源,一旦让他们发现你会血魔法,你可能就再也没法活着回到泰瑞森了。”顿了顿,又说道:“相对来说,我们虽然也排斥混乱魔法,但却不会像人类那样的盲目狂热。你或许会被精灵敌视,但绝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听到缇露娅的苦心劝告,卡尔斯的心头觉得阵阵温暖。说起来两人接触的时间不过才短短一天,但却已经能够像朋友一样的推心置腹了。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缇露娅又回来看了卡尔斯一次,不仅不顾疲劳的再次施展神术为他治疗,还说了很多话来劝他,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回泰瑞森。在双方缔结过血之契约后,无论两人是否承认,但一条无形的线已经将两人系在了一起,成为了他们之间无法斩断的羁绊。

“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卡尔斯笑着回答:“从现在开始,我会用我手里的剑来行走天下。”

“是吗。”缇露娅见卡尔斯心意已决也不再劝,只是一丝失落从眼中闪过。她看着卡尔斯,突然又笑道:“可是你现在连剑都没有呢。”

“武器会有的,金币也会有的。”卡尔斯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大不了顺便在这里干活赚钱好了。”

以为卡尔斯说的只是戏言,缇露娅叹了口气,将自己挂在胸口、穿着白玉色月牙石的项链取下来,递到卡尔斯面前说道:“我身上没有人类的金币,但这条项链应该还能值点钱。我帮不了你什么,就请你收下这条项链吧。”

卡尔斯微微一怔,刚想出言拒绝,又见到缇露娅露出恳求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收下了项链。

“谢谢你,缇露娅。”卡尔斯收起笑容,语气诚挚的说道:“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会将它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你。”

听到这句话,缇露娅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光彩,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那你知道怎么找到我吗?”她笑着问道,不待卡尔斯回答又忙说道:“我的全名是缇露娅·希尔德,我在萨罗牧罕郡担任月之祭司。你要是回来了,就去那里找我吧。”

卡尔斯点点头:“我记住了。”顿了顿,想起了缇露娅之前提过要向神殿坦白的事情,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血魔法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和你们神殿的大祭司提起,不然的话,以后我恐怕很难见到你了。而且,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失去使用神术的能力,这说明你的内心的信念才是最重要的。”

提到这个问题,缇露娅沉默了下来,她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此,卡尔斯不由得皱起了眉,本想再说点说什么,却见缇露娅突然出声道:“我知道了。”

“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缇露娅又说道,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承诺呢。”

卡尔斯笑了起来,余光却瞥见杰洛克带着精灵大使走了出来,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他将手中的项链郑重的收在了胸口,对着缇露娅点点头,说道:“那么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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